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老頭突然出現,在我們所有人的意料之外,他明明說自己身體不舒服、讓小李陪我們,怎麼現在又突然主動過來了呢?並且還是如此的神秘兮兮。當我們所有的人還有點不知所措時,蒙老頭已經找了把椅子坐下,先沒說話,而是做了個手勢,示意我們湊過去,仿佛有什麼機密的事情要告訴我們似的,我的心立刻狂跳起來。
大家一臉詫異地圍在蒙老頭身邊,就聽蒙老頭壓低聲音說了一句:“有個很重要的信息要告訴你們——那個村的村民,有幾個已經變成猴子了。”
我聽完這句話的第一反應,就是仔細看了看蒙老頭,以確定他的精神狀態是否正常,因為這句話很像神誌不清時的胡言亂語。難道蒙老頭被劫持後,精神上受到了刺激,才導致了他行為異常、思想混亂?
從他一進屋的表現,我就覺得有點不正常。王教授則不動聲色的問了句:“您是怎麼知道這個消息的?”
蒙老頭雖然臉色依舊很蒼白,但之前那種疲憊卻一掃而光,眼光中閃過一絲激動和振奮,仍壓低語調說:“他們那個村裏,遇到了重大的危機,有幾個村民的體質,發生了巨大的變化,身體長毛,五官變得像是古猿,智力也有了明顯的蛻化,我想正是因為這種原因,他們才劫持我。”
說完這些後,蒙老頭並沒接著說下去,而是神情緊張地往外看了看,說了句:“這裏不方便細說,走,咱們去前麵的飯館,越是在嘈雜的環境中,我們越是安全。”說完馬上站起身來,往屋外走去,我們也連忙跟在他後麵。
現在已經接近中午時分,飯館因為是歇業後第一天開張,所以人特別多,熙熙攘攘,桌子都被占滿了,外麵還有人排隊等,看來蒙老頭飯館的口碑實在是太好了。
在小李的安排下,我們在熙熙攘攘的顧客中,找到了一個很小的單間,大家緊緊擠在一起,這種房間的隔音不是太好,隔壁房間裏顧客的說話聲,隱約都能聽到,但這種環境,反而讓我更有安全感。
此時,蒙老頭的萎靡不振、還有那種淡淡的哀傷,全都一掃而光,他又恢複了往日的從容鎮定。喝了口水後,蒙老頭低聲說:“剛才我之所以先讓小李陪你們,是因為有人監視,等那人走了後,我才馬上過去找你們。”
“有人監視咱們?我怎麼沒發現呢?是咱們飯館的人嗎?”小李吃驚地問道。蒙老頭卻搖了搖頭:“是從石縫中鑽出來的人。”
石縫中鑽出來的人?我立即想到了北麵山坡上那個裂縫,還有那個若隱若現的、鑽進裂縫的隱形人,難道是那種隱形人?
“這幾天,我進地宮時,就發現了一些異常——最裏麵的那個石門忽然開了!從我接手守護地宮開始,還從沒見裏麵的石門開過,不但石門打開了,我還聽到從那個石門裏,傳出一種淒厲的慘叫聲,這些都太不尋常了,但根據守墓家族的規矩,不屬於自己的守護區域,是絕對不允許進入的,所以至於發生了什麼,我也隻能猜測。
就在前天的夜裏,忽然有人闖進我的房間,當我想反抗時,已經感到意識模糊,渾身發軟,沒了一點力氣。而等我清醒後,才發現自己居然躺在崖壁的一塊巨石上,我馬上知道我身處何處了——那應該是西麵崖壁上。
因為我聽我父親說過,西邊那些崖壁上凸出的巨石,其實就是一種祭祀用的祭台,而且那種祭祀,隻有那個村的村民才有權舉行,是用來對付守墓家族泄密者的,我知道,凡是上了這種祭台的人,就會接受一種特殊的刑罰,這種刑罰可以把人變成碎塊,無比恐怖和殘忍。
所以我當時非常害怕,知道自己也許在劫難逃了。
不知為你們是否還記得,我曾經告訴過你們,有些秘密我之所以沒對你們說,就是為了你們的安全,因為知道了一些核心秘密後,那個村的村民是不會放過你們的,而他們之前不敢動我,就是因為我和他們談判的籌碼,但這次他們卻為何對我突然痛下殺手?可一些核心的機密,我根本就沒告訴你們啊,我怎麼會受到這種刑罰呢?
按規矩,在施行刑罰前,會有那個村的村民代表來看我,給我最後的申辯機會,如果他覺得我的申辯有理,就會停止對我的刑罰,這是我唯一活命的機會。
果然,有個人來見我了——他說不知為什麼,他們村裏的環境忽然發生了變化,有幾個村民因此已變成了猴子,他懷疑有外人已經闖入了他們的村莊,才改變了他們村的環境,而這種結果是我造成的。
我當然會辯解,並詳細講述了我給你們提供的所有信息,並且連我自己,都不知道那個村子的位置,我又怎麼會告訴別人呢?那個村的人有一種特殊的能力、或者方法,就是可以判定人是不是在撒謊,因此,他知道我說的這些都是實情,而且我還威脅他們說,我如果被他們殺死,小李和你們遲早會查出來的,到那時,一旦變成刑事案件,他們隱藏的所有秘密,就有可能被披露出來——讓我欣慰的是,那時你們根據種種跡象,已經找到了西麵的夾道那裏,讓那個村的人知道我所言非虛,他們才沒立即殺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