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瑤瞪了扇子兩眼，突然開始脫身上的衣服。
灼華上神：？？
說正事呢，突然脫衣服幹什麼？這女的腦子是不是有病？
在灼華的注視下，鹿瑤三五下將身上衣服脫到隻剩裏衣。
她還不滿意，指甲一滑，刀片似的便將長袖和褲腿裁掉，眨眼繁瑣的衣服就被改造成了便利的背心褲衩。
灼華上神看到鹿瑤這番操作愣了愣，一臉不明所以。
鹿瑤光棍氣十足的盤腿就地坐下，明明剛才還有些慌，現在實力懸殊巨大，她卻絲毫不慌了，還對灼華招了招手：“愣著什麼？坐。”
每到這時候，她就有些惋惜她的儲藏戒被打碎了，不然她還能搬出茶台，泡上一壺彼岸花茶。
灼華秀眉緊鎖，沒動，反而有些警惕的盯著鹿瑤：“灼冥，你到底想做什麼？”
“灼冥？誰啊？”鹿瑤仰頭望著灼華：“抱歉，我一年前磕了頭，以前的記憶全丟了，你既然認識我，受累介紹一下唄。”
原來她占據的身體，叫灼冥。
灼華審視的目光落在鹿瑤臉上，鹿瑤也讓她看，仰著頭大大發發的迎接灼華的目光。
清透的眼眸，一望到底。
灼華嗤笑一聲：“這麼說，你不記得我是誰了？”
“你是姐姐。”
灼華身體一頓！
鹿瑤笑道：“看來我猜對了。”
“你還猜出來什麼？”
“你與我，原本是雙胞胎吧？”鹿瑤問。
灼華瞳孔微縮，沒有回答。
鹿瑤也不等她的答案，看她的反應，鹿瑤已經知道答案。
“你因為一時衝動，自尋死路，可是死後你又不甘心，或者說，是雲鏡上神不甘心，後悔了，覺得為了一個冷若冰山的男人自尋死路，太不值得，於是遍尋重生之法，因為鳳族一直有個浴火涅槃的傳說，對不對？”
灼華目光冰冷，竟然也學著鹿瑤席地而坐。
“繼續說。”
“然而傳聞中的鳳凰涅槃根本就是假的，你入了涅槃池，卻沒有得到重生。”
灼華反問：“你既然腦子壞了，又如何知道鳳凰涅槃的傳聞為假？我鳳族素來能涅槃，真若是假的，站在你麵前的我又是什麼？”
“你腦子才壞了，我隻是磕了頭，失憶了而已！”鹿瑤冷哼一聲，沒好氣道：“你真當世人都是傻子？真要是那麼容易就涅槃，鳳族能讓你作的幾乎滅絕？就連個鳳卵，仙魔兩界都當個寶貝似的供著，如果我沒猜錯，鳳卵隻是雲鏡上神扔出來的煙霧彈，沒準那鳳卵一開始就是個半生不死的玩具，根本孵化不出來。”
“看來，你腦子確實沒壞，甚至比以前還更好用了一些。”灼華麵色一點點變的陰冷。
“謝謝誇獎。”鹿瑤勾唇一笑：“三百年前，魔族大敗，鳳族寂滅，雲鏡上神身為羽龍與鳳族所生的羽族血脈，應該稱呼她為羽鳳？因為血脈不純，所以鳳族寂滅時，她勉強靠體內那點龍族血脈苟活下來，作為魔族首領，仙界自然不肯放過她，多年來一直在追查她的行蹤。”
“這給她的複仇計劃帶來很多麻煩，之前我一直沒想明白，為什麼神農穀裏的神農氏一朝之間，全部被滅口，後來聽說，神農穀本就是鳳族故鄉，即便鳳族生來就是天神族，對後代的撫育，卻是一直都在神農穀進行的。”
“神農穀，最不缺的不是草藥，而是雛鳥破殼後，剩下的鳳卵殘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