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發現我的墊子還在那裏,在那兩個村民的幫助下,我連忙把王教授他們叫醒,然後把自己恐怖的經曆說了出來,大家輕輕地聽著,都一臉的驚駭。
在睡夢中被帶走,已經不是第一次了,記得探訪那個城市附近的小山村時,我和王同也是在睡夢中被帶到了一個奇怪的地方,但那時畢竟是我們兩個人,而且就具體的細節而言,這次的經曆更加恐怖。
“你是不是沒帶那段紅頭繩?”王同忽然問我。
“嗯,我一直不相信什麼鬼神之類的,所以沒帶那段紅頭繩,難道你們都帶了嗎?”我有些詫異地問,關於那段紅頭繩,我根本沒當回事,進來後,隨手就扔了。
這一問我才知道,除了我之外,每個人都戴上了那段紅頭繩。
“你的意思是說,就是因為我沒戴那段紅頭繩,才被那個女鬼帶走的嗎?”我猛然意識到王同為什麼忽然問我紅頭繩的事情。
王同輕輕點點頭,歎了口氣說:“很多的事情,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難怪你被女鬼帶走,原來你沒帶那種紅頭繩,你一定要帶上,它真的很管用,凡是帶上的,女鬼就不敢靠近了”,其中一個村民說到,雖然我人仍覺得他的話很荒謬,對這種事紅頭繩的功能表示懷疑,但一時也無法反駁。
那兩個村民把一段紅頭繩拴在我的扣眼上,然後又囑咐了我們幾句,才起身離開了,看看時間,已經是淩晨三點多了,我經過這番刺激,已經是疲憊不堪,在大家的談論聲中,我躺在墊子上,再次昏昏沉沉睡去。
按照我原來的設想,等我這覺醒來後,我們就去找那個新族長秦建,接著在這個村中進行一番調查,看看能不能找到那個 “移魂者”的信息,但事情的發展,卻完全讓我意料不到——那夜的睡眠,竟成了我這輩子最可怕的經曆。
我沒有按預期正常醒來,卻有了一番極其怪異的經曆——
不知睡了多久,我感到自己的意識模模糊糊,不知道是在做夢,還是已經醒了,往四周看看,周圍黑漆漆的,什麼都看不見,我心裏一陣驚慌恐懼,連忙呼喊了幾聲,雖然我覺得喊得聲嘶力竭,但自己的聲音喊出口時,卻細弱蚊蠅,若有若無。
我想站起來,但忽然覺得自己沒了身體,在空中飄飄蕩蕩的,我猛然明白了,這可能就是靈魂出竅!
我不知道現在是在洞裏、還是已經到了別處,隻覺得周圍都是空空蕩蕩的,無邊無際,空間對我來說好像已經沒有了意義。
飄蕩了一會後,忽然被固定在一團雲霧似的東西上,那好像是我新的身體,但又好像不是。我對自己新狀態不太適應,但又無可奈何,和那種雲團似的東西不知磨合了多久,我才漸漸覺得和它暫時融為一體,而且那種融合是在一瞬間完成的,在那一瞬間之後,我忽然發現我又能聽見、能看見、甚至能感覺到外麵的世界了,好像一下子又回到現實中。
當我恢複這些知覺時,卻無比驚訝的發現,我竟然在我的身體旁邊!
而我的身體好像被什麼力量控製了,眼神癡呆,且在說著一種我聽不懂的話。這種情景讓我猛然吃了一驚,這不正是施方手稿裏提到的、那些村民的情形嗎——變成了瞎子,而且說出來的話,也讓人聽不懂。
我當時說不出是什麼感覺,極度的恐懼、震驚、慌亂,讓我腦海中短暫的空白,但這種空白隻是一閃而過,我很快注意到我身處的環境。
王教授、張大軍、魏世宏、馮晴晴、亥、秦晴、胡夢、王同、鄭旭,和我的身體,全都在同一個房間裏,除了他們幾個外,還有一個六十多歲的老頭,以及兩個村民。
王教授他們都一臉憂慮,而秦晴則流著淚著看著我的那個身體。
“唉,昨天是這兩位兄弟,把小明帶過來的,小明還講了遇到鬼的事情,然後兩位兄弟給他係上了紅頭繩,小明就疲憊的睡著了,我們都很擔心他的安全,所以都沒再睡,一直守著他。
他一直睡到早上大概七八點的時候,忽然醒來了,但醒來之後,就是這個樣子——眼睛看不見了,而且說的話,我們也都聽不懂,唉,這可該怎麼辦呢?”王教授歎了口氣說道。
“嗯,這都是昨天那個女鬼動的手腳,我們村大概有十多個村民,都是這個樣子了,不過你們倒是不用太擔心,大概過幾天,他就會再次恢複正常,我們的村民中,凡是被那個女鬼騷擾過得,也都出現了這種情況,不過已經有幾個恢複正常了,唉,我們村裏從沒鬧過鬼,也不知道怎麼忽然來了個女鬼”,秦建很無奈地說。
“我對驅鬼的事情,倒是研究過,給我們幾天時間,也許我們能捉到那個女鬼,並且搞清楚這究竟是怎麼回事”,鄭旭很平靜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