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是鄭旭、王教授一向行事都比較穩健,自行動以來,我還從未見他們下手如此之重,竟然把那八個人全部殺死,而在這個過程中,張教授的隻是運用了他的專業知識,幫鄭旭和王教授達成了這個任務而已。
在之後的兩三天內,我們都很忐忑,深怕被人報複,但讓我們感到意外的是,一切都風平浪靜,好像那八個人的死,在這個草原上沒有激起一絲波瀾,王教授也沒說我們下一步的任務,因此,我們幾個便就在附近走走,而鄭旭、王教授、還有張大軍他們三個,卻每天出去,也不知道他們去了哪裏、做了什麼,不止這幾天,在殺死古裝人的前幾天,他們三個也一起出去了好幾次,我們都不知道他們三個去了什麼地方,但因為我們的紀律,大家雖然好奇,但也不好細問。
但就在那八個人死後的第五天,我最擔心的意外果然發生了。
那天的拂曉時分,我在帳篷裏睡得正香時,忽然,聽到有人在我耳邊急切地喊:“小明,快起來,我們要馬上離開這裏”,我激靈一下,猛地醒了過來,發現時秦晴在叫我,隨後聽到一陣嗡嗡的聲音,好像外麵有千萬隻蜜蜂在飛,此時,在閃爍的手電光中,我發現大家有都在慌亂整理自己的行李,這是怎麼回事?
但也顧不得多想,馬上站起來,穿上外衣,便開始和大家一樣,把東西往包裏塞。
我們住的很簡陋,睡覺時身下隻鋪了條防潮墊,因為這裏白天和夜裏的氣溫差不多,所以睡覺時沒蓋任何東西,隻是和衣而臥。行李平時也基本都是收拾好的狀態,因為在這種險惡的環境中,我們知道隨時可能要離開。所以隻一兩分鍾,基本上都把行李裝好了。
當我行李裝好後,才發現鄭旭、王教授、還有張大軍三個人,正在帳篷口向外看著。我也連忙湊到帳篷口往外看,但發現外麵什麼也看不到,隻有那種詭異的嗡嗡聲。
“大家都收拾好行了了嗎?”王教授扭頭問道,大家都點了點頭說了聲:”準備好了”。
“好,咱們現在馬上離開這裏,帳篷就不要了”,說完後,便馬上從帳篷出來,大家也都紛紛跟在他的後麵,我出了帳篷後,那種神秘的嗡嗡聲,還是一直回蕩在我們的耳邊,但隨著我們離那個山包越遠,那種嗡嗡聲就越小,直到完全消失。
剛出帳篷時,天剛蒙蒙亮,而我則有點轉向,也分不清東南西北了,隻是跟著大家走,一直走到了太陽從地平線上冉冉升起來,我才發現我們正往北走。
我忽然想到,那個滑曾經說過,他往北走了幾十年,但仍然沒走到草原的邊緣,難道我們一直往北走,就能走到了草原邊緣嗎?
不過,經過這段時間的了解後,我們才知道,那些“時光使者”中,往各個方向走的都有,有的一直往東麵走了十多年,有的則往西麵走了二十多年等,但沒有一個人能走到草原的邊緣,既然這樣,我們往哪個方向走也都差不多。
“好了,差不多了,咱們現在休息會再走”,聽王教授這麼一說,我們如蒙大赦一般,連忙坐在地上了。
王教授、麥克、魏世宏、還有馮晴晴他們四個,則沒有一點疲憊之色,他們是那種棄嬰,體質確實不是我們一般人能比的。而王教授說休息,主要是體諒我們這幾個平常人而已。
“王教授,那種嗡嗡聲是怎麼回事?咱們為何忽然要離開那個山包?”麥克拿出軍用水壺,喝了幾口後說道。王教授在回答之前,先是重重地歎了口氣:“唉,如果我們再不離開的滑,恐怕會身上生根,變成了一株植物,真的要永遠滴留在這個草原行了,而且要接受無盡的煎熬。”
大家不由得一愣,完全不理解王教授這幾句話是什麼意思,全都一臉困惑地看著王教授。
張大軍接著解釋道:“如果我們不及時離開的話,我們就會像是一株植物一樣,長在地上,而我們的身體,也真的會變成一株植物。”聽張大軍這麼一解釋,我們就更加糊塗了——我們明明是活生生的人,怎麼可能變成植物呢?
張大軍見我們仍然一臉的困惑,便繼續解釋說:“我、鄭旭、王教授三個人,在周圍一帶調查調查時,了解到一個很奇怪的事情,當然,這件事事情我們也是聽一個 ”時光使者“說的。
那天,鄭旭拿著望遠鏡往四周觀察,她發現在西麵的天空上,好像烏雲滾滾,似乎是在下雨,於是她馬上意識到,這個草原上西方的區域,可能和我們生活的這片區域不一樣,我們三個便準備去看看。
當我們從帳篷裏出來,往西麵走了兩個多小時後,忽然看到了十幾匹馬。
當時我們幾個都吃了一驚,想不到這個草原上居然還有馬!
隻見一個看上去七十多歲的老頭,正在那裏刷洗馬匹,這讓我們也很不尋常,因為在這個草原上所有的人,除了那些維持秩序的古裝人外,都是“時光使者”,而且不論那些 “時光使者”幾歲了,他們看了起來都很年輕,還從沒見過如此年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