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島的主屋此時很安靜。沒有突然事件,晚上是沒有任何人敢過來打擾的,包括Y島的管家以及連墨最信任的兩個助手白逸川和秦烙。
連墨站在邵璃的房間門口許久,想知道她有沒有偷偷一個人傷心,又覺得這個時候不太適合進入她的房間。
盡管從邵璃住進主屋的第一天,流言蜚語就已經開始在整個Y島蔓延了,可他仍然想要給她最基本的尊重。
他可以對任何人霸道卻無法做到對她的感受置之不理。連墨伸出掌心貼著門板,想了想,最終隻是拿出手機撥打了邵璃的號碼。
鈴聲響了好久,隔著一扇門。
“有事嗎?”
邵璃的聲音傳入耳中,連墨舒展了眉心。
“沒有,我隻是想說,你早點睡吧,別想那麼多。”連墨溫柔地說,聲音低沉而深厚,好聽且充滿感情。
房間裏的邵璃沉默了兩秒鍾沒說什麼就掐斷了電話,果斷而堅決。
邵璃的冷淡讓連墨內心有一些失落和充滿苦澀。但他依舊堅持他的包容和真誠可以改變邵璃的想法最後接受自己,而這一切隻是時間問題。
他受傷後,邵璃緊張地奔向他那一刻開始,連墨幾乎可以肯定,邵璃對自己並不是嘴上說的,什麼感覺也沒有。
離開邵璃的房間,連墨打開隔壁的房門進入。原先,這並不是他的臥室,隻是,自從邵璃來到Y島後,他才開始住了進來。
似乎,從她踏入自己的世界那一刻起,他就不再放心讓她離自己太遠。
這個夜晚,不平靜。
側屋的其中一套房子內,蘭萍正歇斯底裏地拿著刀子往一張有邵璃相片的報紙一刀刀割著,發泄內心的嫉恨。
而一覺睡醒的蘭沛出來喝水時看見姐姐瘋狂的舉動和扭曲的麵容,渾身一震,瞌睡蟲都跑了一半。
蘭萍發現了他的存在後沒說話,臉色不改,冷靜地處理手上的狼藉,將破碎的報紙揉成一團扔進垃圾桶,回了房間。
一直站在原地不動的蘭沛咽了一下口水,發覺自己竟然嚇出了一身冷汗。放下杯子打算走出屋子去喘一喘氣。
他剛走出屋子,就碰到了迎麵而來的白逸川和秦烙。
“這麼晚,去哪兒?”白逸川皺眉問他,口吻是公事公辦的嚴肅。
秦烙站在白逸川身旁並不說話一直觀察著他的神情,暗地裏覺得他滿頭大汗的樣子有些奇怪。
盡管內心不爽,但蘭沛依舊恭敬地低下頭,不敢冒犯白逸川,“白先生,我隻是出來走走。”
“夜深了,Y島正是提高警惕的時候,別亂走誤傷了自己人,回去睡覺吧。”秦烙開口道,聲音鏗鏘有力。
“好的,我這就回屋去。”蘭沛轉身進入屋內。
秦烙和白逸川互視了一眼,交換了一種倆人才懂的默契,也離開了。
第二天早上,晨曦透過窗戶射入房間。大床上的被子中間的地方動了動,沉睡著的邵璃睫毛也動了動,緊著她閉著眼睛探手摸了摸,憤然睜開雙眸,帶著一些火焰。
她掀開被子,花貓在腰間舒服地蹭著。
她坐起來,臉色不友善地伸手提起慵懶的花貓往其他地方一丟,“該死的肥肥,快去找你的主人,快去。”
趕走了花貓,邵璃也想起了自己昨晚所做的決定。那就是離開Y島回曼城,遠離Y島的主人連墨。
之前來得匆忙,她本就沒準備行李,不過是一個隨身背著的包包,換洗的衣服是之前管家備好的。
連墨早早就坐在大廳裏,穿著一件短袖夏威夷式的襯衫和白色褲子,樣子顯得非常休閑但沒有減少他的英俊分毫。
他手上拿著甜食有一下沒一下喂著花貓。所以當邵璃走出房間的一瞬間他就看到了。發覺邵璃背著她的包,連墨緊張地站起來,問得有些急:
“你要去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