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事董實話實說的誇讚,讓誌豪心頭微微掠過一絲豪氣,並沒有自矜之意。誌豪更沒有沽名釣譽,這是誌豪真實的想法,如果將事端引發到南壕那裏,無論從哪一個角度講,誌豪認為都是失敗的。
萬事董看著誌豪,眼神裏的意思誌豪明白,還要聽誌豪繼續說下去。
誌豪想都沒想道,“勸說何先生扣押胡百強的事,誌豪更不敢想,這樣一來,更將何先生陷於不忠不義之地了,比起劫殺胡百強,還要引起更大的震動。現在的紛爭,隻是白虎幫與青龍會之間的紛爭,如果再將南壕牽扯進來,誌豪於心何安?”
“很好。”萬事董點頭,“誌豪你這樣認為,老哥就放心了。其實胡百強敢於親赴南壕,胡百強是有成算的,絕不是隻身犯險,胡百強已經將前前後後想得非常透徹。”
“是啊,胡百強畢竟是胡百強。”誌豪帶著一點點誇讚的語氣,是對對手的尊重。
“胡百強能統領白虎幫一舉覆滅青龍會,必有其過人之處,事實證明的確如此,這拿這次親赴南壕來說,胡百強已經算清楚了其中的要害之處,才敢孤身前往。”萬事董頓了頓道,“這是種膽略與氣魄,同時說明胡百強看問題非常透徹,見解獨到,入木三分。”
“胡百強對各種關係分析得比任何人都清楚,明明知道其中的奧妙,還有這樣的膽識,誌豪不得不說聲佩服。”誌豪低聲道,一臉肅然。
“誌豪,這些天,你有什麼打算?”萬事董低聲問。
誌豪想了想,“什麼動作都不能做,靜靜等鍾先生那裏的消息,等鍾先生吃進20%以上,我們就對杜方明下手,讓弟兄們緊緊盯著杜方明就是了。”
“胡百強在大哥那裏,既安全,又悠哉。”萬事董笑起來。
“就讓胡百強悠哉幾天吧。”誌豪也笑了笑,“胡百強隻要一天不離開南壕,我們就消消停停一天,絕對不能有什麼動靜,將何先生摘得幹幹淨淨。即使杜方明那裏突現機會,我們也不能動手。”
萬事董看著誌豪一笑,“誌豪,你不覺得自己過於厚道了嗎?”
誌豪和萬事董倆人的商談還在繼續,同時在南壕那裏,胡百強、何冬海和丁三的對話也在進行著,鮮魚還在品嚐,隻是小酒長時間不喝了,有些冷場。
何冬海還在生氣,曾經最得力的手下離開了南壕轉投他人,出於老大的麵子勸其回頭,遭到了不軟不硬的拒絕,還在昔日老朋友麵前,何冬海顏麵不再,非常難堪。
此時丁三也不便說什麼,胡百強好言相勸,猴子不失時機倒滿酒,舉杯衝何冬海恭恭敬敬一笑,“何先生,四位老哥離開南壕,人各有誌,何先生也強求不得,我們胡幫主也不會怪怨何先生的,請何先生不必生氣,猴子敬何先生一杯。”
何冬海麵色稍緩,與猴子碰了下杯,丁三和胡百強忙作陪,四人喝了數杯小酒,酒席不歡而散,驅車回了海濱酒家,胡百強和猴子休息,何冬海生著悶氣回家。
晚上,何冬海打來電話,要過來陪胡百強共進晚餐,胡百強婉言謝絕了。胡百強笑道,“中午的小酒還沒醒呢,老何也在家好好休息吧,我想帶猴子出去吃些小吃麵食之類,每天大魚大肉,胡某都有些消化不良了,謝謝老何熱情款待。”
“這樣,老胡自便。”何冬海自是隨和,末了,關切問道,“老胡,還在酒店裏點些清淡的晚飯吧,畢竟是白虎幫的一幫之主,倘若發生什麼不愉快,何某的臉上掛不住。老胡你說呢?”
“老何,多慮了。”胡百強輕鬆笑起來,“在南壕的地界上,能有什麼不愉快的事發生呢?除非老何對自己的實力不自信。”
胡百強的玩笑並沒有引起何冬海什麼反應,何冬海笑道,“還是派些弟兄暗中跟著你吧,老胡你這屈尊降貴的光臨南壕,讓何某寢食難安。”
胡百強又開了句玩笑,“老何,你這是攆我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