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那位石匠頭目想這些時,他忽然感到自己手指發麻,便連忙低頭看,這才發現手指末端已經變黑,更令他恐懼的是,那種黑色慢慢往手掌蔓延,一上午的時間,五個手指全都變成了焦黑色,並且完全失去了知覺,不但如此,還發生了潰爛,那個石匠頭目嚇壞了,不知自己這是得了什麼病。
隨這些工匠來這裏的,還有幾位郎中,因此,那個石匠頭目,想趕緊找郎中看看自己這是得了什麼怪病。
可還沒等去找郎中,就被長袍人發現了,那個長袍人隻是冷冷地看了一眼那個石匠頭目的手,忽然抽出劍來,手起劍落,一下把那個長袍人的頭砍掉了,周圍的的人嚇得慘叫一聲,全都僵在當場,而長袍人則隻冷冰冰地說了句, ‘誰要是再偷看我作法,就是這種下場’。
通過這件事,就可以知道那種蟲子非常詭異——那些蟲子好像能知道石匠頭目偷看長袍人做法的事,因此才鑽進了他的手指裏,因為其他的石匠,雖然也幹同樣的活,但卻都安然無恙。
事實也正是如此,那種蟲子確實有獨特的智能,它們雖然是一個個小小的個體,但作為整體而言,它們不但有智能,而且極其高超,一些行為令人歎為觀止。單從這一件事來看,好像那種蟲子完全聽長袍人的控製,但實際上卻並非如此。
因為同樣的事情,也發生在了那個長袍人的身上。
就在那個長袍人殺了那個石匠頭目的第二天,長袍人的手指上,也發生了同樣的情況——從指端往手掌開始發黑、潰爛,如果不能治療的話,好像會一直爛下去,直到渾身潰爛而死。
同時,那些石頭忽然又變得極為堅硬,根本一點都鑿不動,好像長袍人的法術也沒了效果。
那個長袍人更是一臉的恐懼與痛苦,雖然幾個郎中主動要給他看,但都被他拒絕了,也許那個長袍人知道其中奧秘,覺得郎中根本沒辦法治這種病,但這一連串的事情,引起了修建皇陵工匠們的恐慌,他們覺得這也許是一種可怕的瘟疫。
長袍人盤膝坐在露天的一塊巨石上,嘴裏還嘟囔著什麼,好像在跟誰說話,但那種語言非常奇怪,沒人能聽懂他說的是什麼,但其實他那是在和這些蟲子們交流。很快,長袍人改成了跪的姿勢,並且跪了整整一天,不停地在說著誰也聽不懂的 ‘咒語’。
但到第二天,人們驚奇地發現,那個長袍人的手居然完全恢複了正常,工匠們的心這才安定下來。
原來,那些蟲子對長袍人斬殺那個石匠頭目很不滿,對長袍人展開了報複,由於長袍人強大的免疫力,並且也向蟲子祈求寬恕,才躲過了一劫,由此看來,長袍人並不能完全控製、或主宰那些蟲子,他們之間頂多算是合作關係。
這些蟲子其實還藏著更大的秘密——如果不是那些蟲子,那些村民的計劃早就實現了——雖然何文清也不知道那究竟是什麼計劃。
其實,早在秦始皇時期,這種蟲子就出現了。
當時,長袍人作為神仙般的人物,被秦始皇寵信有加,也被無數人膜拜,這也難怪,因為他們的本領實在是太驚人了,根本無人能夠做到,比如,他們撒豆成兵的本領,就足夠令人震撼,很多人覺得隻有神仙才能做到。
在朝中,更是無人敢與其爭鋒,上到朝中一等大臣,下到別的術士,對那些長袍人都唯唯諾諾。但有一位叫做王謙的術士,卻是唯一的例外,他竟對長袍人的種種驚人能力很不屑,而且敢當麵頂撞那些長袍人。
帝王都是善於玩弄權術的人,秦始皇當然也不希望長袍人的勢力太大,見滿朝文大臣都對長袍人那麼恭順,心裏便有些不安,忽然見有一個人竟敢挑戰那些長袍人,秦始皇不但不生氣,反而覺得高興和欣慰。
可那些長袍人,卻根本沒把那個王謙放在眼裏,因為他們覺得,無論是他們的身體、還是他們頭腦中遺傳下來知識,普通人根本無法與之相比,而王謙在他們眼裏,不過是一個普通人而已。
但王謙卻好像並沒把那些長袍人放在眼裏。
有一次,當那些長袍人在演示撒豆成兵的法術時,王謙不屑地笑了一下,當時那些長袍人大為惱火,怒斥為何王謙發笑,並讓秦始皇治他們的罪,可王謙卻既不恐懼,也不驚慌,隻是淡淡地說,長袍人的這種本領實在是太稀鬆平常了,他也會這種撒豆成兵的法術,而且可以比長袍人做的更好——因為長袍人隻能在夜間展示這種本領,而且還需要借助火把。
王謙說,他能在光天化日之下,做這種 ‘撒豆成兵’的演示,秦始皇一聽也大感震驚,連忙讓王謙當中演示。這也讓長袍人們感到很吃驚,王謙則一副成竹在胸的樣子,還特意挑了一個風和日麗、陽光明媚的中午,來演示他撒豆成兵的絕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