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周凱之手電光的照耀下,隻見那個一人多高的墓碑上,果然刻著密密麻麻的符號,那些符號很怪異,好像一朵朵花,不知為什麼,看到這些符號時,我感到一陣陣惡心,不知為什麼,這些讓我忽然想到了屎裏那秘密麻麻的蛆蟲,並且越看,那種惡心的感覺就越強烈,於是,我便連忙低下頭,不敢再繼續看下去。
我身旁的胡夢、王同、秦晴好像和我的感覺差不多,他們有的捂住嘴,把頭扭向一遍,有的痛苦地咳嗽兩聲,低下了頭。
“看這種文字的時候,會不會聯想到糞坑裏的蛆蟲?”周凱之熄滅手電,輕聲問我們。大家都連連點頭,這讓我們感到很怪異——因為人的思想和生活經曆是有差異的,按說石碑上的這些符號,並不像是蛆蟲,但大家為何看到後,卻都不約而同的想到蛆蟲呢?這種巧合的背後,好像藏著某種很神秘的東西。
“看到這種符號後,所有的人都會聯想到蛆蟲,可這種符號卻一點也不像蛆蟲,這不是很怪異嗎?”胡夢把大家共同的疑問說了出來,周凱之聽完後點點頭,但又幽幽地說了一句:“這還不算是最怪的,更怪異的是,這上麵的符號會自己變形。”
“會自己變形?怎麼可能呢?我看這些符號都是深深地刻進去石頭裏的,它怎麼可能變形呢?”王同走過去摸了摸石碑上的那些符號、然後連連搖頭質疑道。
“這石頭上符號的形狀,確實會變化,而且每月變化一次。是在十多年的觀察中,偶然發現了這種不可思議的變化,並且我們也對這種變化,做了詳細的記錄和比對,但至今我們都不清楚,這石碑上的符號形狀,為何會自動發生變化。”
周凱之很耐心地解釋著,此時此刻,他平時的桀驁與玩世不恭的態度,一掃而光,又變成了一個深沉穩重的老學者,也許周凱之已經隱約意識到,這個墳墓裏藏著重大秘密,才讓他如此嚴陣以待。
隻見周凱之走到墳前,跪在地上,把耳朵貼在墳上聽了一下,然後才扭頭對我們說:“而且這個墳的怪異之處,就是裏麵還有動靜,你們聽,現在就能聽到。”
聽他這麼一說,我頓時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太陽穴砰砰直跳,血液一下子湧到了頭部。
看他們幾個都已經跪在地上,並把耳朵貼在石頭墳墓上去聽,我也鎮定了一下,連忙跪下聽。其實,即使耳朵不貼在石頭墳墓上,也能聽見裏麵有動靜,那種動靜很像是有人在裏麵來回走動,而且好像還不是一個人,甚至能聽見他們好像在說話。
雖然是跪著,但我還是感到我的腿有點發抖。
秦晴和胡夢就在左右兩邊,她們也和我一樣,也是跪在地上,把頭貼在墳上聽,但不知為什麼,我聽到秦晴的呼吸好像急促起來,而胡夢還低低的呻吟了兩聲,雖然那兩聲呻吟很微弱,並且馬上被她壓抑住,但我還是察覺到了。
我覺得她倆的有點怪怪的,但也沒再多想。
正當我們都安靜地在聽著的時候,忽然,就聽見裏麵傳來一聲好像怒吼似的聲音,嚇得我渾身一激靈,連忙站了起來,除了周凱之、鄭旭、王教授比較鎮定外,其餘的人都一臉的驚恐地站了起來。
那聲怒吼過後,墳墓裏又安靜下來。
周凱之也緩緩站起,長長地歎了口氣說:“墳墓裏經常傳出這種動靜,並且還經常傳出來剛才的那種怒吼聲,因此,我們懷疑這種墳墓裏應該有人,但我們嚐試了各種辦法,比如用油錘砸,用打孔機打,電鑽鑽,甚至還請了爆破專家用炸藥炸,但卻連個最輕微的痕跡,都沒能在這個墳墓上留下,這個墳墓上的石頭實在是太堅硬了。
甚至有個材料專家說,這種墳應該是外星人建造的,因為根本不像是地球上的東西。總而言之,這麼多年來,對這個墳的研究,一直沒有進展,我有時會忍不住想,這個墳墓就像一個有形的分界線,真的把陰陽兩界分開了,而人即使窮盡智慧和能力,也沒辦法突破它。但我知道,越是不能破解的東西,卻往往越是藏著最大的秘密。”
周凱之看著墳墓,很有感慨地說。
就在這時,我們所有的人都站起身來,隻有鄭旭還跪在那裏,把耳朵僅僅貼在石頭上全神貫注地聽著,忽然,她從口袋裏拿出她那個便攜式放大鏡來,然後又向周凱之借了那把微型手電,在手電光下,她用放大鏡仔細觀察著那個石頭墳墓的表層。
大家有點詫異地看著鄭旭,不知道她腦子裏在想什麼,我心裏有點不以為然,覺得這個石頭墳墓,周凱之已經研究十多年了,而對於這種石頭墳墓的表麵,他們應該用各種方法檢查過無數遍了,鄭旭單憑一把普通的放大鏡,又怎麼可能會有什麼發現呢?
接下來,更奇怪的一幕出現了——鄭旭忽然把放大鏡和手電都放下,然後雙手放在石頭墳墓上,開始慢慢撫摸起來,而且撫摸的極其溫柔而又滿含深情,如同愛撫伴侶的胸膛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