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會不會也是一種幻覺的呢?既然這裏有奇怪的磁場和電場,能使人的視覺神經產生不同的幻覺,那您看到的那三個人,是不是也是一種視覺的幻覺人而已,那三人實際上是不存在的”,秦晴也加入了我們的討論。人多思路就廣,大家從不同的角度,對這件怪事進行分析。
而周凱之又毫不猶豫地搖了搖頭:“也不太可能,如果那那是百分之百的幻覺,每個人看到的應該都不一樣,就像看到山峰的形態每個人都不同;但我相信,大家看到的那三個人的特征和樣貌,都是一樣的,因此,我覺得那不是幻覺,而是那三個人真的存在。
還有,雖然我讓你們幾個把那個黑膠條撕了下來,但我身上卻依然還貼著,因此可以屏蔽電流對視覺神經的刺激,而防止出現幻覺,所以我更有把握,我看到的應該不是幻覺,而真的就是他們三個人了。
除此之外,這裏產生的幻覺,都是視覺上的,而不是聽覺上的,比如,你們在房間裏看到窗外陽光明媚,群山起伏,但你們把窗子打開時,卻聽不到任何風聲和鳥叫聲——雖然開開窗後,能感到有涼風吹來,但那種涼風,是洞內的通風,而不是真正外麵大山裏的風,你們下飛機後,肯定都聽到外麵的那種風了,呼呼作響。“
周凱之再一次把我們的猜測駁得啞口無言了。越細細品味周凱之說得這些,我就越感到毛骨悚然。不過我們現在總算明白、當時周凱之為什麼會嚇成那樣了。
在之後的幾天裏,我們隨著周凱之有去了洞中的其他幾個地方,那些地方都有不一樣的怪異——比如,到了一些特定的區域,我們會突然覺得,自己是頭朝下、在倒著走,那種感覺太奇怪了;
而在有的地方,我們會忽然出現一種被洪水淹沒的恐懼,但在黑暗的山洞中,哪會有洪水呢?可偏偏就會出現那種恐懼,而且那種被洪水淹死的恐懼我們每個人都會有,而且非常強烈,強烈到不可抑製,雖然我們的理智告訴我們,這種恐懼很荒謬,但還是無法減弱那種恐懼,而更無法消除它了。
但一走出那個區域後,這種恐懼卻又會立刻消失。
我們還在洞中看了一些“無底洞”,這些“無底洞”的洞口,大概都如磨盤般大小,深不見底,隨便丟個東西下去,永遠聽不到掉落到井底的聲音,對於這種洞,我們卻並不陌生,它們和小縣城北麵上坡上的石井很像,而且丟下東西後,都永遠聽不到砸到井底的聲音。
在洞中還有一些地方更奇怪——我們走到那裏後,忽然想吃草,同時鼻子忽然能聞到自己的胃裏的氣味,並會覺得胃裏的那種氣味,非常腥臊難聞,因為我們胃裏有沒消化完的豬肉,甚至我和胡夢還吐了起來。
但離開那個區域後,我們卻馬上又恢複了正常。
幾天下來,去過洞裏這麼多怪異的地方後,我覺得這個山洞的神秘和怪異,遠遠超過了那個小縣城,這個山洞簡直好像就是另外一個世界,或者說是若幹奇妙世界的組合。
在帶我們參觀這些地方時,周凱之很坦白地說,他原來並沒打算讓我們看這麼多,但經過這幾天的相處後,我們大家的能力——當然,主要還是鄭旭的能力——讓他感到很吃驚。
尤其是那個石頭墳墓,他研究了十多年,都沒有絲毫的進展,但鄭旭第一次就破解了那個墳墓裏的秘密,這讓他很受震動,因此,他才想讓我們更多的了解這個洞內的種種怪異之處,以借助我們的智慧,來發現其中的奧秘。
我記得鄭旭在一加入我們時就說過,眾多的怪異和無法理解的現象,往往都源於一個很核心的秘密,而我們的任務,就突破這些怪異現象的表象,找到它們發生的深層原因,所謂的“提領而頓,百毛皆順”。
我也相信這麼多神秘現象,都是有一個核心的秘密衍生出來的,但也許隻有鄭旭,才有能力思考這個核心秘密。果然,在我們參觀完這些地方後,鄭旭就有了一個重大發現。
什麼樣的重大發現呢?
在山洞的更深處,也就是離洞內住宅區大概十公裏的地方,鄭旭發現了一種更加奇特的現象,就是我們的呼吸發生了奇妙的變化——在那裏,當我們屏住呼吸時,可以堅持十多分鍾,而絲毫不覺得憋氣!
鄭旭告訴我們這個驚人的發現後,我們所有的人都將信將疑,不過她說的這點倒是很好驗證,我馬上捏住鼻子,閉上嘴巴,不再呼吸,這種現象太驚人了,一般來說,隻要不呼吸,會立即感到憋氣,但在這裏卻一點感覺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