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婁受傷倒地,重傷。
誌豪看時,小婁被玄衣老者刀氣所傷,或者攝魂奪魄刀的刀鋒,傷到了小婁。血,從小婁胸前流出,落地,如雪地上的朵朵梅花。
大劉雙眼通紅,呼叫著撲上去。
“且慢!”玄衣老者一聲低喝,打鬥頓止,又是一刻短暫的平靜。
玄衣老者直視誌豪,“年輕人,身手不錯,這裏沒你什麼事,何必淌這趟混水?”
誌豪冷冷答道,“關乎弟兄的事,就是我張誌豪的事。”
“很好,夠意氣。”玄衣老者微微點頭,一臉冷漠,“那就開始吧,不過想好了,在老夫攝魂奪魄刀下逃生的,迄今為止還沒有。”
誌豪沒有動,靜靜看著玄衣老者。
誌豪的大腦在飛速旋轉,苦苦尋求破敵之策。
暗器,還是槍支?誌豪暗暗搖頭,達到如此境界的修煉者,仿佛這些手段,已經失去了作用。
暗器者,暗中施放的攻擊性武器,對付常人,綽綽有餘,可對手是絕對的強者啊,誌豪暗暗搖頭。
如果在對方不備之時,突然出手,或許能有幾分勝算,已經打鬥這個份兒上,一舉一動,豈能瞞得過那雙犀利的鷹眼?即便是隱蔽冷放,也沒有多大功效,誌豪暗暗想道,聽聲辨位,修煉到一定程度,感覺的靈敏匪夷所思,相信暗器未到之時,已被那暗紅的刀光所籠罩了。
即便手無利器,憑著調整到極致的靈識能量,已將周身護得如銅牆鐵壁一般,金剛不壞不身,毫不為過。小婁隻所以受傷,一來說明玄衣老者的功力之強,二來說明在三人之中,小婁是最弱的一個。
誌豪突然明白自己曾經和大劉打鬥之時,小婁在邊上一直沒放暗器的原因,也可能是惺惺相惜,大多應該是這個道理,誌豪在惡鬥中突然參悟得明明白白。
麵對強者,隻有一個字:強!
他強,你比他更強,否則沒有一點兒勝算,隻能坐以待斃。
可現在誌豪麵對的,是從未經曆的強者,誌豪能有信心嗎?現在,早已不是有信心沒信心的時候,玄衣老者已動。
依舊是弱處開刀,玄衣老者暗紅的刀鋒,直逼大劉,誌豪欺身迎上,三人又纏鬥在一起。
小婁倒在地上,劇痛,痛徹心腹。
劇痛,讓小婁昏厥,又讓小婁清醒。
血從胸口和手臂冒出,小婁扯下幾片衣布,包紮了下,血止。
小婁試著站了下,又軟軟倒在地上。地上,躺著三人,絕壁前生死相搏的六人,已倒地三人,傷亡過半。
旋即,大劉受傷。
大劉的傷情要比小婁輕得多,顯然是防護之能下降,被玄衣老者的刀氣所傷。誌豪卻暗暗一驚,大劉手捂胸口,一臉痛苦,猛地晃了下,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內傷,遠比外傷更可怕,誌豪腦袋裏閃過一絲恐懼。
外傷,救助及時得力,恢複得很快,內傷,如果傷得嚴重,非月餘不能複元,元氣大傷是修行者的大忌。
誌豪急出手向前,護住了大劉,大劉晃了下,穩穩站住了。
顯然,大劉已經失去了戰鬥力,如果勉強撐下去的話,隻能傷得更重,誌豪腦袋懵了一下,冷冷望著麵前的玄衣老者,玄衣老者的攝魂奪魄刀已垂立在身邊,對手要收手嗎?。
誌豪暗暗搖頭,斷無這樣的可能,這不是簡簡單單的比試,現在需要獨自麵對玄衣老者了,一個從來沒有見過的強者,如一道山峰,屹立在自己麵前。
玄衣老者傲然道,“現在給你最後的機會,如果跟老夫回去,可以保住小命,否則……”
否則…,否則意味著什麼,意味著大劉和小婁身首異處。
大劉決然望著玄衣老者,一臉冷漠,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其實已經是一個斷然的信號,斷無這樣的可能,或生或死,也要拚到最後一刻。
生,意味著行屍走肉,苟延殘喘;死,或許是一種解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