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五十六章 是夜,各自念想(1 / 2)

簌歌沐浴完盤著腿坐在床上,拿著幹毛巾正在擦頭發。

電視裏的新聞正好講到前陣子南氏副總被捕入獄的案子,接受調查的還有胡佐及沈雅茹。

“據本台記者了解,此案件的主謀南啟天乃是南氏集團的副總裁,亦是南氏董事長南珞飛的親弟弟。但是南啟天聯合外人,意圖侵吞南珞飛一手建立的南氏王國,綁架了南珞飛的愛女以此要挾。此案還牽扯到了國內知名企業凨祁集團的總裁……”新聞主持人還在屏幕上劈裏啪啦的講個不停,簌歌聽的煩悶,直接拿遙控器按掉了。

看在南珞飛的麵子上,簌歌還是決定不去追究當年沈雅茹出現在自家母親病房的原因。

因為現在的南珞飛已經經不起折騰,也需要有一個知心貼心的人在一旁照顧。

所以,隻要沈雅茹安分守已,她現在可以既往不咎。

簌歌想的入神,擦拭頭發的動作漸漸慢了下來,想著想著,餘光卻瞥到腳底那個淺褐色的疤痕,眸光不由一暗,眼神頓時肅穆了起來。

這傷疤是當時容澈在病房上說要和自己分手的時候,外麵下大雨,她她赤腳跑出去,然後就被石子割破了腳底,那個時候卻恍然不覺得痛。

現在有這個傷疤,感覺卻是挺好的,簌歌淡淡斂眉,伸手輕輕的蹭著腳底那疤痕。

這是她生命中,容澈來過的痕跡。

眼睛一澀,簌歌微微仰著臉,最後幹脆躺在床上,靜靜的發呆。

容澈,你現在在哪裏?

會不會已經投胎轉世呢?

是不是開始新生活了啊。

我很好,等我和鳳君慕回國的時候,就去看你啊,容澈。

你從來就很喜歡熱鬧,我把蘇柏溪她們也一起叫去,好不好呀。

你肯定很期待的,對不對?

簌歌微微笑著,側頭看著對麵透亮窗戶外那白亮亮的月亮。

明天是巴黎時裝show的首映式,她得去參加,付妤茉也會來吧?

當初還想著不要摻合她和君慕之間的事情,現在就算她不想摻合,也不行了。

簌歌撇撇嘴,翻了個身拉過一旁的被子蓋在身上,不由覺得有些困了。

坐在沙發上,鳳君慕一直盯著手中泛著晶瑩的紅酒,幽暗的燈光碎在杯裏酒麵上,細細閃閃的刺著他的眼。

“君慕,我們做不成夫妻還能做朋友的吧?我想,那麼多年的交情能以朋友的身份延續也是挺好的選擇。既然你選擇了方小姐作為你的另一半,我自然會祝福。”今晚和付妤茉說離開的時候,付妤茉匆匆追出來,對自己認真的說了這一席話。

不管是不是自己多慮,妤茉出現的時候是不是有預謀的。

但是那個時候說出這些祝福話語的妤茉不像是演戲的,而且單純如她,也從來不會因為阿諛奉承而去討好演戲欺騙人。

“為什麼?你不會恨我嗎?”問這句話,連他自己都知道是多餘的。

“因為君慕說過,妤茉是最知書達理最溫柔體貼的人啊。”付妤茉笑的眉眼彎彎,眯起的眼睛流瀉的柔光讓他想起了以前和她在一起的點點滴滴。

那個時候,她似乎永遠都不會生氣,總是笑眯眯的跟在自己身邊,就算他不給好臉色看,她也會表現出一副了然貼心的模樣默默先離開。

不像某個女人,冷漠著驕傲,總是和他抬杆吵嘴卻還是會撩撥他的情緒,就算他心情不好,心裏卻希望她能時刻陪在身旁。

一想到簌歌,鳳君慕就悄然失笑,手輕晃著紅酒杯,送到唇邊輕輕抿了一口。

或許,隻要是她,他鳳君慕就不會排斥陷入到那種陌生的,從來就不曾相信的某種情感裏,哪怕從此一無所有,萬劫不複,他還是甘願沉淪,那種情感,聽說叫做愛情。

兩個人的房間就隔著一堵牆,近在咫尺。

鳳君慕的思緒還陷在回憶裏,就聽到房門被人輕敲的聲音,起身開門,見到的是抱著枕頭,一身素白長裙,穿著白絨絨的毛拖鞋的簌歌站在門口。

鳳君慕痞痞的勾著笑顏,看個身子靠在門旁,雙手環胸盯著簌歌,“不知道簌歌小姐大半夜造訪有何貴幹?”

在喜歡的女人麵前,他從來就不覺得“耍賤”很丟臉。

鳳君慕那明顯欠扁的模樣讓簌歌氣的牙癢癢,仰起臉瞪著鳳君慕。

見鳳君慕依舊是吊兒郎當的靠著,懶懶的勾著笑望著自己,簌歌哼了一聲,拿起手中的枕頭就往鳳君慕身上扔過去,然後轉身就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