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落聽這聲音粗狂略帶恥笑,轉身一看,隻見四五個粗綢大褂,身材壯實的漢子正笑吟吟地看著自己。真絲腰帶,粗大的金鏈子,滿是手繭的老手更是帶著耀眼的戒指與玉鐲,地痞流氓,兼職打手正是這五人職業。
但見眼前青衫小廝不慌不忙,一帶著玉扳指的漢子略帶諷刺道:“小哥,那邊有人找你,請跟我們過來。”說完,自行轉身,朝一偏僻的巷子走去。
熱鬧的街市,低等人的死活根本五人過問。眼見四人已然將自己包圍,葉落嘴角抽抽,隻得老實跟著。地痞逛街,五人完全不把委托當做一回事,路過攤點,買玉佩絲毫不誤。約莫一刻鍾,覺得該交差了,五人一轉,來到寂靜的小巷,扳指漢子身形一轉,臉色一本,惡狠狠道:“小子知道為啥被叫來吧。這個地方該惹誰,不該惹誰,行規,必須說一遍,別拿你的臭腳弄髒了謝家!”
扳指漢子料定眼前小廝毫無背景與身手,剛欲叫小弟解決他。忽得一聲尖叫,一衣不遮體的七八歲娃子驚嚇出聲,剛欲轉身就跑,扳指漢子遙遙喝道:“小娃等等!”
小娃不停,加速逃跑。扳指漢子一怒,右手一抄腰間匕首,咻一聲,匕首穩穩從小娃耳邊飛過,射在遠處牆壁上,發出一陣輕響。娃子一身冷汗,立馬停住。扳指漢子得意道:“娃子把匕首撿來,哥哥有話問你!”
娃子一凜,立馬小跑過去。匕首半沒入牆壁,豈是七八歲娃子能拔出來的。葉落氣怒,剛欲喝止,兩漢子身子一頂,健壯的肌肉與汗臭襲來,隻得被迫後退一步,遙遙看著那娃子。不料,嘶嘶聲響,匕首竟是一點一滴被拔了出來。娃子滿頭大汗,卻也是抑製不住的興奮,連忙拿著匕首跑過來。
扳指漢子悻悻收回恥笑,冷哼一聲,上前拿過,喝聲問道:“娃子來這幹嘛?”
“俺--俺家沒米吃了,俺娘叫俺去大伯家借點米下鍋。”娃子搓著小手,結巴道。
“那要不要吃點肉?”扳指漢子兀地伸著頭好心道。
“真的?俺家好幾個月都沒吃過肉了,上次吃,還是大伯好心給的一小塊豬肉。大哥哥真的要給俺豬肉吃嘛?俺娘知道肯定很高興,真是太好了。”娃子一改沮喪,揉揉蓬亂的頭發,露出稚嫩的麵龐和可愛的大眼睛,興奮跳躍道。
扳指漢子陰陰點頭,玩弄手中匕首。葉落猛地一凜,但見扳指漢子眼中嗜血之芒微顯,當下便欲出手製止。一旁漢子不忍道:“大哥,正事要緊。娃子趕緊回家,趕明再去大伯家,少吃一頓不會死的。”
娃子不解,怎麼一下子豬肉就沒了,剛欲詢問,先前漢子一腳輕踹過去,喝道:“滾,別讓老子見到你,不然打斷你的腿!”
漢子本就魁梧,臉色一本,牛眼大瞪,娃子輕輕趴在地上,哇哇大叫,立馬爬起來,哭爹喊娘朝家跑去。其餘三人大笑,扳指漢子搖搖頭,轉過身來,命令道:“打斷雙腳,領了另一半錢,咱們就去快活。”
葉落見娃子已然跑出巷子,哭聲北去,看了看五人脖子與手上的金飾,冷冷一笑道:“錢財來了。”話語一落,身子側前,右爪一招黑虎掏心,直取心窩。身子借勢一翻,雙腳一翻,一招猛龍打滾,一漢子正中腰間,一漢子正中下巴。左手平衡身子,落地那刻,先前三個漢子已然倒地不起,兩眼泛白,昏迷不醒。
扳指漢子一怔,自練的真氣頓時使出,剛欲一招直刺。忽得手中一空,匕首已然不見。下一刻,脖子一涼,身子幹幹止住。先前那踢娃子的漢子剛欲撲過來,葉落匕首輕壓,一絲鮮血冒出。扳指漢子立馬喝道:“楞子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