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梁洛辰幾個人絲毫沒有要等那對還在床上做運動而遲到的夫妻的想法,個個都早已辦好登記手續,上了飛機回了國。
等簌歌他們到了國內,已經是第二天早上的事情了。
回到家裏放好了行李之後,簌歌和鳳君慕就去了墓地看了容澈。
四月初的氣候,天氣還是有些淡淡的涼意。
容澈的墓碑旁放了許多的向日葵,看得出,她不在的日子裏,梁洛辰和柏溪他們也把容澈照顧的很好。
這一次,簌歌帶來了白色的滿天星,滿天星的花語是:甘願做配角,單純默默愛一個人,當然,還有思戀的意思。
她認為這個才是適合容澈的花。
其實,這匆匆三年,她來看他的時間少了又少,不知道他在她未知的那個世界過得好不好。
她有時候也會想起他,想起他百般維護她的模樣,想起他臨終前,還處處為她打算的模樣。
想起他說,“那我會讓你比我先走,幫你安葬,讓你安心。把痛苦思念留給我,把寂寞難過留給我。這,就是我疼你的方式。所以啊,簌歌,如果有一天我要離開了,那麼就好好送我走吧。”的模樣。
容澈對她的喜歡,滿滿的占據了他的整顆心。
而她,卻及不上他的半顆心。
所以,她很內疚很心疼,很難過。
當初容澈喜歡向日葵,是因為向日葵隻會圍著太陽轉,專一。
那個時候他說,方簌歌就是他的太陽。
容澈,這麼久的時間過去了,不知道你是否已經找到了向著你愛你對你專一的那個太陽。
她這一生,最對不起的人,就是容澈了。
下一世,希望他能找到愛著他的那個女孩兒。
簌歌在容澈墓碑前站了很久,她安靜的注視著墓碑上那個笑容美好的男人,以前的一幕幕就那麼清晰的閃現在她麵前。
“容澈,以後我和君慕的寶寶出生了,不管男孩還是女孩,你都要做他的幹爹,好不好。”簌歌走近那塊冷冰冰的墓碑,單手輕輕的觸碰容澈那張照片,聲音輕輕淺淺。
鳳君慕陪在簌歌麵前,看著她低聲細語的和容澈說話的模樣,透澈幹淨的黑眸有著輕淺的笑意,他抬頭看向墓碑上容澈的照片,心裏其實也有很多話,不過全都濃縮在陪著簌歌照顧好她的舉動裏。
容澈對他的重托,就是照顧好簌歌。
雖然就算他不拜托,他鳳君慕也會做得很好。
微風輕拂而過,樹葉在樹枝上輕晃著,發出“沙沙”的響聲,一切都顯得那麼生機勃勃。
照片裏容澈的眼神依舊清晰眷戀,笑容依舊溫文儒雅。
看完容澈打算回家的途中,簌歌突然想起前段日子柏溪和她說過,雲苒因為教唆人意圖謀殺他人性命,雖然沒有人員傷亡,但是害的她失去了腹中的胎兒。
所以顧飛白為了替她出口惡氣,搜集了許多對雲苒不利的證據,法官判她五年以上有期徒刑。
可是自從坐牢之後,雲苒的精神狀態就開始不好了。
剛開始的時候,她自然是放不下那個心態去監獄裏看望她,不過既然已經說是要放下,那麼就去看看她吧。
畢竟同窗一場,她也得到報應了。
柏溪曾經說過,“簌歌,那個時候雖然大哥對外封鎖了你流產的消息,可是看到你躺在醫院裏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我就一肚子氣。如果不是雲苒,你就不會平白無故受了那麼多罪,明明是她心態扭曲,為什麼要牽連上你。”
所以那個時候,雲苒被Becky推出來擋槍進了醫院,柏溪和陌凡去看過雲苒。
而柏溪一氣之下,破口大罵雲苒是殺人凶手,並且把她失去孩子的事情告訴了雲苒,指責她喪心病狂到這種程度,竟然這樣傷害自己的朋友。
或許是雲苒自己也想不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她最終還是沒有留在看守所,而是進了精神病院。
簌歌微擰的眉頭漸漸鬆開,這或許就是所謂的報應吧。
“君慕,我們去看看雲苒吧。”視線在外麵的風景逗留了一會兒,簌歌轉過頭對專心開車的鳳君慕提議道。
鳳君慕沉吟了一會兒,點頭答應。
鳳君慕挑眉,深邃透亮的眼眸裏一片晴朗,看來自家老婆是真的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