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為什麼說秦明偉可能是躲在那個墳中?還說秦明偉的父親,應該還在世?”王同又忽然想到了這兩個問題。而鄭旭卻沒立即回答,而是又看了看四周,然後站起身來,走到噴泉旁邊,看了一會後,才又重新坐回長椅上,輕聲說了句:“從那座墳上的土就可以看出,那其實不是什麼墳,而是那種特殊石頭模擬出來的東西,甚至在某種程度上,可以說那是一種生物,也就是說,形成那座墳墓的物質,其實也是那種模擬成樹木的物質,它們不但可以模擬成各種形狀,還能瞬間消失,又瞬間出現。
秦明偉之前也親口說過,那種石頭其實是一種特殊的生物,不但能模擬成各種物質,還能在其內部和外部,形成各種微妙的環境,別忘了,風凱居住的那個地方,就應該是這種石頭形成的。
因此,我猜測,在那個墳墓裏,應該也有一個極其特殊的空間,而對於那個空間,我們現在還無法想象,秦明偉雖然一再強調說這裏危險,但他卻沒有和兒子一起移民,也沒有逃到別處,而是選擇留在這裏,這其中必定有我們還不知道的原因。
咱們見他時,他曾經親口告訴給過咱們,他和麼大年紀了,已經看淡生死,即使這裏很危險,他也無所畏懼了了,如果真像是他說的這樣的話,他怎麼可能因為遇到了危險後,又突然離開了呢?這不與他之前說的互相矛盾嗎?
因此,我推測他沒離開,當然,說他躲到了那座墳中,是我的一種直覺,我總覺得,那座墳對於秦明偉來說,有非凡的意義,當然這隻是我的猜想和推測而已,不一定正確。
之所以猜他父親沒死,其實也很簡單——從咱們掌握到的這些情況分析,秦明偉和他的父親,已經掌握了轉移記憶的方法,甚至這種轉移記憶的能力,比那些村民的記憶遺傳更為高級,因為他們可以把記憶轉移到兵符上,並且還能傳輸到別人的記憶中,而那些村民,卻隻能把自己的記憶傳給自己的兒子——至少根據我們目前掌握到的情況是這樣。
既然有這種神奇能力,那麼如果秦明偉的父親得了重病、麵臨死亡時,難道他不會把記憶轉移嗎?”
追求永生是人類最強烈的欲望之一,從販夫走卒、到帝王將相,莫不如此,民間各種成仙得道的傳說,更是數不勝數,如果一個人真有轉移記憶的能力,他在肉體死亡前,極可能會把自己的記憶進行轉移,讓自己記憶和性格,可以得到延續,就像那個村的村民一樣,這也算是一種永生吧。
鄭旭推測秦明偉的父親還活著,確實很有道理。
已經是中午時分,從清早開始,我們就處於馬不停蹄的緊張的調查狀態中,現在肚子已經餓得咕咕作響,應該去吃點東西了。但和那個小縣城不同的是,這裏因為不是一個旅遊城市,雖然城市不小,但相對而言,飯館卻好像並不太多。
好不容易在公園的南邊找了一家,我們就隨便進去吃了點,飯菜很普通,也沒什麼地方特色,但在吃飯的時,鄭旭卻悄悄把她那個便攜式放大鏡拿了出來,我和王同有點莫名其妙,不知道在吃飯時鄭旭忽然拿這個放大鏡做什麼。
鄭旭輕輕地擰了一下放大鏡的杆,我們這才發現,放大鏡的杆上出現了一個半圓形的鏡麵,而鄭旭則邊吃飯邊觀察那個半圓形的鏡麵,等我們吃完準備結賬時,鄭旭忽然低聲對我們說了句:“在我的右後側,有一個穿黑色夾克的人,應該就是跟蹤咱們的,你們不要特意往那邊看他,一看他的話,他就知道咱們已經察覺了,先不要打草驚蛇。”
我和王同都吃了一驚,但按照鄭旭說的那樣,沒特別往那邊看,但我抑製不住強烈的好奇心,還是用眼睛的餘光掃了一下,連那人的模樣都沒看清,隻是看到他的確穿了一件黑夾克。
就這樣,我們三還是盡量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吃完付賬後走出了飯館。
鄭旭猜測那人是在跟蹤我們,難道真是如此嗎?
看來我們的對手,遠不是隻有那些神秘的力量,還要和狡猾的間諜們鬥智鬥勇。這已經不是我們第一次被跟蹤了,以前我們在那個小縣城時,就曾被那一年一女跟蹤過。
難道那個穿黑夾克的人,是從那個小縣城一直跟到這裏來的?他又會是哪個國家的間諜呢?
“好像還在後麵跟著我們,要不要甩掉他?”王同有點忐忑地問鄭旭。
“沒事,讓他跟著吧”,鄭旭仍然很氣定神閑地說,隨後並沒再多說什麼,隻是悠閑地在飯館附近逛了起來。
飯館周圍的建築,除了幾棟現代化的大樓外,大多是富有當地特色的平房和院落,青磚灰瓦,非常古樸,但卻不顯陳舊,應該是新裝修過的,看的出來是刻意“修舊如舊”,保持了建築原有的特色。走在這片平房間的巷子中,感到一種難得的寧靜與平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