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道士說在這個洞的周圍發現了一些怪事,我馬上想到了那個會吐煙的鯉魚,那種生物非常特別,僅僅靠吐出來的一張網,不但能夠吸取人的精神和意識,還會把人的肉體,完全轉化成其他物質,也就是說,那張網上攜帶的信息和能量,甚至可以使原子和分子發生變化,把一種物質,完全變成另外一種物質。
正當我胡思亂想的時候,道士接著講下去:“說實話,我喝了那種液體後,改變了自己的體質,並成了 ’不死之身’,雖然我的嗅覺和之前相比,變得異常靈敏了,應該能和一些犬類的嗅覺相媲美,但還遠沒達到現在的靈敏程度。
我之所以能找到這裏,主要是靠那些地下禁軍們提供的史料,因為蒙舒在準備逃到這裏之前,禁軍裏已經有人大概知道她這個目的地了,甚至還知道她們最後的落腳地點、是一個很特別的山洞。
我找到這裏後,發現這個山洞中,竟然還住著這麼一個奇特的村莊,當時我有一種直覺——覺得這應該就是蒙舒的後代了。
在這個洞口有村民們看守,不允許外人隨便進入,所以在一開始時,我試了幾次想進來,都被拒絕了,這樣我隻能在這個山洞的附近轉悠,那時我並不是穿的道士服,隻是一般的服裝,而且背了個包,因為經常在野外考察探索,還是穿便服比較方便,而且經常會在野外過夜。
那是一個夏天,我就在附近的一個山坡上睡了,當時,我的身體已經變成了這種 ’不死之身’,所以體力非常好,即使走了一天,也沒感到累,我之所以睡覺,隻是因為這是一個長久以來、形成的生活習慣。
但讓我沒想到的是,這一帶的生態環境保護的很好,所以竟然還有狐狸和狼。
當我睡到了半夜時分,覺得有什麼東西在舔我的臉,這麼一舔,我的臉又癢又疼,還濕漉漉的,便連忙驚醒了,在黑暗中,我吃驚的發現,正在舔我臉的,竟然是一頭狼!
因為狼舌頭上有倒刺,所以把我臉上的皮舔破了,血流了出來,雖然我已經是 ’不死之身’了,但突然看到一隻狼離我如此之近,還是讓我感到膽戰心驚。
我連忙一個翻滾,滾出去幾米,然後猛地爬起來,和那頭狼對峙著,在黑暗中,那頭狼的眼睛發出瘮人的藍光,自從體質改變後,我在黑暗中的視力也變得極好,所以連忙往周圍看看,希望能看到有人,但這已經是深夜時分了,又是在荒郊野外,怎麼可能會有人呢?
那隻狼並沒撲過來,而是站在原地看著我,我這才想到腰間有一把匕首,便連忙抽了出來,隨時準備和那頭狼博鬥。
我和那頭狼對峙了大概有兩三分鍾,忽然,那頭狼發出一種特殊的咯咯聲,那種聲音好像是人的笑聲,嚇得我渾身一哆嗦,馬上意識到,這頭狼應該不是一般的狼,可能是個妖怪之類的。
發出那種聲音後,那頭狼並沒撲上來,而是調轉身去,好像準備離開的樣子,但沒有立刻走,隻見它搖了搖屁股,從肛門裏發出噗噗的幾聲,好像是在放屁,頓時,一種奇怪的氣味,一下子就衝到我的鼻腔裏,讓我都沒來得及捂鼻子,但恐怕捂鼻子也沒用,我聞到那種氣味後,渾身像是被電擊了一下似的,身上的每個細胞都麻了一下,緊接著就覺得頭又暈又疼,難道這頭狼放的屁是毒氣?難道這是它捕獵的一種方式?
但我隻知道臭鼬是用屁,來作為防衛的手段的,它放出的屁,連凶猛的美洲豹都 ’聞而卻步’,但還從沒聽說過狼用屁作為防禦、或獵食手段。
我頭疼欲裂,但還是咬著牙,堅持沒讓自己暈過去,那頭狼放完屁後,好像還從肛門裏拉出來幾粒什麼東西來,我連忙使勁搖晃了一下頭,讓自己清醒些,但那頭狼接下來的舉動,更是讓我做夢都想不到——
隻見兩隻巨大的翅膀,從它身體兩側伸展出來,而且扇動翅膀,往山坡下飛去,很快便消失在我的視野中了,我這才一屁股坐在地上,感到渾身上下開始震動起來,那種震動從我臉部的傷口開始,好像身上每個器官都在微微震動著,說不出那種震動是舒服還是難受,總而言之,是從沒有過的一種感覺。
人的感覺大概分為兩類——難受的感覺和舒服的感覺,但我體驗到的那種奇怪的震動感,真的分不清是難受還是好受了。
一直到了天亮時分,那種渾身的震動才漸漸消失了,我從改變體質後,那還是第一次感動筋疲力盡,而且鼻子裏好像發燒似的,火辣辣地難受,我躺在地上,想著昨天晚上發生的一切,簡直就像是做了怪夢,但我知道,那絕對不是夢,雖然我臉部的傷口已經愈合了,但周圍的草地上,依然有斑斑的血跡。
大概一直躺倒了中午時分,鼻子火辣辣的感覺也慢慢消失,我忽然覺得,周圍的世界忽然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