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璃才上岸就赫然被這“君臨天下”般的陣勢嚇了一跳。
總不至於,這些人是來接她的吧?當然是不可能的!暗地裏自嘲了下,她想走到姐姐的身邊去,問問看在這裏有沒有人欺負她。
連墨卻將她的手緊緊拉住,不讓她先行一步。她不解地看他,他認真地說:
“我們一起走。”
果然是最忠誠最盡職的萬能秘書,白逸川站到他們的麵前著急地發問:“連先生,沒事吧?我們……”
“白,回去說。”連墨阻止了他的問話,拒絕交談,如雕刻一樣英挺的五官上表情肅冷,威嚴。
他甚至沒有看其他人一眼,隻擁著邵璃越過眾人先回了主屋。因為他知道她被嚇得不輕,不論是被他臉上的冰冷、口吻的嚴肅亦或是剛才危險的情況。
但不得不讚賞的是,她能在危險關頭臨危不亂,做到信任他,就已有資格成為Y島真正的女主人。盡管她還很年輕,盡管她很固執,盡管她偶爾會有些小衝動。
昏黃的火把照耀中,容寄搖和蘭萍快被氣死了,臉上的表情已都有些輕微的扭曲。較蘭萍的近乎奔潰,容寄搖還保持著理智,但她的眼裏有一絲狠色閃過。
很冷靜地望著這一切,邵婕的眼神十分複雜。
她忽然覺得,邵璃可以如此幸運,小時候能被外婆找到,長大了能碰到一個這樣的男人,這樣的專寵,而她卻……
“邵婕小姐,大家都回去了,走吧。”秦烙忽然開口,邵婕微愣。
“嗯。”點點頭,邵婕伸手理了一下被海風吹亂的長發,也走了。
碼頭又恢複了安靜,海風吹動,岸邊的樹枝搖曳。
沒有人發覺,從暗處走出來一個高大的男人,眼帶厲色,盯著主屋的方向,喃喃:“這原本就是屬於我的,一切。”
過了一會兒,他悄悄拿出手機撥了一通電話,小心翼翼地說,“老板,他沒事,我要怎麼做?知道了。”這男人便是蘭沛,已被貪念所控製的人。
遮掩了一下自己臉上的淩厲,蘭沛再度偽裝回平時的膽怯和恭維,彎了下腰離開了原地。
邵璃回到主屋才發覺自己的姐姐居然和大家一樣被安排在側屋,她感到詫異和不滿,質問連墨,聲音響亮而有力:
“為什麼要讓我的姐姐去側屋住?她是我的親姐姐呀,你怎麼能這麼對她,將她安排在一堆狼才虎豹的身邊。”
連墨詭異地笑了,“你改天有空可以問下白逸川。”他有些高興邵璃不再和他見外。
“問他,不行,你快回答我。”邵璃不依不饒。
“你的心情好點了沒?還怕嗎?”連墨轉開了話題,關心道。
盡管是真的還驚魂未定,但邵璃不滿地嘟嘴,“呃,連墨你不要岔開我的問題。”
“我吩咐人將你的換洗衣物、你的所有都搬到我的房間了。”結了婚還有這樣的一點好處,那就是,連墨隨時隨地可以逗弄邵璃而理直氣壯,例如這個時候。
像被踩到痛腳,邵璃當下從沙發上彈開,又快又急,“你!”一口氣堵在她的胸口,分明對他的舉動很不滿,尤其是見到連墨可以用如此正經的表情說著不正經的話。
“你忘了嗎?再親密的事情我們都……”
“連墨!”
連墨眉眼帶著寵溺的笑說,“好了,不逗你了。好好洗個澡睡一下。你的同學明天就到了。”緊接著他起身走了出去。
她到底應該去哪一間房間休息?邵璃坐在沙發上發了一會呆,最後她決定去找姐姐邵婕。
邵璃洗過澡後來到了側屋。卻不想聽到了連墨和白逸川以及秦烙的對話。
“連先生,現在賭城正要開始建,外界的阻礙不是一般多,你選擇這個時候結婚似乎不是特別理想的時期。”白逸川一臉認真說道。
“我同意白逸川的建議。老板,您現在就將邵璃小姐放在身邊,那是非常危險的事,希望您慎重考慮一下。因為若遇到突發情況,我們還要分心去保護她。或許……您已經不再像當初那樣對賭城執著,或許您打算放棄賭城經營權……”
未等秦烙假設完,白逸川就出聲打斷了他的假設,“荒謬,秦烙,連先生怎麼可能會放棄賭城!”
秦烙聳聳肩。
聽到這兒,邵璃的心已提起。她很在意連墨的答案。她也很想知道自己於他到底有多重要。
坐在沙發上一直未說話的連墨開口了,他淡淡地說:“我知道你們怎麼想的,但我有自己的打算。賭城,我絕不可能放棄。”
白逸川很認真地看著他,很想從老板的麵部表情看清楚他說的是不是百分百的真心。他開始搞不懂自己是什麼樣的心情了。聽到秦烙的假設,他反駁,現在得到老板的肯定,他鬱悶。
“怎麼了?白逸川,你有什麼直說吧。”連墨的視線與白逸川對上,發覺他眼裏盡是疑惑。
“連先生難道不顧邵璃的感受嗎?”白逸川不知道為什麼自己要這麼問。隻是,當聽到老板的答案,他想到了邵璃的反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