簌歌抿著唇,凝著眉頭最後還是抬起頭望向鳳君慕。
“能查到那個人是誰嗎?那個給我下了迷藥的人。”
“迷藥?你是說,你不是因為醉酒,而是被人下藥了?”鳳君慕心下一駭。
“恩,其實,我在雲苒慶祝生日的那個包房,起初我並沒有任何不舒服的症狀出現。直到那個的時候,雲苒讓我陪她去廁所,我腦子才開始有了不清醒的跡象。那種感覺,完全和喝醉酒不一樣,就好像是,是全身沒了氣力,根本逃脫不開任何束縛那樣。”
“君慕,我懷疑在那場生日宴裏,有人被收買想要對我不利。”捧著溫然的牛奶,簌歌微微發冷的手掌心才開始回溫,她低頭思慮了一會兒,最後的語氣是下定決心之後的斬釘截鐵。
鳳君慕指腹輕輕的磨蹭著簌歌有些蒼白的臉頰,一向冷漠無情的眸底早已被寵溺和暖意代替,他低聲笑了笑,聲音淡漠帶著一絲犀利,“小簌歌,你難道真的想不出誰最有可疑嗎?”
還是因為你打從心裏在排斥,那個可能會成為現實的答案?
簌歌一怔,舒展而開的眉心很快又緊擰在一起,她捧著牛奶抿了一口,良久才極不情願的說出了“雲苒”的名字。
“如果真的是雲苒,那我可真的算是明白什麼叫做心有餘悸了。”簌歌冷豔的臉上覆上了一層寒霜,她有些冷意的縮了縮身子。
鳳君慕見狀,不由拉過床上的被子蓋在她身上。
簌歌清冷的眼底有了一絲波動,她將手中的牛奶放到一旁的桌子上,回頭對上鳳君慕漆黑深邃的眼睛,微微一笑。
伸手像個孩童似得耍賴索抱,鳳君慕也算是百般縱容和寵溺簌歌了,拉過她伸過來的雙手,自己靠近她坐了過去,伸手把簌歌摟在了懷裏。
“君慕,我真慶幸,那個時候我把所有的一切都堵在了你身上。”
鳳君慕失笑,隻是伸手將簌歌摟得更緊一些。
他知道,簌歌說的是初次見麵的那個別開生麵的宴會上。
一個性情淡漠,看上去冷血無情無欲無求的男人,他們並非人們眼中那般麻木冷血不解風情。
他們的溫暖寵愛隻會為一個人綻放,而那個人必須是跨越了重重障礙之後,闖進他們心裏,駐紮下來的人。
“下一次,我寧願你傷了別人,也不允許你傷害自己。”良久,鳳君慕淡然薄涼的聲音從靜謐的房間裏響了起來。
簌歌一愣,下意識的縮了縮自己的腳,因為那裏如同他們初次見麵的那樣,又被白布纏上了。
“這幾天出入我讓人跟著保護你,其他的你一律都不要管。”
簌歌聽完鳳君慕的話,有些不解的抬起頭望著他,“為什麼要派人保護我,如果真的隻是雲苒的話,那麼威脅力不大。”
“小簌歌,你真的覺得就憑雲苒一個人的力量能以十幾萬的價錢去聘請那些古惑仔嗎?”
“十幾萬?難道雲苒是和某些人達成了共識?”簌歌心裏越來越寒意陣陣,她自問她沒做了什麼對不起雲苒的事情,為什麼她要聯合外人來對付她?!
“這件事情梁洛辰顧梓然會查清楚的。”鳳君慕淡無波瀾的語氣宣誓著他心裏的冷血,隻要查出事情真的和雲苒有關,他絕對不會手下留情。
隻要威脅到簌歌安危的人,都留不得。
簌歌心裏懂得鳳君慕的想法,她沒有說話,隻是伸手回抱鳳君慕,摟的更緊了些。
鳳君慕墨色渲染成夜的瞳眸裏漫延著一絲微小的笑意,雖然很難捕捉,卻依舊魅惑眾生。
而雲苒被蘇柏溪扶著出了酒吧,就直接招了的士往她家去。
蘇柏溪擰著眉頭看著渾身發冷看著很不舒服的雲苒,掏出鑰匙開了家門,就看著雲苒有些恍恍惚惚的倒坐進了沙發裏,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把門關上之後,蘇柏溪就進廚房給雲苒倒了杯溫開水,塞到她手裏。
“柏溪,我好冷。”雲苒捧著溫暖了自己手心的水杯,可是心裏還是止不住的發冷,蘇柏溪權當她是酒沒醒不然就是被嚇壞了,直接進房間給她拿了個被子,給她蓋上。
“柏溪,你說簌歌會原諒我嗎?”雲苒喃喃自語,最後像是希望得到自己心中答案似得抬頭望著蘇柏溪,希望她能給自己一個肯定的回答。
蘇柏溪被雲苒這一句話弄得有些莫名其妙,“怎麼了?你和簌歌發生什麼矛盾了嗎?還是,剛才的事情是因為你引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