來人肯定是樊娟,想都不用想,汪文清已經帶人返回市裏,鄔振國的人現在不可能來找自己,柔玉正要穿鞋襪,誌豪笑了笑,“繼續燙腳,我去開門。”
來人正是樊娟,隻有樊娟一人,周啟明沒有跟在身後。
“進來吧。”誌豪倒了杯熱茶,端到茶幾上,樊娟跟了進來,在鋪邊的沙發上坐下。誌豪蹲下來,繼續伺弄著柔玉燙腳,柔玉小臉一紅,低頭搭訕著說道,“樊娟大姐,你來啦?”
“來啦。”樊娟點點頭。
樊娟為眼前的一幕詫異,剛才還是威風凜凜的張副總,現在卻俯首為這個嬌滴滴的玉兒洗腳,據說玉兒是張副總的妹妹,這妹妹啊,比親生的妹妹還要親上幾分呢。
樊娟微微一笑,用語親和,“我過來請示下玉兒,鄔振國怎麼處置?”
柔玉帶著恬靜的羞澀,不乏甜美,低聲說道,“你們之間的事,由你自己做主好了,我們大宇是不能插手的。”
樊娟點點頭,“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誌豪笑問,“我想問下樊娟大姐,昌平的幾十號弟兄,你們是怎麼擊退的?如果我沒估計錯的話,帝都帶來的弟兄,絕對不會超過40人。”
“本來是還準備痛痛快快打一場的,結果他們缺乏鬥誌,一擊就潰,投鼠忌器,他們都清楚這一點。”樊娟微微一笑,“再說那兩弟兄的身手真不是吹的,能和你打成平手的人,實屬罕見。昌平有幾個不服的,幾下就被他倆製服了。”
“這個我能想象得到。”誌豪頓了頓,“那麼多弟兄,不可能這麼短的時間都敗退了,即使都被打倒了,也需要時間。”
“這個嘛,我倒要感謝玉兒了。”樊娟感激的神情,“大院裏突然湧進來30多人,不可能是昌平增援的弟兄,昌平不可能有這麼多人,即便有這麼多人,也不可能傾巢出動。我猜想隻能是大宇的人,因為我看到李海強的身影,在暗處。謝謝玉兒妹妹了,如果沒有你們,今晚之後,帝都可能就會在這個城市消失了。”
“李海強是過來接汪先生的,可能是湊巧。”誌豪淡淡一笑,“至於是誰的人,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今後都能共謀發展,和氣生財。”
“對,共謀發展,和氣生財。”樊娟平平靜靜的笑,笑得爽朗而發自內心。
誌豪將柔玉的小腳擦幹,端起木盆倒水,回來的時候,見樊娟和柔玉並肩坐在鋪邊,一個成熟端莊,風姿綽約,一個嬌小玲瓏,秀外慧中,真有三分姐妹之像,誌豪默默一笑,坐在沙發上。
柔玉道,“讓樊娟大姐見笑了,小妹老肚子疼,哥哥說著涼了,每次都伺弄著我燙腳,很見效的。”
“相親相愛的兄妹,真讓人羨慕。”
“做哥哥的,當然要疼著妹妹啦。”誌豪笑著,又給柔玉倒了杯熱茶,放在鋪頭櫃上,坐下來的時候,輕聲問樊娟,“樊娟大姐,我想聽聽您怎麼處理這件事。”
“先關著鄔振國,逼他交出我的地盤和生意。”
“這是最低的要求。”誌豪點點頭,“不過我猜想鄔先生不可能輕易交出,你也不能因此殺了鄔先生,都是在一起混的,傳出去道上也不好看。”
“是啊,這事我也在犯難,他不仁,我們不能不義。”樊娟的話,潛意識裏已經將誌豪和柔玉劃為同一戰線,誌豪也不插話,靜聽樊娟下文,“我想來想去,還是沒有什麼好辦法,擔心鄔振國的手下來報複,你知道的,我現在的人手不夠,向你們大宇借人也不合適。”
誌豪略一沉思道,“樊娟大姐不妨這樣想想,鄔先生秘密關押在你手上,隻要你不放人,昌平就沒有主心骨,樹倒猢猻散,一盤散沙而已,絕沒有多少戰鬥力,關他三天五天,趁此機會,你可以做好多事。”
樊娟笑盈盈道,“老姐怎麼沒有想到這一點呢,對,要不回來的東西,我們可以自己拿回來啊。事後,邀請其他幫會的人出麵,看在別人的麵子上,我放了鄔振國,皆大歡喜。”
誌豪平平靜靜一笑,“樊娟大姐,我可什麼都沒有說,主意是您自己想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