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劍氣如懂得伸縮法術一般,驀然變長,劍影在觸及婠婠的皮膚前,倏地消失,那一刹那的綻如如煙花般煙消雲散。
“小丫頭不要命了麼?”
婠婠俏臉上綻出一朵比之前劍花還要美麗萬分的笑容,道:“相公不舍得下手,是不是喜歡上婠兒了。”
楊顯板著臉,一語不發地圈住婠婠的纖腰,低頭吻住她嬌小誘人的櫻唇,狠狠地蹂躪著她的香舌。
待吻得婠婠氣噓喘喘,雙目迷離後,楊顯才好心地放過她,道:“你這麼做必須受到懲罰。”
婠婠俏臉通紅地嗔怪道:“婠兒也不想違逆相公的意思,隻是,邊師叔若死在這裏,回去後師尊會懲罰婠兒的。”又嬌羞地道:“你是個好人喱,懲罰婠兒,婠兒也喜歡。”
楊顯讓婠婠看著劍尖上的一滴鮮血,道:“這次卻要讓婠兒失望了,邊不負已經被我的劍氣侵入,必須用十成功力壓製住劍氣,否則必會被劍氣崩斷全身筋脈,如同廢人無異。”
婠婠眨著眼道:“難道就沒有辦法驅除嗎?”
楊顯道:“世上能驅除我聖靈劍氣的人不超五個。高麗的傅采林若出手有八成的機會;梵清惠出手則有五成的機會,這兩人的劍意應該都在我之上。除了這兩人外,石之軒精通生死之氣轉換,他若出手有三成的機會。除此之外,淨念禪院的了空和天刀宋闕兩人也有一成的機。”咂巴一下嘴,楊顯有些幸災樂禍地道:“不知道他能請哪位幫忙呢。哈哈,最關鍵的是我的劍氣刺中的是他的足少陰腎經,若得不到驅除,他這輩子就別想再硬起來了。”
婠婠嬌嗔道:“還以為你是個好人喱。”
楊顯哈哈一笑,道:“我從來不認為自己是個好人。”
這時足音響起,寇仲與徐子陵兩人的說笑聲由遠而近。
婠婠玉手一抖,天魔鍛帶縮回衣袖,如美人魚般從楊顯懷裏滑開,嬌聲道:“婠兒要走了,人家會再來看你的。”
說完,玉人飄然而去。
不多時,徐子陵與寇仲走進別院,一個偉岸一個飄逸的身影勾肩搭背地晃蕩過來,形態放浪卻又顯得瀟灑不羈!
兩人推開屋門便見到屋內殘破的恒壁,不禁大吃一驚,寇仲道:“楊大哥與人動手了?”
楊顯看看被自己劍氣震破的牆壁,輕描淡寫道:“與你嫂子鬧了點矛盾,過了兩招。”
寇徐二人似是聽到了天下最不可思議的話,叫道:“婠婠大嫂!”
寇仲眼中放出奇異的神光,揶揄道:“你們兩夫妻的戰鬥力真可怕。”
徐子陵奇道:“我與婠婠大嫂也見過多次,看她的氣色不像懂武之人,沒想到她的武功如此高深。”
寇仲在一旁接道:“楊大哥千萬別小看小陵,他的武功雖然馬馬虎虎,但對氣機的感應,我還從未見過比他更強的人。陵少也會看走眼,真是天下奇事,我們是不是該去後山找那老頭喝兩杯以示慶祝。”
楊顯道:“《長生訣》為四大奇書,雖然神妙,但還有三種奇異武學不在其下,婠婠練的就是其中一種。”
徐子陵道:“與《長生訣》同列為四大奇書的隻有《慈航劍典》《天魔策》與最神秘的《戰神圖錄》,難道婠大嫂練的是《天魔策》!”
楊顯略帶讚揚地看了徐子陵一眼,歎道:“《長生訣》對氣機的感應固然神妙,但也隻有在小陵手中才能發揮出全部效果。你們猜的不錯,婠婠練的正是《天魔策》最精華的天魔功,這種魔功可以將內氣都藏匿於一竅之中,令人難以揣測。”
兩人一臉驚歎,徐子陵道:“真氣是循環不休,不斷來往於奇經八脈之間的,天魔功竟能將真氣聚存於一竅穴中,實在讓人費思。”轉而又道:“這麼說來,楊大哥早就知道婠大嫂的身份。”
楊顯點頭,傲然道:“不錯,正是知道婠婠的身份,我才會將她綁在身邊,想以吾身的凜然正氣把她感化,用愛情讓她改斜歸正……”
楊顯的話還沒說完,寇仲便叫道:“我突然想起場主還有事交代我們去辦,我們先走了。”
徐子陵道:“同上。”
話還沒完,兩人的身影已經消失了。
楊顯摸著下巴道:“我真的不適合潑狗血與散發王八之氣嗎?”
十天後,楊顯的內傷痊愈,功力再有突破,開始修煉聖靈劍十九。
此間,李閥一眾人已經離開牧場,沈落雁與李天凡也被李密花費十萬兩黃金贖了回去。
這天,商秀珣收進竟陵的軍事告急,立即帶著幾位執事與長老先行而去。
傍晚,一行人進入襄陽城,這裏最大的幫會是錢獨關的襄漢幫,行事霸道而又超然,似是襄陽城的執法者一般。
家香樓是襄陽城最大的館子,駱方領著牧場一行人上到二樓,臨街的兩張台子便是他們預訂下的。
剛登上二樓,寇徐二人便驚呼出聲:“跋鋒寒!”
整個二樓大堂鬧哄哄的擠滿了各式人等,唯隻靠街窗正中的那張大桌由一人獨據,此人正是跋鋒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