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您知道我這方麵比較愚鈍。”格爾唯唯諾諾地回答。
“算了,我們走吧。”慕容華一甩身後的龍袍,袍子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簌簌作響。
慕容華知道,他的其他兩個孫子已經在策劃謀反,就是不知道幾時發動。不過,他知道隻要有他一天,這些小家夥反不起大浪。暗暗地還有一絲期待,一個沒有反抗命運的孫子是不值得他關注的。
南嘉公爵府上
盛鬱伶荷輕車熟路地轉過長長的走廊,走廊的盡頭轉角是一棟兩層小樓。走廊外的池子裏,滿池的荷葉在寒風中耷拉著腦袋,唯一的幾隻臘梅綻放著嬌豔的容顏。盛鬱伶荷這兩年來,已經不知道是多少次來這裏。每次來這裏見心兒的感覺都不一樣,隨著時間的流失,慕容羽的消失,兩位大美女居然很自然地從情敵關係轉化成了閨蜜。
盛鬱伶荷暗暗咒罵了一句狠心的慕容羽,長長的粉紅色披風一展,轉頭進了小樓。慕容羽已經去了兩年,按六王爺的說法,慕容羽估計會在來年回來。這個消息非常重要,她第一時間就想到要告訴南嘉心兒。
兩層小樓的二樓,輕紗帷帳,紅楠木的粉紅小床,金柚木的大圓桌,靠著窗戶有一張小小的梳妝台。牆角邊的壁爐裏,白楊木劈材正燒得“啪啪”作響,屋裏暖暖的,牆壁的另一邊裝飾架上擺放著各種瓷器和藝術品。一個芳華十八的少女穿著短短的絲綢紗裙睡衣,端坐在梳妝台前,透過那雙靈動的大眼睛,淡淡的幽怨在蔓延。
“慕容羽,你到底在哪裏?”南嘉心兒暗暗想到。一想到慕容羽,她那雙本來幽怨的眼睛,瞬間變得柔情似水。
長歎一聲,南嘉心兒透過窗戶望向後花園裏怒放的臘梅。想到:“這麼冷的季節,慕容羽你現在冷嗎?有沒有吃飯呢?有沒有想我呢?”
南嘉心兒收回思緒,轉頭趴在梳妝台前,梳妝台上晶瑩剔透的水晶瓶裏,那朵盛開的冰花還是那樣的純潔無暇。都說女大十八變,兩年不見,南嘉心兒越發的美豔動人。在最新的帝都美女評選中,南嘉心兒當之無愧地躋身前十。彎彎的兩道細眉,水汪汪的大眼睛,目不轉睛地盯著冰花,南嘉心兒的心早就不在這裏了。
雖然有很多的追隨者,南嘉心兒一直把自己當成慕容羽的人,她的心從那次圖書館事件之後,早已經徹底淪陷。隨著時間的流失,這種感覺越來越強烈。她隻屬於慕容羽,她不會愛上任何其他人。不管是新任大將軍的兒子,還是樞密院院長的小兒子。
“心兒,又在看你的冰花了。”
盛鬱伶荷的聲音打斷了心兒的思緒。這麼久的閨蜜,盛鬱伶荷自然知道了兩個人的故事,當然,這朵冰花難免成了盛鬱伶荷打趣南嘉心兒的噱頭。每次來這裏,盛鬱伶荷都要狠狠調笑南嘉心兒一番,方才作罷。
俏臉一紅,南嘉心兒轉頭憋著小嘴,狠狠瞪了一眼這個閨蜜,衝了上去撓盛鬱伶荷的胳肢窩。
“哈哈哈哈……”盛鬱伶荷嬌笑一聲,在屋子裏圍著大圓桌飛舞,像兩隻歡快的小蜜蜂。
盛鬱伶荷承受不住南嘉心兒的魔爪,咯咯怪笑,嬌聲求饒:“心兒,我錯了。”
看到盛鬱伶荷求饒,南嘉心兒笑容更甚,她虛張聲勢地又撲了上來,兩人打作一團。
“你不想知道慕容羽的消息了,你再撓我,我不告訴你了。”盛鬱伶荷拋出了殺手鐧。
本來笑意盎然的南嘉心兒像是中了魔咒,怔怔地定在原地,直到盛鬱伶荷晃動的小手在她眼前使勁地來回了好幾下,南嘉心兒才回過神來。她沒有理會盛鬱伶荷,獨自一人安靜地走到梳妝台前,再次深情地凝視著水晶瓶中,那朵永不融化的冰花,眼神中透露出一種海枯不爛的堅守,一種亙古不變的執著。
“他回來了嗎?現在好嗎?”南嘉心兒悠悠問道。
盛鬱伶荷最見不得南嘉心兒的哀傷幽怨,見狀立即快步走到她的身邊,輕輕湊近心兒的耳邊,低聲說道:“六王爺說他很快就會回來了,他們約定的時間是兩年,算算時間也差不多了。”
南嘉心兒小嘴一翹,嘟囔著嬌嗔道:“最好是不回來,誰稀罕?”
說著還癟了癟嘴,當她轉頭看到盛鬱伶荷眼中詭異的笑容,她又舉起了她的魔爪。盛鬱伶荷嚇得怪叫一聲,抱緊雙手逃跑了。
源珠變27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