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換鞋換衣服,接著是收拾餐桌,當然此時柔玉絕不讓誌豪插手,誌豪默默站在柔玉身邊,誌豪的眼睛裏,滿是柔玉的影子,寬鬆的睡衣裏麵,是清純與火熱完美結合的身影。
而此時這個身影,是忙忙碌碌的身影。誌豪產生了別樣的思慮,富有哲學的辯證,生活與理想,現實與虛幻。
將來,與柔玉生活在一起的時候,即使成就一番霸業,成了一方之主,必然麵對這樣普普通通的生活。普普通通的生活,會將一切嗬護著的清純與美好,磨礪得平淡無奇、枯燥乏味嗎?
這麼看來,誌豪的思想中,具有一定的理智性與完整性,從柔美中體味著平凡,又從平凡中上升到了美麗。誌豪暗暗一笑,人就要麵對平平凡凡的生活,無論你發展到什麼地步。而平凡的生活中,又能發掘出平凡的美,與轟轟烈烈的美相映成趣,缺一不可。如今,玉兒忙碌的身影就是一種美,平凡而淡定的美,隻要你欣賞,就是種美的存在。
沙發上,柔玉和誌豪坐在一起,電視裏,喜慶的節目,祥和的音樂。
柔玉低低說了聲,“口渴。”
誌豪會意一笑,沏了壺茶放茶幾上,誌豪也口渴,湯鹹了。
誌豪倒了兩杯茶,坐在柔玉身邊,笑了笑,“本來想讓玉兒高興的,沒想到又讓玉兒吃得不舒服。”
“你呀?”柔玉笑起來,“我吃得不舒服嗎?你看玉兒什麼時候吃得像今天這麼飽過。”
“看來我得好好學習了。”誌豪笑,“照顧玉兒,得照顧玉兒的全部。”
柔玉看著誌豪,一張笑臉,“你真的願意為玉兒什麼都肯做嗎?”
“嗯。”誌豪點頭,仿佛一種決心。
柔玉笑起來,銀鈴般的聲音,誌豪看見柔玉嬌俏的臉,如花兒燦爛,絕不是那朵萎縮的玉蘭花。
“你說,象棋大師和拳擊大師比拳擊,或者拳擊大師和象棋大師比下棋,比賽的結果會是什麼樣子呢?”柔玉的問話,有些繞,又含著一個特殊的道理。
誌豪笑道,“不管比賽結果如何,都是種痛苦的經曆,誰都不願意再賽第二場。”
“說得對。”柔玉笑盈盈道,“所以,人最好別做自己不擅長的事,自己痛苦,別人也跟著痛苦。當然,你為玉兒做飯,玉兒不痛苦。”
誌豪微微一笑,這善解人意的妹妹,連批評都那麼善解人意,恰當的比喻,又是深刻的道理。
誌豪拍了拍柔玉紅潤的臉,“那我還是給玉兒燙腳吧,這些天偷懶了吧?”
柔玉點點頭,小臉微紅,一隻小手,輕輕拉住誌豪,“坐著,和玉兒說話。”
客廳裏,溫暖溫馨的壁燈,電視裏喜慶的音樂,屋外又有一聲爆竹聲傳來,短暫的沉默。
柔玉自覺失口,微微敏感,臉微微泛紅,專心致誌看起電視來,誌豪也不在意。
誌豪知道柔玉所指,每每燙過那雙小巧的腳丫,誌豪便抱柔玉上床,蓋好被子,道聲晚安,回屋睡覺。
今晚,是個與眾不同的夜晚,不管先前習慣成自然的兄妹融洽,此時誌豪的潛意識裏,已經發生了默默的變化,誌豪輕輕攬過柔玉柔嫩的腰肢,柔玉便舒舒服服躺在誌豪懷裏,電視裏的畫麵從柔玉眼睛裏消失,柔玉看著誌豪,麵帶嬌羞。
悠然的幽香,像沉香古木,恒久彌香,又是近距離的觸及,漸漸濃鬱。誌豪拉起柔玉手腕,聞了聞,柔玉也不推搡,也不躲避,隻是羞答答看著誌豪,誌豪輕輕拍了拍柔玉的臉。
不回屋睡覺,不看電視,就是說話,這也是柔玉妹妹的要求,躺在懷裏說話,比坐著說話更顯得溫馨。
誌豪講起考查的事,又講到了意向簽定。柔玉聽罷笑了笑,“這個,項目經理下午已經給玉兒彙報了。”
誌豪笑道,“那就不用我這個副總向總裁彙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