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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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晚上沒活動的,兩個人都起得早,蕭準緩緩揉過習伴晴的軟腰,體溫的過渡,解開了腰際的細線。
輕搖伴著低吟,習伴晴不喜歡抱著蕭準,她的手更多的是緊抓枕頭和被單。
蕭準握著她纖細的手腕,緩緩上移至十指緊扣。
他喜歡看到她眼中的水汽,染紅了大片的眼角。
他懂得如何取悅她的身體。顫抖。
餘韻還未散去,她還在喘息,蕭準趴在她身上:“重。”
這次不是滾,是提醒。
蕭準挪了挪身子,移動了位置,重心支撐起來,他劉海垂落在她額頭,就連視線都很近。
他大了膽子,鬼使神差地問:“為什麼不叫我的名字?”
叫名字?
習伴晴仔細想想,蕭準好像每一次情至深處,都會不禁叫她的名字。
她就連一些不禁的輕吟都不想叫,更何況是叫名字。
她轉移話題:“我要去練舞,起來。”
蕭準又蜻蜓點水般親了她一下才起身。
習伴晴的練舞時間已經遲了,蕭準的上班時間也是,習伴晴起身將絲綢睡衣穿上,先一步進入洗手間。
她在裏麵洗漱時,就聽見蕭準接通了電話,他開始處理遲到的工作事宜,他的語速很快,似乎很著急。
習伴晴洗完澡,濕漉的手將門把手旋開一縫,就開始洗漱了。
浴室中,洗澡的熱氣還未消散,鏡麵霧蒙蒙的,蕭準進洗手間,兩人無言,燥熱的霧氣將兩人包裹,視線在洗手間偌大的鏡麵中交鋒。
蕭準瞬間移開了目光。
習伴晴耳廓熱了。
露水聯姻夫妻之間似乎存在一種微妙的氣氛。
——
習伴晴先一步下樓吃飯,沒等蕭準下樓吃飯就出門了。
她的演出換到了月闌劇場,實屬事發突然,觀眾並不知情。
她在微博上通知公告了,將事情的原委解釋清楚,並告知了在月闌劇院的演出,收益將全部捐贈出去。
習伴晴在國外學習演出,國內的粉絲不多,爭議的事情一向能引發熱議,更何況她還有將收益捐出去的壯舉。
網友們紛紛開始譴責原劇院的言而無信。
習伴晴看著手機,司機一個刹車,她頓覺頭暈目眩,就把手機關掉了。
司機打來電話告知:“習小姐,一位姓劉的先生說要找你。”
習伴晴聽著電話就看到原劇院的劉總趴在車窗外,由於車窗是單麵視玻璃,習伴晴可以請請清清楚楚看見劉總試圖往裏麵探望的醜態。
她冰冷地拒絕:“不要搭理他,直接走。”
劉總看見車子要走,匆匆忙忙地攔在前麵。
司機緊張地說:“習小姐,劉總他非要和你通話,他人站在車前。”
劇院劉總遇到的人生一大挫折,就是招惹了習伴晴。
他招惹了習伴晴,相當於招惹了蕭準,蕭準自己撤去對劇院的投資不說,他還鼓動了許多公司一同撤去對劇院的投資。
這一下子讓原本經濟支撐的劇院變得岌岌可危。
劇院的各大合夥人都很生氣,痛罵了劉總一頓,如果不把投資追回來,要革了劉總的職位,讓他承擔大部分的風險損失。
劇院劉總屢次試圖打電話給蕭準,根本聯係不上。
劉總也無可奈何,蕭準他是找不著了。但是,他知道習伴晴的習慣,習伴晴跳舞對場地,音樂,甚至伴舞人員的要求都極高,她一定會先來將月闌劇場觀看場地。
劉總就在月闌劇場的必經之路蹲守習伴晴的身影。
他攔著車子,不讓習伴晴經過,還揚言喊著:“習小姐,我隻是想和你說句話,如果你不肯和我對話的話,就從我身上碾過去。”
車子在緩緩後退,劉總緩了口氣,說明習伴晴肯給他再一次的通話機會,他還有望救劇院。
他還來不及緩氣,車子突然加速,徑直衝他衝過來,他連忙躲閃。
習伴晴根本不顧他的命。
司機緩緩降下車窗,聽從習小姐的指示,刺激地後退加速,司機本人也嚇出一身冷汗。
司機一邊拿著話筒,一邊與車窗外的劉總對話:“習小姐讓我轉告你,今後不要再來了。”
劉總的手伸過車窗,搶過話筒,他急迫地說著:“習小姐,跟上次更換獨舞,這是我的失誤,你大人有大量,饒了我這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