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緊地抓緊了衣角,唇被咬得泛白,寒風中甚至可以清楚地聽到牙關咯咯作響的聲音,甚至額頭都開始冒汗了,並不是有多害怕,隻是傲嬌的我無法承受這份屈辱而已。
“她本來就是大小姐,哪裏用得著裝?”突然,落風的聲音自身後傳來,漸漸地腳步聲也近了,“而且你們兩個這麼欺負一個女孩子,真的好麼?若是我沒記錯,門票是150吧?”
這時候來不及去責怪,雖然她之前三番屢次地逗弄我,但在他麵前狼狽總比讓外人特別是這種勢力小人輕看了去要好得多。瞬間,心中的委屈也泛濫成災,緊憋著的眼淚頃刻間如斷了線的珍珠一般滴落不停。
“看你,這麼件小事值得你哭麼?”落風嗔怒地溫柔地拭去我眼角的淚,又轉身淩厲地看著那一雙正尷尬地麵麵相覷著的夫妻,眼神淩厲如劍,出口的話也是寒冷如冰:“你們隨意哄抬票價,就是這麼招待客人的嗎?還是說你們做得不耐煩了,想滾了?”
這回不隻是那兩夫妻被驚得目瞪口呆,而我也是疑惑不解,落風他家雖然生意做得很大,但沒有聽說過這個遊樂場和他們家有什麼關係啊?隻是若是沒關係的話,那他又憑什麼說出這樣的話來?
落風並沒有打算解釋,隻是笑著輕輕地將我摟進他溫暖的懷中,不斷地輕拍著我的肩,並柔聲問道:“冷不冷?”
說話時又將我往懷裏帶了帶,大衣緊緊地將我包裹著,隻露出一雙黑漆漆如墨玉般的剪水雙瞳。我沒有回話,隻是將身子往他懷裏又緊靠了些,直至身子回暖了,方才得空掃了一眼正打量著我們倆的那對夫妻。
隻見那猥瑣大叔臉上絲毫沒有了之前的囂張,來回打量著衣著不凡的落風,眼神裏充滿了疑惑。半晌方才顫顫巍巍試探性地問道:“不知您是?”
落風依舊不答話,隻是笑如春風地看著老漢,,任他心中七上八下,想說什麼又掂量了一番之後,又不敢說了。我心中輕笑,落風還是這樣頑皮,耍人都這麼有技巧,讓人傻傻地分不出真假。
隻是,出乎我的意料,就在落風說出那樣近乎威脅的話後,那個潑婦樣的大媽一聲不屑的輕哼,指著我和落風罵道:“你們兩個小毛孩到底哪裏來的,唬人也不打草稿,你以為我們倆是被嚇大的嗎,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我告訴你,就算你是老板的兒子我也不怕你,我上頭可是有關係的,再說,你可能是小少爺麼?哈哈,笑死人了!”
經那個婦人一提醒,旁邊的大漢也好像突然也意識到落風確實可能是在唬他,一時之間竟膽子也大了起來,又可能是因為之前憋了氣的緣故,這回更囂張了,朝著我們恐嚇道:“我就告訴你們,今晚就收200塊一張票,買不起走人,就算老板來也沒用,我上頭有關係,還會怕你兩個毛孩子不成,真是笑話!”
事情發展到這樣的局麵,原本輕鬆的心也不免跟著有些緊張起來,倒也不是害怕,大不了買兩張票就是了,可是不隻是我受不了這樣的屈辱,就我認識的那個落風,也是萬萬不可能答應的,所以一時之間竟不知道有什麼辦法可以解決。
落風感受到懷中的我有些局促不安,輕輕地拍了拍我的肩,朝著我邪魅地一笑,“染,可相信我?”
不知道為什麼,明明心裏很害怕,隻是他吻我的時候卻還是不由自主地點頭,而且是實打實地從心底裏百分之百信任他。
落風依舊是笑得雲淡風輕,柔情地在我的額前印了一吻,低聲笑道:“我知道你最受不得這樣的勢力小人,放心,從明天開始,他們再也不會出現在這裏的。”
落風鬆開我,往前走了幾步,單手負於身後,頗有幾分超乎年齡的成熟穩重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