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花?現在剛是初秋,溫度起碼在十多度,又不是數九寒冬,窗戶上怎麼可能結冰花呢?如果在這種雨天裏,下幾粒冰雹,倒是有可能。出於好奇,大家又都連忙湊過去仔細觀察那個窗戶。
果然如鄭旭所說,我們能清楚看到窗戶的外層上,結了一層厚厚的冰花,如此明顯,根本不可能看錯的。
王同剛想打開窗戶、伸手去摸外層那些的冰花,卻馬上被鄭旭製止住了:“別把窗戶打開,更別輕易把手伸出去,那樣很危險,這絕對是冰花無疑了,摸摸玻璃上的溫度,就可以知道那的確應該就是冰花了。”
說著,她把手貼在了裏層的玻璃上,我們也像她一樣,從裏麵感受了一下玻璃的溫度,確實好像摸著冰塊一樣。恰好這個房間裏,還有另外一處窗戶,我們也走過去觀察了一下,那扇窗戶上的玻璃上,既沒有冰花,而且摸起來也遠沒那麼冰涼,同一個房間的不同窗戶上,怎麼可能出現如此大的溫差呢?
“還記得嗎?剛才那隻貓敲了敲窗戶,我覺得這種詭異的變化,應該和它剛才敲擊玻璃有關”,鄭旭沉思著說。
“難道這隻貓還有如此法術?敲幾下就能使窗戶的溫度冷若冰霜嗎?”王同問秦明偉,而秦明偉也一臉迷茫地搖搖頭說:“我從不知道它還有這種能力,之前也從沒見過。”
從秦明偉過來之後,在這個小小的房間裏,如此短的時間內,就發生了這麼多怪事,這反倒讓我覺得在秦明偉的身上,確實藏著巨大的秘密,並且應該還是極有價值的秘密——隻有掌握重大秘密的人,才能引來監視和跟蹤,甚至是暗殺。
這些實施監視、跟蹤、暗殺的,也許不都是人,還有各種各樣的怪物,剛才在窗戶上出現的那個怪物,也許就是跟蹤秦明偉和那隻貓的。我又看了一眼牆角處的貓,驚訝的發現,它不知什麼時候,又完全恢複了正常,徹底變成了貓的樣子,而且這次並不是靠坐在牆角上,而是像平常的貓一樣,趴臥在地上。
“秦老先生,您那隻貓又恢複正常了”,我輕聲提醒依舊低頭沉浸在痛苦中的秦明偉,聽到我的這句話,秦明偉好像遭到電擊一樣,渾身一抖,連忙往那隻貓看去,當看到那隻貓果然恢複了正常後,他無比激動的衝過去,一下子把那隻貓抱在了懷裏,好像抱自己的孩子一樣。
經過這番折騰,秦明偉似乎非常疲憊了,他抱著貓聲音有點嘶啞地說:“今晚就到這裏吧,唉,也許我今天就不應該過來,這種種怪異的事情,你們也都看到了,雖然我不知道這些事情究竟是怎麼回事,但我大概知道,可能是因為我告訴你們太多的秘密,才造成了這種狀況;
而這些怪事之所以發生,也許隻有一個目的,就是想阻止我告訴你們更多的秘密,這也算是一種警告吧,咱們以後,更要慎重了,好了,今天也夠晚的了,我要回去了。”
其實我們三個心中,對秦明偉充滿了感激,他今晚提供了那麼多有用的信息,讓我們對那個秦始皇陵,有了更加深入的認識,而他這麼做,的確是冒了很大的風險和壓力,這點我們能感受的到。
我們把他送到了樓下,外麵的雨已經停了,雨後的空氣顯得異常清新,但風仍舊很大,讓我感到絲絲的涼意,我趕緊裹了裹衣服,大家攔了輛出租車,目送著秦明偉坐車離開後,我們才又回到了房間裏。
外麵的雨已經停了,但屋內那種詭異的氣氛還在,我心裏仍舊毛毛的,尤其是忍不住往那個窗戶上看,生怕再出現什麼怪物。
“秦明偉本來應該有更多的事情告訴我們,但因為接連發生了這麼多意外,因此,他打消了注意,這還是挺可惜的,在這個城市裏,出現的危險和詭異和小縣城的有所不同——這裏的危險,好像都是圍繞著秦明偉展開的,他走到哪裏,那些危險也就如影隨形地跟到哪裏”,王同很有心得似的總結道。
鄭旭微微點點頭,但對王同這些話,她並沒做過多的評論,好像在默默地思考著什麼。
我們又走到那本窗戶前,發現窗子上的冰花都已經消失了,再用手摸摸玻璃,也不感覺那麼涼了,一切的詭異,好像隨著秦明偉的離開,而也都隨之消失。
“你們覺得秦明偉哪些話是真的、哪些話又有很大疑點呢?”當我們坐下來時,鄭旭忽然問我們倆,王同和我不由得一愣,不禁麵麵相覷。
“難道秦明偉有些話是假的嗎?”我有點吃驚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