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8章 :黑暗裁決(1 / 3)

"沒什麼?"抬起頭,雪兒微笑著說著。但是,我卻從她那嫵媚的眼中隱約看到了一絲痛苦。為什麼?

今天晚上注定是一個不尋常的夜晚,無論是遊戲中還是現實中。

在我送出的駐地令牌引起了全場在坐玩家的震驚後,大家開始了自己範圍內的議論。這樣的議論,令本來喜氣洋洋的雪兒的生日宴會變了味。一種陰謀的味道在廳內彌漫。明亮的燈光似乎都驅不散這股邪惡,隻能兀自發著慘淡的光。

回到了商人身邊,我自豪地說道:"怎麼樣,商人,兄弟送的禮物夠氣派吧。看把那些人震得。"

"嗬嗬。"淡淡地笑了一聲,商人佩服地說著:"不愧是秋兄呢!這麼貴重的東西也隻有你才有這個魄力送人了。"

"哪有。那樣的東西對於我來說隻是一種擺設。但是,它對於雪兒來說就重要得多了。其實,更重要的是,把這件東西送給雪兒之後,我就可以擺脫承諾了。就可以光明正大的追求她了,也可以安心地去完成自己的令一個目的了。"

"看來秋兄還挺忙的嗎!"商人詫異地看著充滿幸福的我,嘴角輕微地抽搐著,不過,我咋聽著,他這話都像是在鄙視我呢?

"額。。秋兄,不知小弟可否問個問題"商人尷尬地看著我,輕聲地說著。

"什麼問題,盡管問吧。你還和我客氣啥。"我奇怪地看著商人,這都哪跟哪啊。他小子也有尷尬的時候,真不知道什麼問題使他這麼害羞。

"呃。請問,廁所在哪?"撫了撫頭,商人害羞地小聲說道。邊說還邊偷偷打量著周圍的人群。生怕自己的無禮會引來周圍人的嘲諷。

"切。"我不屑地鄙視著他,說道:"就這啊。那,出門往左拐。"我伸出手,指著大廳外的走廊對商人說道。

對於我的鄙視,商人不屑地撇了撇嘴,二話不說,放下手中的酒杯撒丫子跑向問外。他那猴急樣令我一陣無奈地直搖頭。

悄悄地走向後街主唱所在的圈子,不露痕跡地加入了他們的談話。因為這時候的雪兒還在忙著接收別人送的禮物,而且因為今天是她的生日,所以我現在不適合呆在她的身邊。

無聊地跟後街主唱他們有一搭沒一搭地瞎侃胡謅著無聊的事情,靜靜地等待著時間的流逝。有時候,我真得感覺到自己的存在會十分矛盾。因為,我明明存在於這個世界上,卻總會有一種茫然的感覺,那是一種無目的的,或者說不知道自己存在得真正意義的感覺。一種對自己的存在產生質疑的矛盾感。

在這種無聊的想法中,時間悄悄地來到了午夜兩點。這時,隻見商人神色慌張地從門外跌跌撞撞地走進來。悄悄地遞給我個眼色後,向一旁不為人注意的角落走去。

我好奇地走近商人,奇怪地問道:"你這是怎麼了,不就是拉了泡屎嗎!至於這麼慌張嗎。對了,你洗手了沒?"

慌張地打量著四周,在發覺沒人注意這裏後,商人緊張而小聲地對我說:"秋,我覺得今天晚上的氣氛有點不同尋常。"

"嗬嗬。"我笑出了聲,好笑地說道:"當然嗎,今天是雪兒的生日啊。而且,今天晚上駐地令牌現世了,氣氛當然會有點不一樣了。"

"不是。"商人擔心地說著:"我剛才去廁所的時候,發現文雅小居被無數的黑暗龍盟的會員包圍,那些人悄悄地藏在不被人注意的地方。"

"這有什麼嗎?"我好奇地說著:"今天是雪兒的生日,當然要做得保險一些,以防那些圖謀不軌的人的搗亂啊!"

奇怪地看著我,商人緊張地說出了一句令我震驚的話:"秋,不管你相信不相信。剛我去廁所的時候,聽到有人在議論說今天晚上他們會主也就是雪兒將會對付一個人。而且,那個人還是會裏的重要人物。聽他們的話似乎那人是個長老,而且,在複活點的附近布置了無數的魔法弓箭手。秋,不管你相信不相信,我都直覺地感到,這件事與你有關。"

"不可能。"我肯定地搖了搖頭。不過,心裏卻泛起了滔天巨浪,心裏有個聲音一直喊著:商人的話是正確的。再聯係今天晚上的雪兒的反常,我多年養成的習慣令我不自覺地警惕起來。

"秋,這是陰謀。"商人陰沉地說道。

我陰沉著臉和同樣陰沉的商人回到人群中。後街主唱奇怪地看著兩個黑臉的家夥,奇怪地問道:"秋兄,商人兄,你們這是怎麼了?怎麼臉黑黑的。莫非是屎憋的?"

"哈哈。"笑聲在這個小小的圈子中傳出。

我的嘴角輕微地抽搐著,很快,多年的磨練讓我的表情恢複了自如。我淡淡地笑著,說道:"這也被你看出來了啊。剛不會在我們去廁所的時候後麵跟著的黑影就是主唱兄你吧!"

鬱悶地搖了搖頭,後街主唱尷尬地說道:"哪有的事啊。我可沒有斷袖之癖呢!"

"嗬嗬。"我裝似安心地呼了口氣,調侃地說道:"還好後街主唱兄是個正常的男人,不象那邊的某些人。"說著,我的視線不自禁地瞟向了心有獨中,而後者略有所覺地回過頭來,看到我後露出了不屑的神情。

"似乎秋兄對某些人很有偏見呢。"後街主唱好奇地問著若有所思的我。

"不是啊!"我肯定地搖了搖頭,忿忿地說道:"我是那種人嘛!後街兄這是對我人格的侮辱,是對我的藐視,是對於我的挑釁。"

順著我的話,後街主唱配合著針鋒相對地說道:"那秋兄你幹嗎用那種殺人的眼光一直盯著人家看?似乎人家跟你有奪妻之恨似的!"

眉頭一挑,我不屑地說道:"去。我隻是看不慣某些人沒有本錢,還在那故作瀟灑。純粹的裝B。"

"哈哈。"後街主唱愉快地笑出聲來,好笑地說道:"看來是某些人不長眼惹到了我們秋兄了。要不然也不會使我們文質彬彬的秋兄脫口出髒話啊!"

"哼。"從鼻子裏吐出一個重重的單音節詞。我不屑地把頭扭回來,再也不看一眼那個令我感覺討厭的人一眼。隻不過,在我沒注意到的時候,那個令我感覺到討厭的人眼裏射出一道狠毒的光直投在我的身上。

不知不覺時間已經到了淩晨三點,遊戲內的時光總是如此的不經意間就流逝了過去,似乎現實也是如此呢。

大廳內的所有人並沒有因為到了午夜就顯得困頓,這些在遊戲內叱詫風雲的人們此時正直精神奕奕,恨不得將自己的全部精力能夠全部發泄出來。

明亮的燈光照不透我的心,冰冷的感覺從心底不停的湧出。心裏的陰影在無限地膨脹,膨脹而至擴散到全部腦海,所有的思維都在思索著商人的那駭人的話,所有的幻影都是雪兒那複雜的表情。

警惕地觀察著大廳的氛圍,令我感到不安的似乎總有那麼一絲陰影在我背後盤旋,似乎背後有著一雙惡毒的眼睛,一雙殘忍的手拿著明晃晃的刀架在我的脖子上。這是多年來從為有過的事,但是,此刻卻是如此的清晰,是如此的令我不能忽視。

"秋,你在想什麼呢?"雪兒手山端著兩杯紅色的美酒向我走來,一邊說著,一邊把一杯上好的美酒遞到了我的手上。

接過雪兒遞過來的美酒,我從容地說道:"沒什麼啊!隻是感覺到這大廳內的氣氛有點不對。你知道是怎麼回事嗎,雪兒?"

說著,我緊緊地望著微笑著的雪兒。隻見雪兒的眉頭微微一皺,繼而舒緩了開來,咪著無謂的眼睛,雪兒笑著問道:"怎麼,秋似乎不太習慣這種場合呢?也是,這種宴會迎來的隻能是無謂的奉承。虛偽,狡猾在這種宴會上隨處可見。"

雪兒那慌亂的表情告訴我她在說謊話,不過,這又能代表什麼呢?可是,那份被神秘的眼睛盯著的如芒在背的感覺依然存在,我的精神高度集中,一邊尋找著那未知的眼睛,一邊淡淡地對雪兒說道:"是啊,真得很虛偽呢。但是,雪兒,你沒有感覺到這個大廳裏不僅充滿了虛偽,狡詐。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還充斥著一種陰謀的味道嗎?"

已經不能再忍受這種被人控製的感覺,我試探地問著雪兒。在直截了當地問出後,我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雪兒那嫵媚的臉。

不自在地笑了笑,雪兒微笑著說道:"怎麼會呢,今天可是我的生日呢。我想應該不會有人在這麼多人的麵前搞詭計吧。何況,我也感覺不到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啊。我看是秋你最近太累了吧。"

"也許吧。"我無所謂地回答著。看來商人說得是正確的,雪兒是有什麼在瞞著我。不過,沒有證據的現在我又不能怎麼辦。隻能靜靜地等待陰謀的上演,雖然我有種感覺那會令我很痛苦,很痛苦。但一直以來的我都對自己充滿了自信,不論是麵對什麼樣的狀況,我都會應付自如,除非再遇上那次的事。

和雪兒輕輕地碰了下杯子,我將酒倍中的酒一飲而盡。冰涼的美酒順著喉嚨下到胃裏,清涼的感覺將我緊張的情緒緩解了下來,似乎那種不舒服的被監視的感覺也淡卻了好多。

時間仍在悄悄地流逝著,而我依然在等待著那陰謀的上演。本來我大可以躲過這次災難,但是我的自信,我的自尊卻不允許我像個懦夫似的逃避,我也想看看到底是什麼樣的陰謀在等著我。可是,盲目的自信總會帶給人最深的傷害,而現在的我是體會不到的。當我真正的體會到那種痛苦時,最後的感覺隻是……

清晨六點是一天之中最黑暗的時刻,何況還是在這位於山腹內的黑暗龍城裏了。

院落內昏暗的燈光將瘋狂了一夜而略顯疲憊的玩家的臉照得忽明忽暗,山腹內看不到美麗的月亮,天空黑乎乎的,是誰說過,月黑風高殺人夜。

跟隨著雪兒,我們一眾玩家來到了天井。淩晨的寒風吹過樹梢,帶動一絲涼意,帶起一片浮華。

雪兒說過,在淩晨將會有一件關於黑暗龍盟的重要決定宣布,她也並不會因為來參加宴會的人的身份的複雜而有所隱瞞什麼,所以,眾人才一直等到了現在。大家都想知道是什麼會讓雪兒親自宣布。

嫵媚的眼睛清冷地掃過天井之內的諸人,冰冷的眼神讓所有接觸到的人不自覺地移開了目光。

似乎打算開口說些什麼,但張了張嘴,雪兒發現自己根本就說不出來,隻好示意身邊的流浪者代替自己發言。

整了整衣服,流浪者踏前一步,開口說道:"我想大家都知道,我們黑暗龍盟之所以發展的這麼快,全是因為我們不落的雪會長領導有方。也因為一眾兄弟的齊心協力。一直以來,大家都在拚明的為了這個集體打拚,但,有一個人。一個黑暗龍盟的長老居然是懷著不良的心思加入到了我們這個集體之中。那個人數次想輕薄我們的會長,奪取我們的勞動果實。要不是我們會長的反抗,說不得現在的黑暗龍盟已經是別人的囊中物了。"

"嘩",在場的玩家們嘩然了,他們都沒想到現在如日中天的黑暗龍盟內部居然隱藏著這樣的隱患,一些別有用心的人開始在心中打著小算盤。而我則在詫異著流浪者的話,我不明白他指得是誰,是誰一直想要輕薄雪兒?又是誰打算將黑暗龍盟拒為己有?知道,我終於反應過來了,流浪者那時不時地瞅向我的惡毒的眼神,讓我終於知道他在說得是我。我也知道他們的計劃是什麼了,看來他們是打算鳥盡弓藏,給我來個名譽掃地似的懲罰。難道僅僅是這樣嗎?

"這個長老一直懷著這樣的心思潛伏在我們會內,直到最近我們才發現了他的真正目的。他,就是名譽長老--殺手葉秋。"猛得向我指來,流浪者高聲地喊著。天井內的所有玩家的目光齊刷刷地向我射來,那種譏諷,嘲笑,鄙視,惡毒的目光令我不寒而栗,雖然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但是當流浪者的手指真得指向我時,我的心裏還是咯噔的停了一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