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天,不知為什麼,魏世宏好像躲著咱們,偶爾遇到我,也隻是客氣地打聲招呼,就找借口趕緊走開了,他這種變化,讓我覺得很奇怪,我想,他可能是想把咱們變成 ’漂浮人’,但沒有成功,所以才有點慌亂,而當一個人慌亂的時候,也是他最容易露出馬腳的時候。
尤其是那中間的院子內,在通往他住所的小路上,拴著兩隻狼狗,隻要一有人靠近,那兩隻狼狗就會狂叫,看來他是不希望有人靠近他的房子了,他也許正在房子裏,做一些不可告人的勾當。
我這兩天一直在賓館中轉悠,但並沒有新的發現,既然白天發現不了,我就想在夜裏看看,尤其是夜深人靜的時候,也許會看到一些白天看不到的東西,於是,就在昨天淩晨三點多時,我就悄悄起來了。
除了賓館大堂裏還有些燈光外,其他屋裏的等都熄滅了,幸虧天空中還有一鉤殘月,投下些微弱的光,我在前院看了一下,覺得沒什麼特別的,本想往中間的院子走,但忽然想到那些狼狗。
狗的聽覺是很靈敏的,尤其是在這夜深人靜的夜裏,如果它聽到有腳步聲,肯定會叫的,那樣一來,就會打草驚蛇了,於是,我就想找個高點的位置,居高臨下,往中間的院子觀察一下,尤其是看看那片竹林的情況,那裏不但有魏世宏的房子,曾經還有 ’漂浮人’漂浮在上麵。
什麼位置合適呢?
我找來找去,發現在前院的牆頭上,正好有一個梯子,而此刻連大堂裏的值班人員也睡著了,我連忙爬上梯子,往後麵的那片竹林看去,借著暗淡的月光,我驚奇地發現,在那片竹林上,竟然漂浮著一個房子似的東西!
為了防止看錯,我盯著看了好久,最後終於可以確定,在竹林上確實有一個房子樣的東西,我正想拿出手電,往那個房子一樣的東西照過去,但卻又忽然意識到不能這麼做。
我看了好久,連眼睛都有點發酸了,直到東方發亮,那個房子一樣的東西,才忽忽悠悠地飄走了,我從梯子上下來,卻沒再進屋,而是在前院上的一個木頭長椅上一直坐到天蒙蒙亮,然後才去中間的院子觀察,因為有狼狗看守,所以不敢太靠近那片竹林,而是躲在遠處的假山後麵,偷偷地往那邊看。
我想看看魏世宏的動靜,但一直等到太陽升起,卻仍然沒看到魏世宏從竹林中出來——我昨天夜裏大概十一點多時,親眼看到魏世宏走到了他竹林的房子裏,之後就再也沒看到他出來。
就在我剛準備從假山後麵出來時,卻忽然看到魏世宏竟然從前院走了過來。
我吃了一驚,他什麼時候去的外麵?
也許是昨天夜裏、我沒看到的時候,他去了外麵;還有一種可能,就是他上了那個漂浮的房子,然後飄到了外麵,等天亮之後才又回來。
我腦子裏迅速想了一下,便決定迎麵走過去,這樣會讓他更加慌亂,而他越慌亂,就越容易露出破綻來。果然,當他看到我出現後,臉上顯得非常驚慌,甚至忘了跟我打招呼,為了不太尷尬,我連忙說,我是早起出來散步的。
他這才鎮定了一些,匆忙說了兩句,便逃一般地往他竹林間的房子走去。
到了中午時分,小孟說魏世宏又到外地去了,不知多久才能回來。
聽小孟說完後,我就一直在偷偷觀察著魏世宏的動向,一直到了下午一點左右,我才看到魏世宏拎著一個大包,好像是出遠門的樣子,果然從賓館裏出去了,在臨走時,還把馮晴晴叫到一旁,說了很久,也不知是說些什麼。
不過他出遠門,對咱們來說,倒不一定是壞事,也就是說,今天夜裏,他住的那個房子是空的,因此今天夜裏,我想去他的住處看看,但和上次不同的是——他上次離開,我還偷偷地去了竹林裏觀察那個 ‘漂浮人’,而且並沒看到那二十多條狼狗,但這次好像則不同,光是在在竹林的邊緣,就有兩條狼狗把守。
隻要一靠近,那兩條狼狗就會狂吠,同時裏麵一片狗叫聲,讓人毛骨悚然,看來那幾十條狼狗都在。
魏世宏這次出去,特地用這二十多條狼狗幫他看管房子。但越是看管的如此之嚴,越說明房子裏可能有不想讓人知道的秘密,我們便越有探索的必要,可那些凶猛的狼狗,該怎麼對付呢?
而且那些狼狗都不像是一般的狼狗,它們不但凶猛異常,而且智力還很高,好像能完全領會人說的話,看到這些狼狗,我就不禁想到在森林中見到的那些、臉上有很多隻眼睛的狗”。
聽說魏世宏離開了,我鬆了口氣。因為這個魏世宏越來越讓我恐懼,隻要他在賓館,我就會感到一種巨大的壓力。按說他離開後,我們更可以放開手腳在這個賓館探索了,但偏偏是那些狼狗,卻成了我們行動的巨大阻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