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欣她們還沒踏進書房,就聽到書房裏麵傳來鳳老爺子渾厚圓潤的朗笑聲,徐欣不由好奇的嘀咕了一聲,“君慕是說什麼呢?怎麼惹得老爺子那麼高興?”
簌歌安靜的跟在徐欣身後,看著她敲了門之後走了進去,便也跟著進去了。
“爸,君慕,吃些水果再切磋吧。”
和君慕正在書桌前對著一副書畫研究的鳳鳴尚回頭看了眼徐欣以及端著果盤進來的簌歌,放下手中的毛筆,微微的點了點頭。
“你們先聊著,我有些事情需要處理。”徐欣跟鳳鳴尚幾人說完之後,就先轉身離開了,沈雅茹那邊她還是需要給個交待的。
畢竟,這麼多年的老朋友她也不能一直吊著她的胃口,還是直接否決了沈雅茹的念頭吧。
君慕和馥雅是不可能的,而且馥雅在國外那些混亂的私生活她是真的不能苟同。
徐欣離開之後,鳳君慕向簌歌招了招手,示意她過來看看,簌歌淡笑便將手中的果盤放在桌子上,走了過去。
“小簌歌,你對這副字畫可有什麼看法?”伸手輕輕摟過簌歌,鳳君慕笑著指了指書桌上攤開的一副書畫。
高山流水旁,題一首詞。
簌歌微微挑眉,目光在畫上瀏覽了一遍,視線在那首詩詞旁定格了許久。
半響,琢磨了一會兒後才緩緩開口說出自己的想法,“爺爺,我不懂詩畫,卻也看出這詩詞筆墨的精髓,這首詩詞的字體剛正不阿,氣勢磅礴之下的大氣又不乏細水長流的細膩,這一手好字莫非是爺爺您的提筆?”
鳳鳴尚笑著聽完簌歌的想法,直到她提問,他才悠哉悠哉的搖了搖頭,“小歌的領悟不錯,不過這字不是我寫的。”
“不是爺爺您寫的?那,不會是你寫的吧?”聽到鳳鳴尚的否認,簌歌驚訝了一下,最後像是想起什麼似得,轉頭盯著陪站在自己身旁的鳳君慕,遲疑的問出了口。
鳳君慕挑挑眉,邪妄的勾起抹淡若熏風的笑,並沒有否認。
“沒錯,這是君慕的作品,而且是他十幾歲的時候寫的,怎麼樣?有驚訝到吧?”鳳鳴尚笑嗬嗬的應了聲,視線在畫上流連了一圈,繼而繼續說道,“而這畫則是他爸爸以前的作品,君慕也算是大膽,十幾歲就敢在他爸的筆墨上亂來,幸好寫的一手好字,沒把他爸的心血給毀了。”
說起那些久往懷念的時日,鳳鳴尚那曆經滄桑顯得有些黯然的眼底也流瀉出淡淡的光亮和笑意。
簌歌點點頭,表示明白了。
一番字畫見解下來,鳳鳴尚才招呼簌歌和鳳君慕過書房一旁的沙發上坐下來。
“怎麼樣?你們日子可選好了?若是沒有選好,要爺爺我找個懂的人幫你們選個好日子?”
鳳君慕微微搖頭,回頭看了眼簌歌,淡淡笑道,“這個還要看簌歌的意思,我沒什麼意見。”
簌歌見鳳君慕這般表態,不由心裏腹誹了鳳君慕幾句,這家夥現在把這包袱扔給她不是成心逼婚嗎?!
雖然結婚這件事情她還不是很排斥,可是她總覺得有些不真實。
如果鳳爺爺找人算好日子,那結婚的日子不是很快就定下來了麼?!
“爺爺,我想我們的婚事現在還不用那麼急,我想回家問問我爸的意見。畢竟他現在還在醫院接受治療療養,好多事情還沒有確切的定下來。”
鳳鳴尚凝眉想了一會兒,“也好,問問你爸的意見,有空幫爺爺約你爸爸出來見個麵吃下飯,我們兩家再好好談談。”
“謝謝爺爺理解。”
“都快一家人,談什麼謝不謝的,對了,聽說你一個人在經營著花閣,怎麼樣?還習慣嗎?”
“花閣的生意還算可以,雖然容澈在的時候大多時候都是晚上才會開著,畢竟那時候是晚間酒吧。不過我現在重新裝修了之後,除了保留著容澈晚間酒吧之後,早上的時間點推出了小資情調的飲品咖啡,而且人群重點放在了當代年輕人喜歡的焦點上,索性效果也不錯,所以花閣現在生意算是慢慢上了軌道。”
“這樣也好,容澈九泉之下也算是欣慰。沒想到小歌你還有經營生意的頭腦,這一點倒是和你父親很像。他當年白手起家南氏,現在南氏能發展成現在這個規模已經是很了不起。你父親,很厲害。”
“是啊,現在想想,他那個時候該是有多辛苦。”簌歌頗有感觸的動了動睫毛,清澈若水的雙眸因為心裏的思緒而微微泛起了漣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