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之前遇到的怪異,要麼是長相古怪的動物,比如秦皇陵中的怪狗,還有森林中、那種滿臉都是眼睛的黃狗;要麼是不可理解的場景和現象——比如那種幾乎能吞噬一切的黑暗等;但還很少遇到我們身上已經發生微小變化、但卻還習而不察的情況,這種察覺不到的變化,更讓人感到一種深入骨髓的恐怖。
在走路時,即使一支胳膊不怎麼擺動,一般人也都很少能注意到這個細節,也隻有經過鄭旭提醒,我們才能注意到。但更讓我們想不到的是,通過這個細節,鄭旭竟然看出那兩女一男是從森林中來的。
如果真是如此的話,那就說明在樹林中的日本人,不止我們看到的那五個,應該還有其他人,但怎麼可能有那麼多日本人生活在森林深處呢?他們是怎麼做到的呢?他們和那些古裝人之間,又是什麼關係呢?
對於這些疑問,我們現在還一無所知。
因為幾乎睡了一整天,所以一直都沒吃飯,現在才覺得肚子咕咕叫了,我們決定先去外麵吃點東西再說,也順便了了解一下這個城市。
王教授為什麼要我們來這裏?我們到這裏後,應該做些什麼?對於這些,我們都一無所知,但基本上可以肯定的是,在這個城市中,甚至說在這個賓館裏,肯定藏著很多的秘密,而王教授之所以讓我們來這裏,就是想讓我們發現這些秘密。
我們都意識到了這點。
與那個小縣城相比,這裏更加古樸,也小很多,好像沒幾條街。
在那個小縣城中,畢竟還有棟現代化的高樓,而且主要的街道都還有路燈,但在這裏,街上卻是一片漆黑,甚至是因為建築的原因,很多房子連燈光都看不到。
賓館的前台人員告訴我們,因為這個城市地理位置很特殊,所以外麵的電無法輸送過來,這個小城市的供電,其實是靠山上的幾個風力發電機,而風力發的電很不穩定,電量也很有限,因此在這裏非常缺電,城裏大部分居民的照明,還是以蠟燭、或者煤氣燈為主。
難怪一到夜裏,這個小城到處都是漆黑一片,連賓館的電燈都這麼昏暗,而屋裏除了電燈外,也好像完全沒有了其他的電器設備。而且這裏的飯館和商店也都很特別,一到天黑後就打烊了,想晚上出來找個飯館吃飯,卻一家也找不到。
這座小城居民的生活節奏,好像還完全停留在農業社會中。
而我們在外麵轉了好久,果然一家飯館都沒看到,這才相信前台工作人員的話,隻能餓著肚子悻悻而回了,我們昨天從基地出發時,確實在背包裏帶了一些食物,但早就在來的路上吃完了,而沒想到一到晚上,在這裏連一包泡麵都買不到。
不過我們三個在逛街的過程中,又特地試了試我們走路的姿勢,果然和我剛才在賓館房間裏試過的一樣——走路時,右臂真的是不擺動的;如果硬要擺動右臂,腳又邁不出去了,我們好像是被施了某種魔法似的。
但走了一會後,更感到了餓了,到哪裏弄點吃的呢?
經過詢問賓館的工作人員後,我們才了解到,賓館的院子裏有一個食堂,可以供應食物到晚上十一點,看來我們別無選擇,隻能到賓館裏的食堂去吃了,但我們沒想到的是,正是這種陰差陽錯,卻讓我們有了意想不到的收獲。
賓館的食堂,在賓館的中間的院子裏,是一個寬敞的西廂房,食堂裏是點著一盞煤氣燈,在這種到處都是黑漆漆的環境裏,這盞煤氣燈發出的光非常明亮耀眼。
當我們進去後,發現食堂裏大概有十多張桌子,有兩個服務員隨時提供服務,就像在飯館一樣,可以現點現做,我們選了一張靠近門口的桌子坐下,要過菜單看了看,發現這些菜單上的菜,都是在其他地方也能看到的大眾菜,並沒有特別新穎的當地菜。
這對我來說也不是壞事,因為我口味比較固定,喜歡吃比較熟悉的菜。大家點了幾個菜後,服務員寫好單子,讓後廚去做了,可就在這時,就聽秦晴忽然低聲說了句:“那三個日本人來了。”
我和鄭旭都吃了一驚,用眼睛的餘光往門外瞟了一下,果然,那兩女一男正慢慢地往食堂走來,我感到自己的心髒砰砰直跳,等他們走進來後,在燈光下,我才看清那三個人的長相——三個人看起來隻有三十歲左右。
而且無論是從模樣還有氣質,簡直像電影明星一樣出眾,而且穿著也很講究,低調中透出不凡的品味,經過我們時,我甚至能聞到他們身上淡淡地香水味,而且一個個皮膚白皙。
如果他們真的長期生活在森林中的話,他們的皮膚和氣質,怎麼能保持到如此完美的狀態呢?因為我們在森林中短短幾天,皮膚就曬黑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