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教授提出的這一係列問題,確實令我們深思。
“老張,你沒什麼瞞著我們吧?你們具體是怎麼進入那個空間的呢?”秦晴緊盯著老張,一臉嚴肅的問道。
老張在秦晴的注視下有點慌亂,結結巴巴地說:“沒……沒有……我怎麼會隱瞞大家呢?當然是在島田和清野的指導下,我們才進入那個空間的。他給我們指定了一個地點,然後又教給我倆具體怎麼做,我們才進去的,但裏麵的情況,他們也不太清楚,正因為如此,他們才讓我倆進去考察,但沒想到的那裏簡直是地獄啊。”
說到這裏,老張又唉聲歎氣起來。
“你是從什麼地方進去的?能帶我們去看看嗎?”王教授語氣緩和地問到,語氣裏沒有一點強迫的意思。
老張沒說話,麵露難色,好像有難言的苦衷似的。
“既然你不說,我們也就不勉強你了,那你回去好好休息吧。”王教授見老張有顧忌,就沒再步步緊逼地追問。
秦晴在旁邊冷冷地對老張說:“你怎麼這麼糊塗啊,那個老王的慘死,還有你差點送命,其實都是清野和島田害的,你還幫著他們隱瞞,是我們救了你啊,沒有我們,你現在能坐在這裏嗎?我看你既愚蠢,又有奴性,那兩個日本人就是把你們當槍使,當小白鼠實驗,他們為什麼不親自來做這些事?就是知道其中有危險,你卻執迷不悟,是非不分,真是沒救了。”
秦晴的每句話都像刀子一樣,毫不客氣。
老張聽著秦晴這些話,好像很受刺激似的,臉上的表情也很複雜——憤怒、委屈、恐懼、悲傷都有,可以看出來他還在掙紮、權衡,猶豫了好久後,他才一咬牙說:“好吧,王教授,我也豁出去了,我知道的事情,都告訴你們吧,這個女孩子說的有道理。我落到現在這個地步,認真想想,確實是那兩個日本人害的。你們要去那個地方嗎?我現在就帶你們去。”
看來秦晴和王教授一個扮紅臉、一個扮白臉,還真奏效,終於攻破了老張的心理防線。
當我們再一次走出賓館時,又沐浴在明媚的陽光和涼爽的秋風中,我伸了個懶腰,隻有在此時,那些陰暗而恐怖的秘密,還有那些可怕的經曆,才能須臾忘記,讓我感到一種舒適的安全感和踏實感。
沒人喜歡黑暗與恐怖,但很多駭人的秘密,卻隱匿在黑暗與恐怖中,而那些秘密對我們來說,是那麼的重要,而我們要克服本能的恐懼,勇敢的走向恐怖和黑暗,把那些秘密挖掘出來。
老張在前麵帶路,我們緊緊跟著後麵。他們究竟是從什麼地方、進入那個地下空間的呢?一開始,我隱約覺得,應該是老風頭的宅子——因為那一男一女,就是住在老風頭的宅子裏,並且聽蒙老頭說,老風頭的宅子就是那個神秘村莊村民的據點。
但老張走的方向,卻讓我們非常吃驚——他往小縣城的北麵走去,我們都知道,北麵就是那個石井所在的地方,我們已經去過了,並且在石井的旁邊,我們還遇到了一個怪獸,以及差點讓我們送命的巨石陣。
“老張,難道你是帶我們去那個石井嗎?難道你們是從石井那裏進去的嗎?”王同問。
不知為什麼,老張並沒正麵回答,隻是淡淡地說了句:“大家跟我走就知道了”,顯得得神秘兮兮的。
其實我們跟在老張的後麵,都有點吃驚,因為誰也沒想到,老王和老張竟然是從石井附近進入地下的,這太讓我們感到意外了。但接下裏發生的事,更加出乎我們的意料。
我們雖然就來過一次,但對這裏的印象卻無比深刻,因為我們來這個小縣城後,真正遭遇到致命危險,就是在這裏。
此時,在往上爬的過程中,可以看到很多“危險區域,遊客止步”的牌子,並且還用黃色警戒線圍了起來。我們都知道,這是吳警官他們豎立的牌子。
兩個蒙家人掉進石井後,生不見人、死不見屍,還有蒙老頭的兒子、侄子,也都死在這裏,以及那兩個受重傷的消防員,加上這些牌子,還有警戒線,都使這裏更像是一個恐怖的凶殺現場。
此時,老張臉上沒有任何表情,隻是彎著腰向上趴著,我們也都不說話,緊緊跟在他後麵。根據位置判斷,我們正靠進那個石井。
果然,老張帶我們去的地方,正是那個石井。但我忽然感到,這裏和上次相比,好像有什麼東西不一樣了,仔細看看周圍,這才發現,地上那些尖利的碎石塊不見了,包括那些 ‘亂石陣’掉下的來的石頭,也已經被清理幹淨,但奇怪的是,那個亂石掉下來堵住的洞口,竟然也不見了!
這是怎麼回事呢?我們明明看到那個身上有龜甲的動物,鑽進了一個洞中,而亂石掉下來後,就把那個洞口堵住了,現在那些亂石全部被移走,按說那個洞口應該露出來,但令我們驚奇的是,看看原來有洞口的那個石壁上,現在卻找不到任何洞口的痕跡。
“老張,你不是在開玩笑吧,從這裏怎麼進到那個空間呢?我看沒有任何洞口啊,難道是從那個石井進去?”王同的這個問題,也是我們所有人的疑問,大家都把目光投到了老張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