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心理確實夠怪異的,一般人遇到這種情況,恐怕要嚇死了,你卻能無動於衷,並且還感到很親切,你居然還沒問她究竟是什麼來曆,這完全都不合常情,你心理確實夠怪的,這麼說來,你不會也是那種怪物變得吧?”
施方一臉驚恐地問道。
那個女人仍然沒有回答施方,她歎了口氣後,繼續沿著自己的思路講下去:“就這樣,一直到了我十四歲時,我們才開始說話,我清楚的記得,第一次說話,還是她主動的。
那天深夜時分,我習慣性地醒來,發現那個女孩子又不聲不響地坐在我桌子旁邊,正拿著一本書讀著,屋裏一片漆黑,當時我還想,難道她的視力也和我一樣?在黑暗中能看清東西?
她好像感覺到我醒來了,回過頭來,看了看我,然後對我笑了一下,慢慢走過來,坐在我床邊,輕輕地說了句:“你醒了”。
讓我有點吃驚的是,她的聲音也幾乎和我的一樣。我隻是點了點頭,沒說什麼,她也沒再說話,我們兩人相對無言,但卻又沒覺得任何尷尬和不舒服,過了好大一會,我才問了她一句 ‘你是誰?從哪裏來的?為什麼長得和我一樣?’。
這些話,本來是第一次見麵就應該問得,但我一直等了五六年才問。
那個和我一樣的女孩子,隻是微微笑了一下說 ‘明天傍晚時分到荒漠邊上,然後我再告訴你’,說完後,又坐回到書桌旁看書去了。一直到了天亮時分,她才消失了,而且消失時,也好像是瞬間的。
其實,在那段時間裏,我就覺得她應該是鬼,因為隻有鬼,才能做到這些。
當時,我的父母在外地做綢緞生意,平時就我和一個保姆在家,而保姆除了給我做飯外,她也從不管我,甚至我們每天都不見麵,她做好飯後,就把門推開,然後把飯放在門後的桌子上就出去了。
我大部分連看都不看她,再加上我不上學,所以時間很寬裕。因此,在傍晚時分,我按那個女孩說的,去了那個荒漠,在那之前,我還從沒去過那個荒漠。
當我穿過那片樹林防護帶、來到荒漠邊緣時,太陽已經落山了,當時,起了大霧,幾乎五米之外,就已經什麼也看不清了,荒漠上的霧氣好像更大,也更讓人感到一種詭異的神秘。
雖然我的視力不太受光線的影響,但對於霧氣,卻和正常人差不多,能看清的範圍,也隻有幾米了。
我等了大概有半個小時,那時天幾乎已經全黑了,但那個和我一模一樣的女孩子仍然沒出現,這讓我有點失落,正當我準備離開時,在茫茫的大霧中,忽然出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那個女孩子終於來了。
她走到我麵前時,沒說什麼,隻是對我笑了笑,那種笑很詭異。然後招招手,示意我給她走,我對她有種特殊的信任感,便也沒多想,立即跟在她身後,往荒漠深處走去。
在茫茫的大霧中,既看不清前方,也看不清後方,仿佛置身於一個從未到過的世界似的,我們很快來到了這個裂縫旁邊。那個女孩子吹了一聲口哨,不大一會,便從裏麵爬出來幾塊木板一樣的東西來。
在大概幾分鍾內,那幾塊木板狀的東西,也都變成了我的樣子,而且穿戴也和我一模一樣,看到這詭異的一幕,我的反應和你很不一樣,並沒感到特別的震驚、恐懼等,隻是覺得有點特別,但隻有其中一塊木板狀的東西,沒變成我,而變成了一隻雄鷹,但比一般鷹的飛翔速度快很多倍,嗖的一聲,就飛上了天空,如一支離弦之箭。
忽然,那幾個和我一模一樣的女孩子忽然跪在我麵前,這倒讓我感到很意外,不知道她們為何會跪拜我,其中一個輕聲告訴我,我是它們的首領,它們以後會聽我指揮,並說要靠我拯救它們。
還說它們是幾千萬年前的一種生物,它們有超強的模仿能力,能讓自己變成任何樣子,隻是後來環境的變化,導致了它們的大量滅絕,在那個時代,像它們這種能改變形狀的生物其實很多,而它們的智力是同類中最高的,而隻有一些低等的生存下來,一直到現在,比如我剛才說到的那種 ‘枯葉螳螂’,就可以完全變成枯葉的樣子。
我問它們為何把我當成首領,它們沒告訴我,隻是說我才能救它們,讓它們重新返回到地麵上,而它們則會完全聽命於我。
正是從那之後,我的人生突然改變了,以前我總覺得我的人生漫無目的,不知為何而活,也沒有任何動力,但當突然知道那麼多怪物成了我的手下時,我平生第一次感到興奮與激動,好像忽然有了人生目標,我那時才知道,我其實在內心深處,藏著一種可怕的野心,隻是之前沒意識到罷了”。
聽完那個女算命師的這番講述後,施方已經基本了解到,那個女算命師雖然來曆仍舊不明,但根據她說的這些,應該不是那種詭異的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