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真是孤陋寡聞了,想不到世界上竟然還有這種 “紙菊花”!這讓我們感到深深的震撼,張大軍和鄭旭偷偷地掐了一朵,然後放進了王同隨身攜帶的包中。
但這種花對於當地人來說,也許再平常不過,除了我們之外,根本沒人關注這些奇特的菊花,在初秋的陽光下,公園裏的人們都顯得悠閑自在,或是在劃船,或在散步,或在健身,這座城市中那些怪異和凶險,好像與他們完全無關。
我們幾個繼續在公園裏走著,但心情已經不像剛到公園時那般輕鬆了,可能剛才那種 “紙菊花”,對我們心理有微妙的影響,雖然在當地居民的眼裏,那不過是這裏的一種特產而已,但對於我們來說,卻絕非如此簡單,因為大家都隱約覺得,這種 “紙菊花”的背後,好像藏著什麼重大秘密似的。
在看到一架鍾表時,一般人不會去想鍾表運作的機製,而鍾表匠卻會;和這些普通的居民相比,我們也許就更像是鍾表匠,因為我們看到了很多事物背後的秘密,因此更知道每種怪異事物的背後,往往都隱藏著一個重大的秘密。
我們繼續往公園裏麵走著。
這個大型的公園,也並非一片平地——在這種山巒疊嶂的地方,極少能看到大片的平地,因為整個城市,都座落在高低起伏的山坡上;這個公園也不例外,隻是公園裏的山坡都比較緩,並且山坡上被草坪覆蓋,而非光禿禿的石頭山,公園裏還精心修建了很多碎石子鋪成的小道,這些小道穿行在草坪之間,逶迤曲折,別有一番韻味。
另外,小公園裏還有很多亭子、長椅、健身器材,零星地分布在這個公園不同的山坡上,這些設施和山勢完美的融合在一起,讓這個小公園有了一種特殊的氣質。
這種在山坡上的公園,我還真是第一次見。
“看,那邊有片小樹林,咱們過去看看?”張大軍指著遠處的一個山坡說道。果然,在遠處的一個山坡的頂部,確實有一片鬱鬱蔥蔥的樹林。
可能是秦明偉家附近的那片小樹林,在我心裏留下了嚴重的陰影,所以很不願再去公園裏的這個小樹林了,但大家卻都跟著張大軍往那片樹林走去,我也沒辦法,隻能跟在後麵了。
這片小樹林所在的山坡,應該是公園裏地勢最高的地方,如果爬上去後,就可以鳥瞰整個公園了,可能是因為地勢比較陡、爬起來費勁,所以來這邊的人很少,而且幾乎全是年輕情侶,不過這也很好理解——年輕的情侶們,往往喜歡找比較人少偏僻的地方。
等我們氣喘噓噓地爬上去後,才發現這裏的景色實在是太優美了,雖然我不知道這裏是什麼樹,但好像是那種長青型樹木,雖然到了秋天,但葉子卻鬱鬱蔥蔥的,估計到了冬天,這些葉子也不會落。
而且在樹林裏有很多林間小道,也是用碎石子鋪成,走在這種林間的小道上,讓人感到溫馨而愜意,陽光從樹的縫隙透下來,樹林中沒有絲毫晦暗和陰森之氣,與秦明偉家附近的那個小樹林,有天壤之別。
而且在林間,有很多長椅,不時能看到情侶們在長椅上親親我我,互相依偎,有的甚至激烈的擁抱接吻,讓人看得耳紅心跳的,整個樹林非常靜,聽不到人說話,隻有鳥鳴聲,我甚至在一棵樹下,還看見了兩個安全 套。
“這應該是情侶們約會的地方吧,好像不太適合我們來”,胡夢好像也發現了這裏的氣氛很特別,有點尷尬地在旁邊輕輕地說了句。就在這時,忽然聽秦晴低聲驚叫一聲:“天哪,看那邊,那不是王教授嗎?”
我就像被針紮了一下似的,渾身一激淩,連忙順著秦晴手指的方向看過去。
就在離我們大概七八米遠的地方,我看到王教授正和一個年輕女人正坐在長椅上,兩人離得很近,頭幾乎湊在了一起,好像在低語著什麼。雖然因為角度的關係,我們看不太清那女人的模樣,但從身形和整體的感覺可以確定,那應該是一個年輕而漂亮的女人,長發披肩,整體的身體比例很好。
“難道……難道王教授背著我們,是來這裏約會?”王同一臉的震驚,有點結結巴巴地說。我也不敢相信眼前看到這一幕,又仔細看了看,但那確實是王教授,我對他太熟悉了,絕不會看錯的,而且他今天出來時穿的衣服,我們也都一清二楚,怎麼可能會看錯呢?
“事情沒搞清楚前,不要瞎猜”,胡夢狠狠瞪了王同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