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我以為自己喜歡靜,但現在我才知道,喧鬧是多麼的親切而美好,有種鳥兒出籠般的暢快感。我們本來打算稍微吃點飯後,就立即找去往裴忠所在城市的汽車,但到了汽車站,我們在吃知道,去那個地級市的汽車,每天隻有一班,而且是都在早上七點左右就發車,雖然去那個小城市的山路,遠沒有去小縣城的山路那麼險峻,但也畢竟都是山路,所以出於安全考慮,隻能在白天行駛,夜晚一定要停運的。
七點發車,就是保證在天黑之前趕到那個地級市。
既然這樣,我們不得不在這個小鎮上住一晚了。但讓我們沒想到的是,在住宿時,竟然遇到一件怪事,而這件怪事,與在小縣城裏的遇到的那些事,有異曲同工之妙。
這個小鎮的賓館,大都是平房,還有一些是兩層樓,都極其簡陋,衛生狀況也不怎麼好,找了好久,才終於找到一個還算整潔的賓館,我們就定了兩間——鄭旭一間,我和王同一間。
路上顛簸這麼久,身上還真有點乏了,於是我們拖著行李,想趕緊進房間休息一下,但誰也沒想到的是,進入房間後,卻發生了意想不到的事情。
當我和王同進房間後,我們吃驚地發現,房間裏的兩張床都很怪異——這哪是床,應該是木頭盒子吧?
因為在床的四周,用大概二十厘米高的木板圍著,看到這種盒子一樣的床後,我腦海中閃過一個不好的聯想——我想到了棺材。在上麵蓋塊木板,真的就是棺材了,有點陰氣森森。
看到這種床後,我一開始是震驚,但隨之而來的卻是憤怒——媽的,這不是戲弄客人嗎?賓館竟然弄這種變態的床,還想不想做生意了。王同看著這種床也直皺眉頭。
“不知道這是什麼奇怪的房間,怎麼會有這種床呢?看著太別扭了,我看咱們還是換個房間吧”,他倒是比我理智些,沒有發火,我們當然不能睡這種床,多晦氣啊,沒想到剛脫離那個小縣城,就又遇到這種事情來。
當我們從房間裏走出來、準備去找賓館老板理論時,恰巧碰到了鄭旭,還沒等我倆說什麼,就聽鄭旭說:“你們房間裏的床是不是也很怪,像是盒子似的。”
這就更讓我們感到意外了,原來鄭旭的房間裏,竟然也是這種床!不會這個賓館的所有房間裏,都是這種床吧,那我們隻好要換賓館了。
老板是個五十多歲的中年人,服務態度不怎麼樣,說話冷冰冰的,而且總是耷拉著嘴角,一副不屑的樣子,看著就讓人不舒服。
我們主要是看他這個賓館比較整潔,才決定住在這裏的,聽了我氣呼呼地說那種床時,他卻冷冷地回了句:“你們隨便吧,反正這個小鎮上,所有賓館的床都是這種。”
看他陰陽怪氣的樣子,我真想破口大罵,並一拳砸在他的臉上,但王同好像察覺到了我的情緒變化,連忙拍了拍我的肩膀,我這才努力壓抑住了自己的怒火,王同把我拉到了外麵,留下鄭旭和老板交涉,過了一會,鄭旭走出來,淡淡地說了句:“已經處理完了,走,咱們去別的賓館看看。”
直到這時,我的情緒才慢慢平靜下來。
我們又去了幾家賓館,也不知為什麼,果然每家賓館的床都是這樣,我們也一再探問為什麼把床做成這樣,但每次詢問,換來的都是冷言冷語、態度生硬的拒絕解釋,好像這是一個禁忌話題似的。
本以為離開那個小縣城,一切都會正常起來,但沒想到剛到這個小鎮上,就遇到了這種怪事,難道這個小鎮仍受秦始皇陵的影響?那種神秘力量的“魔爪”竟然也伸到了小鎮上了嗎?
問了幾個外地遊客,他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隻是含糊地說,這可能是當地的一種風俗,反正這裏的床都這樣,所謂的 “三裏不同音,五裏不同俗”,一個地方有一個地方獨特的風俗,何必非要追根究底呢?
可我們三個都知道,這種怪異風俗的背後,也許藏著什麼秘密——並且極可能是和秦始皇陵有關的秘密,這裏畢竟是離縣城最近的一個小鎮。越是打聽不出來其中原因,我們心中的好奇就越強烈。
“走,咱們找這個小鎮的派出所,或者警務機關”,鄭旭的一句話提醒了我們,對啊,鄭旭就是警察係統的,如果找到警察問的話,也許會有突破,於是,我們邊走邊打聽,終於在小鎮的南邊,找到了這裏的派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