誌豪回憶起晚宴上的一個細節,樊娟對自己和柔玉的態度,雖然平平靜靜,如果細細觀察的話,還是能看出點兒微微的不同,平和中帶著淡然的冷漠,與眾人熱情的笑臉現成鮮明的對比,是一種姐妹或姐弟的親近,才這樣淡定從容嗎?。
中間敬酒碰杯的空,樊娟邀請了柔玉,時間嘛,定在明天晚上,單獨宴請柔玉和誌豪,以一個大姐的身份,表達一下親近之意,柔玉欣然領命。
誌豪和柔玉並排坐在沙發上,誌豪開了電視,柔玉笑道,“怎麼,玉兒妹妹都累一天了,不想給玉兒放鬆一下嗎?是不是有美女姐姐相邀,連照顧妹妹都忘了。”
誌豪會意,這個嬌賴的妹妹,又想讓自己伺弄著燙腳了,這已經約定成俗,養成了生活習慣,習慣又成了自然。
誌豪正要起身,又穩穩當當坐下了,誌豪突然想和柔玉開個玩笑。兄妹間特定的默契,才會開如此心靈相通的玩笑,誌豪道,“這哥哥當的,注定要一輩子給玉兒妹妹燙腳嗎?”
“那是當然。”柔玉得意一笑道,“除非嫂子進門的那一天起。不,嫂子進門了,還得嗬護著玉兒啊,玉兒是你的妹妹,比嫂子還要親幾分呢?”
誌豪白了柔玉一眼,“天底下還有這樣的道理嗎?再說了,你一輩子就當這賴兮兮的妹妹啊,不準備出嫁啦?”
“出嫁不出嫁嘛,你自然管不著。”柔玉回敬誌豪一眼,“就是出嫁了,你還不是玉兒的哥哥嗎?哥哥寵著妹妹,有什麼道理可講?”
誌豪非常誇張地朝天一聲長歎,懶洋洋站起來,展了下腰肢,揶揄道,“誰讓俺是哥哥呢,有這樣一個賴兮兮的妹妹!”
誌豪端來熱水,柔玉笑盈盈的愉快,“誌豪哥哥,要不今晚,我伺弄你燙腳如何?”
誌豪一擺手,“還是免了了吧,哥這雙腳啊,臭哄哄的,不像你那小巧的腳丫,可愛。”
“真的嗎?”柔玉得意一笑,“你覺得我的腳丫好看嗎?”
“好看。”誌豪應了一聲,已解下柔玉鞋襪,泡好之後,細細擦幹了,將柔玉抱到鋪上。
誌豪洗漱了,回屋著給柔玉蓋好被子,柔玉笑眯眯看著誌豪,小臉上幸福蕩漾,“有人嗬護的日子真好!”
誌豪顧左右而言其他,“燙腳好啊,活血通絡,養顏護膚。”
柔玉伸出腳丫蹬了誌豪一腳,“你說玉兒不幸福嗎?”
“幸福。”誌豪笑著點了點頭。
第二天,誌豪和柔玉還沒下班,就被樊娟接走,一頓小酒之後,無人不覺又親近了幾分,尤其樊娟和柔玉,親熱得不得了,誌豪從這兩位美女身上,感覺到了曾經雨婷在場時的其樂融融。想不到啊,遠在他鄉,又找到了姐姐的感覺,而這位姐姐,還是一方勢力的老大,溫柔體貼,又叱吒風雲。
樊娟倒有意思,對柔玉的那個親熱啊,相比之下,對誌豪非常冷漠,形成了極為鮮明的對比,用柔玉的話來解釋,妹妹是需要嗬護的,弟弟嘛,一個臭男子,愛怎麼樣就怎麼樣,懶得理他。
誌豪從樊娟冷漠的眼神中隱隱敏感到了什麼,或許存在著幾分隱秘的熱情,卻被包裹得嚴嚴實實,這是自從那天晚上給柔玉妹妹捎回禮物的那一刻起,樊娟身上發生了莫名其妙的變化。
誌豪也不在意,相反的,為那天晚上自己酒後的失態悄悄後悔,又不時有隱隱約約的甜美從心底升起,小小的矛盾靜悄悄的存在。
送樊娟回家後,誌豪帶柔玉回家,已是深夜,洗漱了柔玉回屋躺下,誌豪剛剛躺好,卻見柔玉悄悄坐在鋪前,抬手開了壁燈,笑眯眯道,“是不是睡不著啊?”
誌豪沒好氣道,“剛剛睡著,又被你吵醒了,大晚上的,不睡覺幹什麼啊?”
柔玉笑了笑,“其實玉兒妹妹非常同情你,美女姐姐啊,對你愛理不搭理的,我知道你心裏很不舒服。”
“是嗎?”誌豪笑道,“切,樊娟大姐那是對你親熱,相比之下,對我就冷漠多了,沒有比較,就沒有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