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老頭的手腕上也有那種黑太陽的標誌?這太出乎我們意料了。難道瞎老頭和蒙弘陽之間也有什麼關係?
鄭旭接著說:“除此之外,我還注意到一個細節——那個瞎老頭睜開眼睛,用渾濁的眼珠,好像不經意地往我們後麵看了一眼。這個動作也極其細微,一般人很難注意到,但正是這個細微的動作,讓我看出了他的破綻。
因為那種看東西的眼神,完全不像是盲人——盲人的視線是無法聚焦的,而在那一瞬間,那個瞎老頭的眼神卻是聚焦的。我知道,他是在看我們後麵的人。”
“不會吧,以當時我們站的位置,我們的後麵是院牆,怎麼可能有人呢?”秦晴連連搖頭,不同意鄭旭的這個猜測,我和麥克,也有同樣的疑惑。
鄭旭沒著急辯解,而是反問了我們一個問題:“還記得那些紅色的人影嗎?”
我們三個更是糊塗了,這和那種紅色人影有什麼關係呢?
沒等我們回答,鄭旭便接著說:“還記得咱們的眼睛突然出現問題的那天嗎?蒙弘陽來到後,說是能治好咱們的眼睛,並且給我們每人吃了一粒藥丸。
但就在他給咱們吃藥前,我迅速拿出手機,睜開眼睛,對著雙眼,用手機拍了張照片,我想看看當我們的視力發生變化後,眼球看起來是什麼樣子。你們知道結果嗎?”
“莫非你發現咱們那時的眼球也變得渾濁了嗎?”麥克猜測到。
“沒錯,你猜對了,當咱們的眼睛對光線極不敏感時,咱們的眼球也變得渾濁了,就像那個瞎老頭一樣。”
“天哪,我明白了——你說是那個瞎老頭原本不瞎,隻是他也暫時吃了那種毒藥,讓他的視力發生了變化,這樣能讓他看到那種紅色的人影,他之所以往我們身後看了一眼,就是因為我們後麵有那種紅色人影,對嗎?是這樣嗎?“,聽完秦晴的推測,鄭旭點了點頭。
”對,就是這樣,老頭原本不瞎,而是和我們一樣,視力暫時發生了變化,在這種視力狀態下,他能看到那種紅色人影,而且他看到紅色人影時,正是他撓手腕的時候,根據這一點,我還有一個重要的發現,你們還能猜出來嗎?”,我們三個麵麵相覷,這次沒人猜出來了。
“我知道了他們為什麼能通過手腕上那種黑色太陽標誌、而發現即將出現的危險了——其實,真正發現周圍即將發生危險的,是那些紅色的人影,他們發現危險後,就用一種特殊的方法,使瞎老頭手腕上那種黑太陽胎記發癢、發熱、並且還微微發紅。趙偉雄和蒙弘陽能通過手腕上的胎記發現危險,也是這樣的原理。
為什麼用這種方式通知有這種胎記的人呢?我猜那種紅色的人影,可能是無法與人直接交流,隻有通過這種方式交流了。”
“你的意思是說,凡是手腕上有這種黑太陽胎記的人,身邊一定有那種紅色人影跟隨?隻是他們也許不知道罷了,那種紅色人影,就是他們的衛兵,或者說是一種護身符;
紅色人影們在周圍探測危險,當發現危險後,就用讓黑太陽胎記發熱的方式,通知他們的主人?”麥克恍然大悟似的說道。
“嗯,就是這樣,想想這也真是夠奇妙的了,那種紅色人影究竟是什麼東西?他們到更像是鬼。”
“原來是這樣,我之前總想不明白——他們為何通過那種胎記,就能知道即將發生的危險,覺得這也太玄了,好像是神話似的;知道這種原理後,雖然仍覺得很神,但總算是可以理解了,鄭旭你真厲害”,麥克由衷地誇讚鄭旭。
鄭旭微微一笑:“但現在我們還不知道那個瞎老頭的身份,也不知道他為什麼會突然出現在那裏;還有,馮晴晴為何偏偏去那個破敗的院子中去偷情呢?這是他們特殊癖好?還是另有原因?那個院子裏的房間裏,怎麼會出現那種黑暗呢?對於這種種的謎團,我們現在還都不了解。”
連鄭旭都破解不了這些謎團,我們三個就更是無從下手了,大家在附近的巷子裏走了一會,發現小鎮中的很多居民,三三兩兩的往東邊走,都是去參加那個所謂的 “花神祭祀儀式”,而遠遠處傳來的鑼鼓聲就更大了。
鄭旭再次默默地蹲在牆根下,拔了一株那種紅花,拿在手中觀察著,仿佛在思考著什麼。
“我聽鑼鼓聲傳來的方向,好像是那個戲台方向,這種祭祀儀式,應該是在那裏舉行的”,麥克辨別了一下方向說道。
“大家都快去參加祭祀啊,消災避難,不去的小心有災禍啊,快去啊,鎮上的人大部分都去了,還沒沒去的嗎?”忽然,從前方的巷子裏,傳來這一聲聲的喊聲。
鄭旭聽到後渾身一震,好像想到什麼似的,馬上站起來,往聲音傳來的方向看過去,但因為這裏的巷子都是蜿蜒曲折,很少有直的,所以我們隻聽見喊聲,卻沒看到韓這些的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