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墨臉色深沉坐在沙發上,似乎在等她。
“我姐姐呢?”
“她要回去工作,幾天前我已經派人送她上岸了。”
“為什麼不和我說?”
連墨眼神微變,“我以為她會打電話告訴你。”
邵璃鬆了一口氣,相信他,“我不知道,她沒有告訴我。算了,我待會打電話給她吧。”說著,她往臥室走去。
“不會有婚禮了。邵璃。”連墨盯著她背後說道。
邵璃似乎沒聽清。她停下腳步,回過頭問他,“你剛剛說什麼?”
連墨站了起來,“不會再有婚禮。”
“不介意,我本來就有這個想法。我喜歡簡簡單單,隻要--”
“是我和你,不會有。”連墨打斷她,整個語氣充滿了嚴肅,冷酷,絕情。
我和你!而不是我們。邵璃心髒像被人重重地捶了一拳,臉上血色全無。
很快她又聽到連墨說:“之前,我想得不夠周到,這裏有協議書,你不會吃虧的。”
“如果你是害怕我再次受傷,不想我留在這兒留在你身邊,才逼我離開。我告訴你,我不會走!絕不!”
“你能接受我開賭場?你能接受一個整日與賭博為伍的男人了嗎。盡管你表麵什麼都沒有說,但你無法否認你始終希望有一天,我會為了你放棄賭場這個想法。你說我自私,你又何嚐不是?”
他步步緊逼,她無法反駁。
邵璃的確有過這樣的想法,但不全是這樣的。不是的。她接受他了不是嗎?
“你難道忘記了自己說過什麼了嗎?你說絕不會接受我。兩個始終背道而馳的人怎麼能繼續?兩條注定不會相交的平行線如何走到一起?”
“隻是因為擔心你,留在你身邊。我錯了嗎?連墨。停。不要再說了。我不想聽。”
連墨卻不讓她逃離,談話間他已經走到她身邊,“如今,有人能接受我這種男人。所以,你,我不勉強了。”
他隻是在逼你離開。不要相信他現在說的任何一句話。邵璃,不要相信。邵璃想要轉身卻一時氣血上湧,加上身體原本虛弱,眼睛一閉,暈了過去。
白逸川剛踏進主屋,有事向連墨報告,撞見他們的爭執。本想退出去待會再來,隻是,當發現邵璃暈了,他衝上來急切說道:“連先生,你別這樣對她!”
連墨聽了白逸川的話,瞳孔微微收縮,有些不悅地說,“白逸川,我有分寸。”
“可也不能逼得太緊不是嗎?邵璃性子倔,說什麼是什麼,你這樣逼她不是要她反抗嗎?她反抗,您開心的是不是?因為可以從中看清邵璃的心意……連先生?對嗎?”白逸川條理清晰,分析徹底,連墨無話可說,隻抱著邵璃進入臥室。
不一會,連墨就出來了。
見白逸川依舊站在大廳,“白逸川,我該拿她怎麼辦?逼她,我也不好受,可我不能把她留在身邊了,除非我放棄賭場經營權。否則她隻會一次次因為我而受傷。危險如此防不勝防……”連墨看到白逸川露出難以接受的表情,他又道:
“為了賭場,我們都付出了那麼多心血,大家都在翹首以盼。我怎麼能為了追求自己的幸福棄大家不顧?你能明白嗎?白逸川?”
“我理解。但不太認同您的做法。我怕您將來會後悔!”白逸川說。
“謝謝。”連墨說完走到沙發上坐下。
白逸川眼尖看到茶幾上的文件:離婚財產分配協議書。他彎腰拿起,“老板,你這是?”連墨自己準備好了這一切,他都不知道。
連墨知道白逸川懂得多。如果理解他,自然就會明白。因此他沒有回答。
白逸川大致瀏覽了一下文件,其中的問題,他心裏了然,不多言語。放下文件,轉了話題:
“老板,陳夢揚回國了。她想到Y島休息幾天。我已經讓人去揚風小築準備了。”
“Aida?”連墨眼珠微微一轉,笑了,“什麼時候到?”
“後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