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才五歲,還沒有劍高吧?”南宮華健笑了一下,就開始繼續練習。
這棟小樓在劍生的駐地當中一直是非常顯眼的,而南宮華健練劍並沒有背著別人,就站在庭院之中,這引來了不少酒足飯飽後,滿意而歸的劍生的注意力。
“咦?那不是南宮華健嗎?他一隻手都沒了,還練的什麼劍?想要重頭再來嗎?”一個肥胖的劍生嘴裏叼著根牙簽,滿臉詫異的說。
旁邊一人打了個酒嗝,深深呼出一口氣,才說道:“練劍,那練的是時間,是功夫,沒有十年八年的積累,怎麼可能做到遂心應手?我看啊,他是被程子峰的天才表現給刺激到了,要報仇,不過這可不是明智之舉啊,他家家境不錯,長得也很帥,做一世花花公子,我倒是覺得不錯。”
“嘿,這事還用你們擔心?”另一人無奈的搖頭:“別看他現在聯係的起勁,用不了三天,左手根本無法比擬右手的殘酷現實就會徹底摧毀他的意誌,還練劍?那是一天兩天可以做到的嗎?找地方喝悶酒去吧！”
耳中充斥著劍生不看好的話語,南宮華健什麼都沒說,非常從容的看了他們一眼,就開始繼續練習了。
站在門口看了一會兒,陸明默默轉身離去了,來到一顆大樹前,又開始削樹繼續做起自己的木劍。
夜很快深了,除了偶有幾個劍生相互攙扶著,搖椅晃滿身酒氣的回到駐地外,整個城都靜了下來。
然而夜空中卻不斷傳來一陣陣輕微的‘唰唰’聲,南宮華健依舊在練習著左手劍,此刻他身上衣物已經多了幾道口子,上麵有鮮血在流淌。但是他卻不知不覺,似乎不知道疲憊為什麼東西。下巴上新生出的短短胡子茬,使得他整個人看起來更加滄桑了。
毀滅劍聖暗暗點了點頭。不管發生了什麼事,隻要還有一顆奮鬥的劍心。就算不錯！
腳步邁動了兩步,毀滅劍聖就從前院,來到了後院的陸明身邊。他的步伐很慢,但是邁出一步,身形就會消失,瞬間之後就會出現在幾十米外,在他的身後沒有殘影。更沒有破空聲,就是這樣輕描淡寫的邁步走著。
陸明手中劍削樹皮的動作沒有停止過一分,因為他知道,毀滅劍聖的舉動是做給南宮華健看的。是為了激發他進取的決心。
南宮華誡身忽然震了一下,愣住了片刻,其後揮劍的動作,更加有力了。
毀滅劍聖滿意的笑了笑,轉頭看向陸明。道:“你手裏花活多,有沒有適合他的?”
“有,但是現在還不行。”陸明淡淡的說。
“磨性子?”毀滅劍聖稍稍詫異。
“是的。”陸明削下一大塊樹說:“雖然他現在心胸已經寬闊起來,不過還是不夠。”
毀滅劍聖會意的點點頭。南宮華健不缺天賦,不缺劍氣,他需要的是磨練,人不經過大事件,是很難轉變的,這一次就是他人生的轉折點。而陸明這孩子考慮的是如此周到,看的是這樣精準,果然擁有大師風範啊！
一夜時間就在南宮華健的練劍,與陸明的做木劍的過程中過去了,然而南宮華健收劍之際,發現陸明依然還在削那棵大樹,這可比自己練劍,更需要一顆沉穩的心啊。
卓力格圖打著哈欠走了出來,伸開了修煉一夜的身子骨,立刻發出一陣劈啪爆響,聲音劇烈而清脆,他看到陸明還在那裏削,頓時不解的問道:“明明已經做好了,怎麼還不休息?”
陸明淡然收回鋼劍,說道:“這把現在才是一個雛形,需要再弄一弄。”
毀滅劍聖發現這把木劍,已經比之前的那把改進了很多,雖然實際上隻是線條上的幾處不大的改進,但是每一處改進,這都說明了陸明的進步。
劍道一途,每一個小小的發現,都可以帶來前所未有的好處,沒想到陸明這孩子隻是一天的時間,竟然有了如此感悟。
而且陸明現在的氣息比前一天更加沉穩,比之前更厲害了。
今天的廣場上空布著幾塊低垂下來的烏雲,它像要期待什麼結果一樣,任憑凜冽的風如何吹,都是紋絲未動,卻在無形之中,散發出一股肅殺的氣息,周圍的劍生全感覺到了一股無形的壓力,卻全都到場,圍在場邊拭目以待。
擂台上,陸明迎風站立,飄飛的長發像是一團烏雲,又像是一團燃燒的黑火,在沉穩中,暗含著不可估量的力量。
程剛穩穩的站在對麵,眼神中透著一股強大的自信,在昨天的觀戰以及自己的經曆之中,發現陸明的劍法並不複雜,可以說相當簡單,並且他取勝的方式,幾乎可以說是投機取巧,毫無力量可言,如今自己看透了這一點,在自己強大的力量麵前,他是必敗無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