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我還是低估你們的能力了,你們要是在黃昏時分去那個墳旁邊的話,那後果就不堪設想了”,看不見人,卻能真真切切地聽到他的聲音,我覺得自己的大腦幾乎要徹底錯亂了,雖然我有無數的問題想問秦明偉,這一刻卻全都想不起來了。
這時,就見鄭旭從塑料袋裏拿出那幾朵黑玫瑰、對著看不見的秦明偉說:“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幾朵黑玫瑰,應該就能讓你恢複正常,對嗎?”
“啊,你怎麼知道的?誰告訴你這些?”秦明偉吃驚地差點將要尖叫起來,他可能因為太吃驚,聲音高亢的有點破音。
還沒等我明白是怎麼回事,隻見兩朵玫瑰花,從鄭旭手中“掙脫”出來,往桌子旁邊移動,我知道,這是秦明偉把那兩朵黑色的玫瑰花拿過去了,但就當秦明偉把那兩朵黑玫瑰拿過去後,最不可思議的一幕出現了——以那兩朵玫瑰為圓心,秦明偉消失的身體,開始逐漸顯現,好像一幅正在作畫過程中的油畫一樣,逐漸從無變有,線條和輪廓越來越明確,而且這種變化的速度很快,大概十分鍾左右,秦明偉的全身都恢複了正常。
這一幕真是太神奇了!簡直像憑空變活人一樣。
當秦明偉完全恢複正常後,我們才發現,那隻貓正趴在秦明偉腿上,剛才它也是透明的。那兩朵黑玫瑰,就像是魔法棒似的,迅速讓秦明偉和那隻貓從“無形”變成“有形”。
我們這才發現,無論是秦明偉、還是那隻貓,都顯得很疲憊,尤其是秦明偉的臉色蒼白的嚇人,秦明偉有點搖晃地從椅子上站起來,我和王同連忙過去把他扶到了床上,在床上休息了一會,又喝了兩杯熱水後,秦明偉才漸漸恢複過來。
“不管怎麼樣,在我家裏就很安全,不論是誰,隻要他敢闖進來,就休想沾到便宜,而你們進來,是我已經提前知道了的,所以才沒發生意外”,秦明偉忽然信心滿滿地說了這麼一句,我知道,他這樣說,除了那隻貓、還有貓身上的紅色跳蚤外,可能還有別的、我們不知道的防護手段,不過聽他這麼一說,我安心了很多。
而鄭旭仍然一言不發,隻是低著頭,好像想著心事。
“鄭旭,你是怎麼知道這種黑玫瑰可以讓秦老先生變正常的?來這裏之前,你特意掐了幾朵這種黑玫瑰,難道你已經知道秦老先生變成透明的了嗎?你究竟是怎麼知道呢?”王同連珠炮似的問道,還沒等鄭旭回答,他又扭頭迫不及待地問秦明偉:“秦老先生,那張門上的紙條是怎麼回事?是您寫的嗎?我們遇到一個人,說要讓我們黃昏時分去那個墳附近救你,但你也知道那是陷阱,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呢?我現在腦子一團漿糊了。”
“王同,別著急啊,你一次問這麼多問題,鄭旭和秦老先生一時都不知道該誰先回答了”,我用手拍了拍王同的肩,讓他稍安勿躁,不要那麼著急。
“我也挺好奇,你是怎麼知道這種黑色的玫瑰,可以讓我恢複正常?”,秦明偉也一臉不解地問鄭旭。
“嗯,之所以想到這一點,也是純屬偶然,我是受到一個人經曆的啟發”。於是,鄭旭就把那位曆史教師的親身經曆,詳細的說了一遍,秦明偉聽到這件事後,臉色忽然露出一種非常怪異的表情——那種表情裏有微微的吃驚,但更多的好像是一種氣憤,還有些許的懊悔,然後微微的點了點頭,說了句:“嗯,這件事我知道。”
我不由得一愣,一時間有點糊塗了——什麼?秦明偉怎麼可能也知道這件事呢?
而鄭旭則好像都在意料之中似的,微微點了點頭,接著講下去:“我知道,那位老教師夢中夢到的那個人,應該就是您對吧?”聽完鄭旭的這句話後,我才忽然想起鄭旭之前有過這種猜測,可能我剛才因為太吃驚了,所以思維有些混亂,沒想到這這些。
秦明偉點了點頭,長長地歎了口氣說:“沒錯,他的那個夢,就是我操縱的,因為那隻蜜蜂對我來說,實在是太重要了。如果他們捉走了那隻蜜蜂,我就……。”秦明偉說到這裏,忽然嘎然而止,不再往下說,但他這一番話,卻更加吊起了我們的胃口——這裏麵究竟藏著怎樣的秘密?
“那隻透明的蜜蜂,是不是與您父親有關?”鄭旭見秦明偉不再接著往下說,便忽然問了一句。鄭旭這句話,讓秦明偉瞪大了眼睛,直直地看著鄭旭,一臉不可置信的表情,過了好大一會,才喃喃地問了句:“你怎麼連這些都知道?你是怎麼知道的?”
“那我就詳細說說我的推測過程”,鄭旭仍然語氣平靜,娓娓道來地講著,“首先,關於您父親的去世,你並沒告訴我們實情,其實,令尊是因為心髒病去世的,但在肉體死亡前,他的記憶已經做了轉移,並且是轉移到了那隻蜜蜂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