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那個護身符,你是不是還有事情瞞著我們”,鄭旭忽然問坐在旁邊的苗凱雲,苗凱雲一愣,趕忙說:“沒有,沒有,我知道的都已經說了,沒有什麼事情瞞著你們幾位了。”
“說實話,你這個護身符是不是一個月之後就會失效,也就是說,在一個月之後,這個護身符對你們就沒有保護作用了?”鄭旭這話一出口,苗凱雲驚愕的張大嘴巴,兩眼圓睜,直愣愣地看著鄭旭,嘴巴幹張了幾下,但什麼話都沒說出來。
“你隻要回答 ‘是’、或者 ‘不是’?”鄭旭逼視著苗凱雲,語氣忽然變得冰冷而又嚴厲,苗凱雲忽然像是一個泄了氣的皮球,長長地歎了口氣,微微點了點頭,無可奈何地說:“請原諒,我之所以沒把這事告訴你們,也是出於私心——因為我知道,你們之所以帶著我們兩個人,很可能就是因為我們身上的這塊護身符,因為這裏有那麼神神怪怪出沒,如果沒有護身符的話,大家的安全就毫無保障,而你們覺得對護身符的秘密,還沒完全了解,所以才留著我們兄弟。
我是害怕當你們知道這個護身符一個月後會失效時,那麼我們兄弟倆對你們來說,可能就沒利用價值了,到那時,我怕你們對我們兄弟不利。
其實,說實話,我不太相信你們是警察,如果你們真是警察的話,我反倒不怕了,就怕你們老這裏的目的和我們類似——為尋找什麼而來;所以,我最擔心的是,你們會 ‘黑吃黑’,把我們兄弟倆幹掉;
而你們之所以還留著我們兄弟兩個,就是因為我們的護身符,你們覺得還沒完全了解護身符的秘密,所以才會留著我們兩個人,因此對於這個護身符的秘密,我們不應該說太多,因為如果都告訴你們的話,我們就太被動了,請你們幾位大人大量,原諒我們吧,我們還都是上有老、下有小的人,我們可不想死在這裏。”
說著,苗凱雲竟然流下淚來,然後一翻身,順勢跪在我們三麵前,旁邊的他們幾個,遠遠地看到苗凱雲跪在我們麵前,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都連忙走過了來。
尤其是那個苗凱賓,更是一臉吃驚地跑了過來,嘴裏急切地問苗凱雲:“二哥,怎麼了?出什麼事了?你怎麼跪下了呢?”。
聽完苗凱雲的這番話後,我才發現這個苗凱雲其實非常有心計,而站在他的角度,他這種擔心也無可厚非。鄭旭緩和了一下口氣說:“我沒有騙你們,我確實是警察,我們絕不是是什麼 ‘黑勢力’,你們放心吧,你擔心的那種情況,是絕對不會發生的,在這種險惡的環境中,我們更需要彼此的信任,我們非但不會害你們倆,還會讓你們和我們幾個一起出去,你趕緊起來吧,不要這樣。”
鄭旭說的很誠懇,苗凱雲這才用袖子擦了擦臉上的淚水,站了起來。
這時,鄭旭忽然壓低聲音說道:“要害你們兩兄弟不是我們幾個,而是另有其人,你們倆還不知道吧,有個人一直在跟蹤你們,等你們護身符一失效,他就會立刻對你們動手,很可能把你們殺掉,而他會搶了你們的護身符,因為也許隻有利用你們的護身符,他才能離開這個地下空間。”
鄭旭這麼一說,不止是苗家兄弟,連我們都吃了一驚。
還沒等我們反應過來,就見鄭旭看著我們幾個,仍舊壓低聲音繼續說:“跟蹤他們的人,很可能就是從草原逃出來的亥。我為什麼這樣說呢?等下可以向大家詳細解釋,但在解釋前,還需要問你們兄弟倆一個問題——這兩天,你們兄弟倆是不是在那個小河邊住?”
“嗯,對啊,你是怎麼知道的呢?”苗凱雲驚訝地問道。
“因為我們藏在河邊的幾塊石頭後麵時,我發現就在離我們大概七八米遠的一塊石頭旁,有一個行李包,行李包的旁邊,好像還有一堆篝火的灰燼,我猜那個行李應該是你們倆個的,因為在這附近一帶,好像隻有那一片空地,而且那裏地勢很高,又有水源,非常適合宿營;另外,你們來到河邊時,我沒看到你們身上有任何行李,綜合這些因素,就猜到你們應該在那片空地上住。”
苗凱雲聽得呆住了,嘴裏喃喃地說:“太神了,太神了,這就叫做明察秋毫吧,什麼都逃不過您的眼睛,年紀輕輕的,竟然有這樣的頭腦。”
“那你怎麼知道是亥在跟蹤他們倆呢?”麥克問道。
鄭旭微微點了點頭:“嗯,其實發現這點,是他們兄弟倆捉野雞、烤野雞的時候——我趁著那個機會,在附近轉了轉,在那邊空地北麵的一棵大樹下,發現了一泡屎”。
“發現一泡屎?那有什麼可奇怪的呢?肯定是他們倆拉得吧”,王同不以為然地說。
“不是,絕不是他們倆個拉得”,鄭旭斬釘截鐵地否定了王同的話。
苗家兄弟兩人也麵麵相覷地互相看了一下,苗凱雲說道:“不是我拉得,我們在那裏剛住了三天,我到這個森林後,大概七天才大便一次,所以那泡屎絕對不是我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