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章 失蹤的牛(1 / 2)

我稍微側了側頭,睜開惺忪的睡眼,模模糊糊看到,一個十多歲的孩子,穿著一個長長的袍子,正在給我倒水,我心中頓時閃過一個念頭——那就是我死去多年的哥哥!沒錯,應該就是他!

雖然我從沒見過他,但他的身形,卻讓我感到異常的熟悉,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有那種感覺。而且我沒有絲毫的害怕,反而有種發自內心深處的感動和興奮,可能是因為我過於激動了,頭一陣眩暈,意識又開始模糊起來。

當我再次清醒後,發現在靠近床頭的凳子上,放著一罐水,一個碗,還有一堆各種各樣的水果,我連忙艱難地坐起起來,喝了幾口,並吃了個果子,覺得精神好了很多。

到第二天時,我精神好了不少,身體也慢慢恢複了,但每走幾步,還是氣喘噓噓的,頭重腳輕的,更沒力氣去村裏統一做飯的地方去取食物了,當然,即使我不去領取食物,也不會有人會想到我重病在家,因為他們也都知道我的家人都在城裏,而我也經常去城裏住,因此,如果我不去領飯,他們肯定覺得我又去城裏了。

那兩三天,我就靠那堆果子,還有一大罐水活了下來,直到燒完全退了,體力也漸漸恢複。

所以,從某種意義上說,是我哥救了我的命,而不知為什麼,他隻在每年的夏末秋初的時候會出現幾天。

那幾天內,就會發生我剛才說的那些現象——門被打開,屋內的燈會被點著,有時還會有些動靜。當這些詭異的現象發生時,我就知道,應該是我哥哥出現了。

不過聽到你們剛才說的、在村東的湖邊看到的那詭異的一幕,讓我非常震驚,原來我們村那些淹死的孩子,都和我哥哥一樣,也許是以我們還不了解的方式活著。”

溫秀清二伯講的這些事,對我和王同來說,簡直太恐怖了,但他卻講的如此淡定。

“我剛才聽到從櫃子底下,好像發出一聲孩子的笑聲,那就是您哥哥的嗎?”王同還是問出了這個我一直不敢問的問題。

溫秀清的二伯既沒點頭,也沒搖頭,看了看那個櫃子,這才說道:“應該是吧,雖然我沒親眼看見我哥哥鑽進櫃子下麵的洞口,但我隱約覺得,他應該是鑽到那個洞裏去了,而我之所以一再進洞,很大程度就是因為我哥哥——我想知道我哥哥現在是什麼狀態,他鑽進去的洞裏,究竟有什麼。

請原諒我,之前沒把這件事情告訴你倆,我實在不想把我哥哥的秘密說出來,不過事情既然發展到這個地步,說出來也無妨了。”

但那個櫃子下麵傳來的笑聲,隻出現了一次,我們接下來就再也沒聽到過。我們怎麼也想不到,溫秀清二伯竟然還有如此詭異無比的經曆,他哥哥如果是鑽進了那個洞裏的話,那麼是不是也去了那個詭異的地方?

而那個詭異的地方,又和村東那個湖之間有什麼聯係呢?

我們三個本來就不困,發生了這件事後,就更加精神了,我倆聽溫秀清的二伯、講著這個村獨特的風俗和曆史,不知不覺,外麵的天已經亮了。

我們三個走到外麵,大口地呼吸著新鮮的空氣,而這兩天種種詭異的經曆,此時恍如一場場夢境似的,顯得那麼的不真實。

溫秀清的二伯則倒背著手,仍然眉頭緊鎖地往周圍看著,他仍像是在思索著什麼似的。我們三個準備等太陽出來後,再去溫秀清家,看看王教授他們是否回來了。

但就在這時,溫秀清的二伯忽然驚呼了一聲:“我的那頭牛呢?”,我和王同連忙看了看原來栓牛的地方,發現那頭牛已經不見了蹤影。

我們倆這才想起那晚的事情來——一隻古猿牽著那頭牛猛撞門,最後那張牛倒在地上,四肢不停地抖動著,當時,我們擔心牛身上也傳染了古猿身上的紅色跳蚤,所以沒敢過去看,就從這裏離開了,至於那頭牛最後到底怎麼樣了,我們還真不太清楚。

可因為我們經曆的詭異一波接一波,所以這件事竟然忘了告訴溫秀清二伯了,聽他問那頭牛的下落,我們連忙把那晚的經曆原原本本講了出來,溫秀清的二伯默默地聽完,然後意味深長地說:“嗯,按說經那頭牛的猛撞,也許在門上不會留下明顯的痕跡,可是裏麵的門閂已經損壞了,但我回來開門時,裏麵的門閂卻是好的,關這件小事,就夠怪異的了。”

還沒等我倆說什麼,溫秀清的二伯好像想起了什麼似的,突然有些興奮地說:“我的這頭牛的失蹤,對我們來說,也許是個難得的機會,讓我們搞清從洞中到達的那個地方,究竟是哪裏。”

溫秀清二伯的這句話,讓我和王同聽的一頭霧水,不知道他這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