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有點兒無聊了,我們看此時誌豪和柔玉的行為,猛然間覺得,這一對兒兄妹,從某種意義上講,相當無聊。
大仇未報,還有那麼多需要做的事,卻每天卿卿我我的,關愛著又有點兒打情罵俏的嫌疑,嗬護著又往往超出兄妹間規範的言行,嗬嗬……,真的不知道,一向以穩重冷靜著稱的誌豪,此時此刻會這樣。
或者,你幹幹脆脆將柔玉妹妹變成自己的女人,或者隻是自己純純粹粹的妹妹,這介於妹妹和女人之間的曖昧感覺,真的讓人無所適從,不僅誌豪沒能正確的把握,就是別人看起來,也覺得別扭。
單單當前床上的情形,也顯得不倫不類,大半夜的,早該是睡覺的時候,卻在床上說笑打鬧,看來生活還是悠閑,否則怎麼會有如此的閑情逸致呢?。
不過話說回來,有張有弛,生活之道,要不每天緊張兮兮的,隻埋頭於工作和拚搏,對身體不利,要不樊娟女士放著帝都那麼多需要費心費力的事不做,宴請誌豪等人喝得人仰馬翻,這也是生活調劑的一部分。雖說這段時間周啟明帶著一幫弟兄為帝都忙前忙後省了樊娟不少氣力心智,畢竟身為老大,樊娟的忙碌可想而知。
罷了,罷了,隻要是存在,必然有存在的道理,隻要沒有對別人造成傷害,總歸還是合情合理的,最起碼沒有到了讓人不能忍受的程度。
可現在誌豪的行為,是合情合理的行為嗎?柔玉能忍受嗎?。
柔玉斷然不能忍受。
柔玉一張驚恐的臉,木呆呆望著誌豪,這一向溫文爾雅的誌豪哥哥,今晚怎麼變得如此狂躁,還有那麼點兒齷齪不堪,簡直不能讓人忍受,都帶出動物的本能呢,攫取和占有,攻擊與侵略。
如果誌豪是溫柔的,帶著那麼點兒懇求,像男人原本具備的在女人麵前的謙恭,滿足一下女子的矜持與高貴,柔玉想都不想,必將欣欣然接受,本來在柔玉的潛意識裏,從某一天開始,誌豪哥哥和男人的概念,漸漸變得模糊。
柔玉帶著恐懼,無所適從的恐懼,手足無措起來,不知道是將誌豪推開,還是拳打腳踢,撕咬狂呼,木呆呆看著誌豪,酒後暈暈乎乎的昏厥,柔玉差點兒背過氣去。
柔玉在茫然間,卻見誌豪笑嘻嘻將自己摟起來,輕輕攬在胸前,拍了拍柔玉惶恐不安的臉,笑道,“喝多了酒失態,是這個樣子吧?”
柔玉愕然,如墜入雲裏霧裏。
半晌,柔玉才捶打起誌豪,嬌嗔出聲,“你要死啊,大半夜的,嚇死人了!”
誌豪微微一笑,沒有搭話,心裏卻想到了另一天晚上的情景,不是吵嚷著要做我的女人麼?怎麼事到眼前的時候,驚恐成這個樣子啊?畢竟是清純的女孩子,清純得可愛,可愛得誌豪都不忍傷害。
誌豪本沒有傷害柔玉的意圖,隻是個玩笑,酒後,誌豪想活躍下氣氛,不能老讓這妹妹玩兒於股掌之間,打趣一下這嬌賴的妹妹,有何不可?。
誌豪卻不能說破,女孩子不管賴兮兮到什麼程度,斷不能提及臉紅麵赤之事,無論是現代開放的女子,還是古典傳統的女子,一旦提及,便嬌羞著不能見人,這是種最基本的尊重,還有的就是嗬護。
誌豪不說話,柔玉的話卻沒有停。
“簡直就是一個色狼,流氓,滾回你的屋子去,少在這兒發酒瘋。”柔玉說著,不帶任何笑容,推推搡搡。
誌豪見柔玉真有點兒惱怒,便清了清嗓子,大大方方道,“玉兒別生氣,我隻是開個玩笑,看我的樣子,像喝醉了嗎?”
“喝醉了,就是喝醉了,這些天看著玉兒不順眼了吧,欺負我……”粉拳在誌豪麵前揮舞,沒有結結實實落下來,哭鬧是有的,最後抽抽答答,還真落下了眼淚。
現在倒分不清是誌豪酒後失行,還是柔玉喝醉了胡鬧,就算作柔玉在胡鬧,胡鬧得悲悲切切,淒淒慘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