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手機扔到蕭準懷裏:“解決。”
他扔手機的動作,像是身邊不是她那昂貴的老公,而是她花錢雇來的助理。
習伴晴看了微博後,車子拉上了窗簾,開著暖氣,她裹了裹衣襟,舞蹈表演的疲憊感襲來,昏昏沉沉地睡著了。
蕭準撥通的電話叫人處理那條評論,習伴晴的微博下麵已經被清一色的彩虹屁覆蓋,一條評論淹沒在茫茫評論。
並且蕭準安排了一位著名的舞蹈學者給那條評論的博主發去私信,大量的舞蹈動作科普。
解決了事情,蕭準才偷偷看習伴晴一眼,她已經熟睡,他脫下外套給習伴晴披上。
窗簾把屋外流連錯落的燈光柔和,她側著身,微微擰眉,似乎困擾著她的夢境,若同鴉羽般的長睫顫了顫。
蕭準伸手不敢觸碰她,就連呼吸都變得輕緩,不願打擾她的夢。
說真的,我希望你開心一點。
永遠開心。
車子緩緩行駛進香山別墅,習伴晴還沒醒。
司機按了到達鈴。
蕭準見習伴晴還沒醒。
他下車,給習伴晴拉開車門,他的手緩緩穿過她的腰,輕手輕腳地把她抱起來。
習伴晴挪了挪,蜷縮在他懷中,像是一隻不安分的小貓。
司機下車就看見不苟言笑的蕭總,小心翼翼地抱過熟睡的夫人,夫人身上還蓋著蕭總的黑色西裝,他像抱著金貴的珍寶,一襲白裙的夫人在他懷中像嬌小的白兔。
他把夫人往懷中攏了攏,淡泊的麵容似乎都變得動容。
他少見蕭總這樣笑過,談成一樁舉世矚目的大生意,也是一副寡淡的臉色。
不得不說,現在的蕭準仿佛從前為人稱道的冰冷有了些人情味。
司機隻敢用氣聲說著:“蕭總,我先回去了。”
“嗯。”
他抱著習伴晴十分小心,上樓都顧及她,一磕一碰她皺起眉頭,他都會停下來,等著習伴晴重新熟悉這個擁抱再起身。
管家看著蕭準一台階一停,熟睡的人難抱,需要極大的臂力。而蕭總一層樓他停了半小時,管家悄悄上前:“蕭總,我來?”
“不用。”他氣聲說話,生怕把她吵醒。
蕭準把習伴晴抱到床上,掀去西裝外套,蓋上被子,好在她已經卸妝了。
蕭準在她的身邊躺下。
他在習伴晴麵前是透明的,十幾年來,他曾多次蓄意從她身邊路過,心跳如鼓,卻不敢多說一句話。
他膽小的,甚至很少看過她那雙攝人心魄的眼眸。
他隻敢在她睡覺時,好好陪在她身邊,好好地看看她。
習伴晴朦朧間睜開了眼,她看見蕭準,再累也有氣無力說了一聲:“滾。”
她抬手柔柔地推了他一把,還說了句英語,他聽不清習伴晴含糊的聲音。
——
家裏的人都知道,蕭總無論在外麵行事果斷,雷厲風行,可在家裏對夫人算是百依百順,高奢新品層出不窮地往家裏送。
外麵總傳言,兩人是協議結婚,可是家中的人都知道倘若隻是協議的話,蕭準沒必要做到這種份上,誰看了不覺得兩人之間真切有感情的萌生。
管家還沒去休息,就看見蕭準拿著枕頭出了主臥,徑直走向書房。
管家:“……”但是好像夫人並不是這樣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