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要從這裏離開,又談何容易,這些“時光使者”的智力,本來就比一般人高,也正是這個原因,他們才會被從同時代的人中挑選出來,再加上他們有幾千年的人生經曆,而且經過那麼多凶險、殘酷的鬥爭,所以他們的能力和智慧,不是一般人可以相提並論的,但在幾十年內,連他們都沒能逃離這個草原的話,可想而知,要想從這裏逃出去,簡直比登天還難。
不知為什麼,自從我們來到這個山包上後,十多天過去了,滑和娥並沒過來找我們,而這一帶好像是那些 “時光使者”的居住地,白天時,會有一些“時光使者”在山包下散步,也有的走上山包,經過我們的帳篷,因此,我們想找 “時光使者”了解情況的話,根本不用太刻意去找。
通過和他們的交談,我們才了解到,在這一帶的、大部分的 “時光使者”,並不是住在帳篷裏,他們更喜歡露天住在這個草原上,因為這裏的氣溫怡人,沒有四季變化,每天都風和日麗,而且連晝夜氣溫都幾乎沒什麼變化,還沒有蚊子和其他毒蟲之類的,所以這些“時光使者”就幹脆席地而睡,他們本來就是遠古時期的人,更習慣直接接觸自然,讓他們住在房子裏,他們反而會感到憋悶。
我們還得到了一些其他很寶貴的信息。
有些“時光使者”告訴我們,在這個草原上,好像有很多聚居地,但這裏是他們見過的、最大的一個,因為這裏的環境最好。
在這個草原上,並不是所有的區域環境都這麼好,有的區域則條件非常惡劣——不光是蚊蟲多的嚇人,而且還有毒蛇,甚至還有一種小型的鬣狗出沒,那種和貓差不多大,但卻有鋒利的爪子和牙齒,喜歡掏食人的內髒,非常可怕。
那些鬣狗見到人時,會飛身躍起,咬斷人的喉嚨,當人還沒有完全斷氣時,它會用鋒利的爪子把人的肚子劃開,開始吃裏麵的內髒,一些“時光使者”的內髒,就被這些鬣狗吃掉了,因此他們的意識和記憶,不得不再轉移到新的身體上,而這種轉移過程很痛苦。
所以大部分 ”時光使者“到了這個居住地後,就不再走了,也不再企圖離開這個草原。
隻有少數不安分的“時光使者”,會不畏艱險,離開這裏安逸的環境,繼續探索,試圖離開這個草原。而且隻有這一帶的區域內,才會永遠風和日麗,在這個草原上的其他區域內,仍會雷雨交加。
了解到這些信息後,我們對這個草原的認識,更深了一步。
我也意識到,我們之所以被送到這個區域,並不是偶然,就是因為這是草原上的一個聚居區。
在十多天的時間內,我們過得倒還平靜,每天不過是找這些”時光使者“聊天,但越是過得波瀾不驚,我的心裏卻越不安起來。
還有一件事讓我們感到有點奇怪——這些日子以來,王教授、張大軍、還有鄭旭,無論走到哪裏,都會拿著紙和筆在寫著什麼,而且寫完後,還互相交換著看,也許他們是在記錄這些天來我們的經曆?
十多天後的一天傍晚時分,我們吃了晚飯,坐在山包上,再次討論下一步的行動。
“王教授,是不是到了一定的時間內,那個送我們來的神秘勢力、會把我們接走呢?”這是我能想象到的、我們離開這裏的唯一希望。
但王教授卻搖搖頭,深深地歎了口氣說:“不會的,周凱之和施方告訴過我,到這裏後,一切隻能靠我們自己了,因為那個神秘的力量明確表明,他們隻負責送我們來這裏,絕不會再把我們從這裏帶走的,因為如果他們再把我們接出去,那就等於是他們對另一派可怕的勢力宣戰,如果那麼樣的話,他們會遭受重大損失,因此,即使我們死在這裏,他們也不會出手相救的。”
王教授的這些話,就像是兜頭一盆冷水一樣潑到我的頭上,我心裏僅存的一絲希望破滅了。
王教授看我們的情緒有點低落,連忙說:“現在隻能靠我們自己了,我們一次次地克服了那麼多意想不到的困難,這次我們也一定能夠化險為夷的,而我們的調查研究,就是在一次次危險中,取得進展的,因此我們千萬不要灰心喪氣,一定會有辦法擺脫目前困境的,我和鄭旭、還有張教授三個人,已經討論出一個方案。
這個方案是我、張教授和鄭旭,通過文字交流的方式,逐漸確定下來的,這兩天就開始實施,不過為了保密,這個方案我就先不說了,到時候,大按照我們說得做就可以了。”
王教授的話,讓我們又燃起了希望,我們都知道,這裏的很多動物,都可能被移植了人的記憶和意識,所以我們說出來的話,很可能被竊聽走,因此王教授不把這個計劃說出來,我們是能理解的。這就像是打仗一樣,關鍵計劃一定要保密,如果被對手知道的話,肯定會功虧一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