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屋,分屋另睡。
誌豪默默一笑,回屋躺下,柔玉已經在臥室裏舒舒服服躺在床上,薄薄的被子蓋在身上,溫暖而愜意。
誌豪暗暗笑了笑,誤會,完完全全是誤會。可能是節日裏的愉悅心情,問柔玉話的時候,臉上微微的笑容,讓柔玉產生了歧解,那便是,這樣的問話與適時跟進的笑容,給人以曖昧的感覺,甚至帶著那麼點兒…,齷齪。
誌豪大呼冤枉,可這麼大的大老爺們兒,斷難說得出口,那就讓柔玉誤解去吧。
誌豪當然懂得憐香惜玉。
不是摧花落葉手,便是惜花護花人。
誌豪躺在床上,隱隱覺得自己獨睡,不如摟柔玉在懷裏舒服,雖不至於孤枕難眠,還是在心中默默向往。
誌豪微微一笑,輕輕起來,腳步起處,已在柔玉床前。
柔玉見誌豪進來,側身,不理誌豪。既沒有刻意轟攆,也沒有曲意迎接。
誌豪便坐在床邊,翻身一倒,枕邊,掀起被子一角,進去。
柔玉還不理誌豪,背對。
誌豪猿臂一展,摟過柔玉在懷中,柔玉便依在誌豪胸前,麵對。
“好好睡一覺,晚上帶你出去玩兒。”誌豪柔聲道。
“嗯。”柔玉柔聲答。
午睡醒來,日已西沉。
柔玉早出了房間,誌豪坐起來的時候,看見床頭那個小巧的囍字,鮮豔,如一張笑盈盈的臉。
柔玉一個人悄悄包餃子,誌豪看時,柔玉更像一個默默操持家務的嬌巧新娘。
誌豪急忙洗手幫忙,柔玉淡淡一笑,“你歇著吧,不會。”
春晚開始的時候,茶幾上熱氣騰騰的水餃,幾樣小菜,一瓶紅酒,琥珀光澤,映著暖色壁燈,濃濃的喜慶氛圍。
餐桌上,空空的,隻有一個漂亮的燭台,點著兩支紅紅的蠟燭,鮮紅色的,像花兒一樣的顏色,燭光微微搖曳。
兩人的注意力,並沒有完完全全集中在春晚上,偶爾看上一眼,更多的是,濃濃的溫情脈脈在倆人心中蕩漾,不時吃口小菜,品口小酒,再吃一個香甜的餃子。
這樣的晚飯,閑庭信步,逍遙悠哉,吃到後來,柔玉舒舒服服躺沙發上,枕著誌豪的腿,放下筷子看電視,誌豪輕輕撫摸著柔玉的臉,紅潤,潤滑。
這樣的姿勢,還沒保持10分鍾,門鈴響起,柔玉飛快跑回臥室將那張鮮豔的笑臉用枕頭蓋上,誌豪開門,大劉兄弟駕到,僅僅相隔2分鍾,樊娟進門。
熱熱鬧鬧的,互相祝福,共慶佳節。更讓柔玉高興的是,兩位大哥和一位大姐,都給柔玉帶來了喜慶的禮物,仿佛事先約好了一樣。
幾人圍坐在茶幾前,興高采烈,直到將茶幾上的小菜吃到隻剩下了調味湯,將柔玉巧手包好的小巧餃子吃得一個不剩,喝幹了5瓶紅酒,才心滿意足打道回府。
誌豪送下樓回來,見柔玉辛苦一下午的成果被一掃而光,心疼不已。
柔玉笑著白了誌豪一眼,“小氣。”
茶幾收拾得幹幹淨淨,擺上了小吃水果。柔玉又恢複了舒舒服服的姿勢,半躺在誌豪的懷裏,不看電視,看著餐桌上鮮紅的蠟燭出神。
誌豪想起剛才樊娟大姐的一句玩笑話。
樊娟笑眯眯問柔玉,“玉兒妹妹,點著蠟燭幹什麼啊?不是什麼花燭夜吧?”
柔玉的小臉早一紅,結結巴巴道,“樊娟大姐想…什麼呢?增加…喜慶氣氛。”
別樣的甜蜜,誌豪的心裏又泛起了另類的紛亂。罷了,懷中是自己決定一輩子負責的女人,再不想其他。
春晚還沒有結束的時候,爆竹聲已經轟隆隆響起,五彩的火焰間或升空,除夕之夜,喜慶最熱烈的時刻。
誌豪拉柔玉起來,“玉兒,快換衣服,帶你出去放炮。”
下得樓來,誌豪從後備箱裏取出鞭炮禮花,架了起來,加入到轟轟烈烈的喜慶隊伍中,柔玉在邊上手舞足蹈,像個快樂的天使。
炮聲漸漸衰落的時候,誌豪悄悄問柔玉,“帶你出去蹓躂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