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裏所有人都傻了,金戈——幾秒後辛儀嗚地一聲哭了出來,你啥意思?是不是不想跟我結婚了?她大聲喊起來,心中既委屈又有些生氣。我?我?金戈張了半天嘴卻說不出話來,他也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別我我的了,快把你那寶貝閨女給找來!我要親自問問她,辛儀氣憤地大聲說道。寧寧?金戈瞬間明白了怎麼回事,怪不得今天一早她就要急著回姥姥家,如果說第一件旗袍是意外,那這件禮服一定是人為的,除了寧寧別人不可能做這樣的事,想不到這孩子對辛儀的成見到現在還這樣大!
辛儀,金戈眼中露出無奈無助之色。姐,不就是兩件衣服嘛,不要這樣——李豔傑看看眾人故作輕鬆地打著圓場,但話說到一半卻說不下去了,因為為了節省費用,除了旗袍和這件禮服以及那件婚紗新娘子再也沒有可換的服裝了,總不能再穿著婚紗出去吧,這不明擺著叫人下不來台嗎?姐,咱們走,這個婚不結了!三妹辛蕊轉身去拽辛儀。辛蕊別鬧!辛儀大姐一把攔住了她,金戈,你看現在怎麼辦?她轉過頭麵向金戈。辛儀——金戈望著辛儀低聲哀求了一句。他的神態叫辛儀很難受,心一下就軟了下來。你們都出去吧,我想和他說幾句話,她對眾人說道,大家相互看看無言地退出門去。
房間裏頓時靜下來。金戈對不起,剛才我——就是難受,人一走辛儀的眼淚又流了出來。不,應該道歉的是我,金戈忙走上去拽過她的手,對不起,他的眼眶也紅起來。她還是個孩子,都是我不好,再說,是我搶了她爸爸,你放心,我知道自己應該怎麼做,辛儀抽泣著說道。金戈忍不住歎了口氣,其實辛儀對寧寧一直以來都很好,買房的時候特意咬著牙買了一戶三室一廳的不說,就是昨天那麼忙還為寧寧買了好幾件新衣服。辛儀現在能夠這麼想,真是難得,隻是不知道寧寧這孩子什麼時候才能轉過那個彎。
別唉聲歎氣的了,金戈,你還能記起咱倆第一次出來吃飯的情景嗎?她抬起頭看看四周,隱約感到,自己與金戈將來的路或許沒有想象中的那樣舒坦。知道,金戈也隨著打量了一下周圍,德福樓是自己與辛儀全部情感的一個重要見證場所,這也是辛儀執意把喜宴選在這裏的原因。
金戈,那麼多日子我們都走過來了,能有今天我非常幸福,真的,辛儀把頭輕輕靠過來。金戈內心也升起無限的感慨他把辛儀緊緊摟在懷裏……我們出去吧,過了一會兒辛儀仰起臉來。是啊,應該出去了,但穿什麼好呢?金戈有些為難。哎,穿你原先到蘇杭出差給我帶回的那件裙子吧!辛儀忽然間想了起來麵露喜色地說道。真的?在這兒嗎?金戈也覺得意外。在這兒呢,讓我找找,辛儀站起身走到另一紙箱前。找到了!找到了!辛儀舉著裙子高興地大喊起來,金戈喉結不由得動一下,想說什麼卻沒說出來,辛儀也很感慨,昨天決定把這件裙子帶來的時候並沒有多想,隻想在可以的時候穿上它照張相紀念一下,想不到今天它竟然在關鍵的時候救了急,看來冥冥中一切自有天意。
換好衣服的新娘與新郎在離開大家二十分鍾後又一次滿麵春風地出現在酒宴的大廳裏,當看到新娘什麼事情都沒有滿臉笑容的樣子,賓客們所有的猜測不解瞬間消失得幹幹淨淨,酒宴又回到喜慶祥和的氛圍裏。
打理完一切回到新房已是下午四點多了,趁人亂之際,李豔傑偷偷塞給辛儀兩個紅包,辛儀很是奇怪,原來一個署名是李豔傑,另一個赫然署著馬國維的名。眾人坐了一會兒後哄笑一聲離開了,房間中隻剩下一對新人。餓了吧?我給你做點吃的?辛儀輕聲問道。剛才忙著招待客人,兩人根本就沒吃什麼東西,金戈還喝了一些酒。按照程序下一步好像不是吃飯吧?媳婦,我們入洞房吧?金戈臉上露出壞壞的笑,一把把辛儀拉入懷中。再沒什麼顧及,再也不用控製,兩人瘋狂地吻在一起……金戈感覺渾身上下是那樣的熱,下體膨脹得厲害,一種原始的饑渴似一把熊熊燃燒著的火焰令他的神誌開始變得有些模糊起來,手也開始遊動起來,辛儀積極地回應著,口中喃喃地不知在說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