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城,達勒市場。
菜市場裏麵人頭攢動,人聲喧嘩。不遠處的蔬果攤裏邊,蔬菜、水果,鮮嫩豐富,琳琅滿目。綠油油的青菜、紅彤彤的西紅柿,白裏透紅的蘿卜,水靈靈的西芹……農副產品應有盡有,人們都在攤位上挑選自己喜歡的鮮嫩蔬菜,還有魚蝦等……
在攤主的呦嗬聲,顧客的討價還價聲中,一位看起來不到十歲的瘦弱小女孩端著兩個小木凳走了過來,像其他大人一樣,排排坐在菜市場大門口右邊的一處幹燥的空地兒。
突然,一位胖墩墩的中年阿姨手上拿著一個熱騰騰的散發著肉香的包子走到小女孩麵前,遞給她,“小邵璃,你來啦。一定又沒有吃早餐,快拿著趁熱吃。”
“是,謝謝宋阿姨。”小女孩感激地接過宋阿姨遞給她的肉包子,從身上掏出一個白色的透明袋子把包子包起來。
這市場雖小雖落後,但卻充滿人情味,其中更是不乏好心之人。
作為小女孩鄰居的宋阿姨知道她挨餓也要把包子帶回家給母親,並沒有阻止她,已經習慣了又把另一隻手上的博餅邊緣碎遞給她,“你父親又去賭了對不對。”
宋阿姨是達勒市場的警察宋恩宋伯伯的妻子,他們是她的鄰居。
小女孩抿唇對她笑了笑沒有出聲否認。這時,宋阿姨的包子攤位上已站了滿滿的客人,眼見她女兒一個人要顧不來,宋阿姨就走了回去。
小邵璃想起母親嚴重的病情,內心焦慮又不得不冷靜下來。
她安靜地等待來找她擦皮鞋的客人,她已在自己的身前擺好了讓客人墊腳的小凳子。她渴望今天能賺到足夠買藥的錢來醫治家裏臥病在床的母親。
她和一般的小女孩無異,可是,在她那張暗黃沒有特色的小臉蛋上卻嵌著一雙烏黑明亮的大眼珠。當她盯著你看的時候,會讓你心悸的同時,又忍不住多看了她兩眼。她小小模樣,總是讓人覺得有無限的能量。
不久後,市場上有了更多的人走動。小邵璃麵前也有了要擦皮鞋的人……忙碌總是讓時間過得更快,轉眼間便是傍晚。小邵璃拿著辛苦賺來的錢和兩個小木凳站起身準備去藥店買藥回家。這時,一位看起來幾天沒有洗澡吃飯,雙眼帶著濃濃的血絲,十分落魄,大概四十來歲的男人走到小邵璃的身旁,一把奪過她沒來得及收起來的零碎紙鈔一溜煙又跑進了附近的小賭場。
“爸!爸!把錢還給我,我要給媽買藥……爸!”手上的錢給搶了,小邵璃急紅了雙眼。她抬腳追了上去。
“咳咳咳……”小邵璃走進煙霧彌漫的小賭場,禁不住嗆鼻的煙味咳了幾下。終於在一個賭大小的賭桌上見到父親邵宏,她走到他身邊,乞求父親給她錢。但父親沉溺在賭博中沒有理會她,而她絕望地伸手迅速抽了他手上的錢就想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