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深吸了幾口氣,稍微鎮定了一下,才往王教授那邊走過去,蹚著齊腰深的野草,雖然隻有短短的十幾米,但我卻狼狽地摔倒了兩次。等走到王教授身邊時,我仍然有點恍惚,因為剛才發生的那一幕,實在是太詭異、太恐怖了,我的大腦可能一時間還接受不了。
“小明,看,這裏有個山洞,並且是個很奇怪的洞”,王教授指著下麵說到。
我連忙順著他指的方向看過去,發現旁邊一塊巨石上果然有個洞,並且那個洞確實很“奇怪”,洞口形狀和心有點類似——兩個略似桃形的瓣膜間,有一條細長的縫隙,那個縫隙就是洞口,但仔細觀察後,又覺得更像另外一種東西,到底像是什麼呢?一時間想不起來。
當我轉到正麵看時,忽然,我心裏咯噔一下,從正麵看時,我才意識到那個洞口到底像什麼——竟然像是……像是女人身上最私密的部位!而且越看越像。更加不可思議的是,在瓣膜形凸起的周圍,還有一小片黑黑的地方,簡直活脫脫的就是私密處的毛發一樣,太惟妙惟肖了!
“這應該是人為鑿出來的洞口吧?要不然怎麼可能是這種形狀呢?”
王教授並沒回答我的問題,隻是抿了抿嘴唇,稍微思索了一下,才緩緩的搖了搖頭,但卻沒回答我的問題,而是說:“剛才那個若隱若現的頭顱,可能就是隱形人,他應該是塗了米哈珀人的糞便,但在白天的光照條件下,隱身效果打了折扣,所以不能完全隱身,我們才能隱隱約約看到他。意識到這點後,見他逃跑,我就追了過來,而他就鑽進了這個洞裏。”
聽王教授這麼一說,我不禁有點吃驚,隱身人怎麼可能鑽進這個洞口呢?難道他會縮身術?
因為這個縫隙的最寬處,也不過三四寸寬而已,那個隱身人怎麼可能鑽的進去?
王教授看出了我的疑惑,連忙說道:“這個小縣城的很多事情,都無法用常理推測,我眼睜睜地看那個隱形人鑽了進去,並且速度極快,倏地一下就消失了。
因為追到這裏時,我離他隻有一米多了——雖然還無法看到他的全身,但卻已經能清楚的看到他的頭部和一條胳膊,還有右腿的上半部分——所以能確定它確實已經鑽進去了。”
說著,王教授彎下腰來,湊近那個怪異的洞口,仔細的觀察著:“看,這個縫隙的邊緣,也有藍色的顆粒,和我們在上個洞口見到的一樣。”
我壯了壯膽子,也湊過去仔細看了一下,果然,正如王教授說得那樣,在那個縫隙的邊緣,也有很多藍色的顆粒,並且數量比上個洞口多很多。難道那個隱形人真的鑽了進去?
“這趟來果然收獲不小,關於這洞口的形狀的問題,等回去後,我再好好的給跟你們細說,走,咱們往回走。”
難道對洞口的這種形狀、王教授已經有所了解?聽語氣好像如此。
在回來的路上,我才注意到我倆的衣服,已經被露水打濕了,而且我褲子上還沾了些泥土,剛才可能是因為精神過度緊張,並沒有注意到這些。太陽已經冉冉升起,天空中幾朵白雲在悠閑地飄蕩著,小城裏早起的人們,也都腳步從容的走在街上,完全沒有其他小城的匆忙與急躁。
在小城的主幹道上,擺了幾處早餐的攤點,飯香味在清晨的空氣中,更加散發出誘人的香氣,撩撥著行人的食欲,我倆並沒有急著回賓館,而是找了一個早餐攤,在清晨清新的、發甜的空氣中,吃起早餐來。
這還是我們來這個小縣城後,第一次在外麵吃早餐。
飯攤老板是個三十多歲的婦女,幹淨利索,並且普通話也說的不錯,而這裏的早餐也非常特別,別處常見的油條、豆腐腦等,在這裏則一律沒有。隻有一種野菜燉蘑菇湯,還有一種看起來黑乎乎的飯團,不知道是用什麼做的;此外,還有一種特殊的 “魚蛙”肉餅。
我和王教授對那種 “魚蛙”肉餅比較好奇,因為還從沒聽說過什麼是 “魚蛙”,那位老板娘便耐心地向我們解釋說,所謂的“魚蛙”,是他們這裏的溪水中,特產的一種魚,這種魚身體和一般的魚沒什麼區別,隻是長了四條青蛙一樣的腿,所以才稱為“魚蛙”,其肉味特別鮮美,不但當地人愛吃,也是最受遊客歡迎的食品。
聽老板娘這麼一說,我不禁想起了上次在飯館裏,見到的那種放在玻璃管中養的 “魚”,那其實是一種兩棲動物,這種“魚蛙”應該與之類似,這讓我看到這種 “魚蛙”肉餅時,忽然覺得有點惡心。
王教授對這種肉餅也皺了皺眉頭,也許他和我有類似的感覺,我們了解的越多,就越不想吃這裏的任何肉食,於是,我們隻要了野菜燉蘑菇湯,還有那種黑乎乎的飯團。
但當我喝了一口這種不起眼的野菜蘑菇湯時,卻大感意外,因為這種湯的味道實在是太鮮美了,簡直比蒙老頭的那道 “野菜燉斷頭魚”都要鮮美,喝到嘴裏後,每個味蕾都被激活了似的,且渾身上下有種難以形容的舒適感。
而且那種鮮美,和一般肉湯的鮮美完全不同——那是一種清淡,但卻無比醇厚、還比較回味無窮的鮮美,沒有任何的油膩感與複雜的調料味,如此美味的湯,以前還從沒喝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