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跋涉了一天,當躺在沙發上時,我才覺得自己渾身酸疼,白天之所以沒感到累,可能是因為緊張、擔心、恐懼等種種情緒繃著,但現在一真正放鬆下來,才覺得那種疲憊感如排山倒海般地襲來,很快便迷迷糊糊睡著了。
正當我睡得正香的時候,忽然覺得有人在使勁地搖晃我,一個聲音急促地在我耳邊說了句:“快起來,魏世宏那個屋裏好像出事了”。
我可能是太困太累,雖然聽到了這句話,但意識仍處在半夢半醒之間,緊接著,在迷迷糊糊中,聽到了淩亂的腳步聲,還有開門聲。
當我完全清醒過來時,他們已經衝出了房間,恍惚間,我能看到手電的亮光在雜亂的閃動著。我的意識很快便完全清醒了,因為我們都是和衣而臥,所以我馬上從床上坐起來,迅速的下床、穿鞋,也隨後衝了出去。
當我走到走廊上時,發現大家正站在魏世宏的房門前砸門。
“你怎麼了?快把門打開,快把門打開”,麥克急促的敲著門。但屋裏好像沒有任何動靜。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我衝過去問。
“是麥克還有鄭旭,好像聽到了從這個屋裏傳來了慘叫聲,還有打鬥聲,所以才趕緊過來,看看那個魏……魏……哎呀……魏什麼來著……到底出了什麼事情”,聽胡夢語氣有點急促地說著,我心瞬間提了起來,看來果然出事了。
哎,這個魏世宏真是的,我們不讓他住在這個房間裏,但他卻偏不聽,這些好了,既然傳出來慘叫聲,現在肯定是凶多吉少了。而且門是從裏麵反鎖上的,即使鄭旭善於開鎖,但現在也無可奈何。
我們邊敲邊喊,但裏麵還是沒有任何動靜。
“既然敲不開門,那我就從後麵的窗戶上爬上去”,麥克心急火燎地說,這倒是一個辦法,我們都知道,麥克是美國特種部隊的,爬這種二層樓,應該不成問題。
“嗯,看來也隻好如此了。”
鄭旭也點了點頭,但就當我們準備行動時,忽然,門吱呀一聲開了,在手電的亮光下,隻見魏世宏頭上、臉上全是鮮血,大家全都慌了手腳。麥克第一個衝進屋裏,扶住魏世宏坐在椅子上,急切地問:“你怎麼樣?傷的重嗎?”
然後扭頭迅速對我們說:“快拿塊幹淨的布來”,邊說邊用手電照著魏世宏的頭部,檢查了一下傷口的情況,“外傷並不嚴重,隻是頭皮破了,你頭部受到重擊對嗎?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我沒事的,隻是暫時暈了過去,快去樓後麵看看,那兩個無頭人果然來襲擊我了,但都被我從後麵的窗口上推下去了。”
魏世宏擺了擺手,喘了幾口粗氣說,看起來他的意識還沒問題。
我也知道,他們這些神秘的棄嬰,體質應該比一般人好很多,所以應該沒什麼大礙的。
“嗯,麥克,張教授,你們在這裏照顧一下魏先生,我們去後麵看看去”,鄭旭說著揮了揮手,快速衝出了屋子,我們也連忙跟了過去,在走廊上時,我發現鄭旭已經從腰間拔出了手槍。
很快,我們就繞到了樓的後麵,這是個二層樓,其實並不太高,頂多也就十多米,當我們轉到樓後麵時,並沒看到那兩個無頭人,但發現窗戶下的一條石桌、被硬生生地砸斷了。
這應該是那兩個無頭人掉下來時砸的。
我們又拿著手電,在周圍的找了一下,仍然沒看到那兩個無頭人的蹤跡。等我們再次回到樓上時,魏世宏已經包紮好,臉上的血跡也洗幹淨了。
“沒想到那兩個無頭人真的會來,難道他是針對你來的嗎?張教授他們三個在這裏時,這兩個無頭人怎麼沒來襲擊呢?”秦晴問道。我也覺得這件事情有些蹊蹺。
魏世宏隻是輕輕地歎了口氣,輕描淡寫地說:“唉,也許是吧,沒想到沒頭的屍體還能攻擊人,我也是第一次經曆這種怪事,在這一帶,真是什麼怪事都可能發生,你們都回去睡吧,我把窗戶關上,那兩個無頭人就無可奈何了。”
“什麼?你沒關後麵的窗戶?”我吃驚的問道。我記得王同說過,這裏窗戶上的玻璃都是極厚的鋼化玻璃,非常堅固,隻要把窗戶關上,那兩個無頭人是極難進來的。
“我之所以開著窗戶睡,就是想吸引那兩個無頭人進來,沒想到他們果然來了”,原來是魏世宏主動把窗戶打開了。
我注意到,當魏世宏在說這些時候,鄭旭一言不發,隻是若有所思地盯著魏世宏,她忽然問了句:“那個煙袋還在嗎?”
不知什麼,當魏世宏聽到這個問題後,猛地吃了一驚,他連忙避開鄭旭犀利的目光,有點結巴地說:“應該……應該還在”,不過他很快鎮定下來,連忙反問了鄭旭一句:“嗯,你怎麼忽然想到那個煙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