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旭繼續說道:“亥說的沒錯,香囊被我埋掉後,我也就沒再聞到那種氣味了,當今晚我再次聞到那種氣味時,而且氣味正好是來自朱大壯家的方向,我知道,肯定是朱大壯又回來了,因為隻有他,才有這種香囊,我沒想到,世界上竟然還有如此詭異的氣味。”
我覺得這也許是世界上最詭異的氣味——這種氣味居然隻有女人能聞到,而且能讓女人情欲勃發,不能自已。
“既然男人聞不到這種氣味,但亥為什麼就能聞到呢?”朱大爺抽了幾口旱煙,看著我們,一臉困惑地問道。
我們頓時有點尷尬,不知道怎麼回答才好了,因為亥的身份和經曆,是在是太複雜了——亥是“時光使者”,在上萬年的時間裏,他的記憶和意識,不停地附在不同的身體上;
而他的這個身體,就更加特別了——是用施方身上的一個細胞,培育而成,而施方,又是人和一種水生高級動物雜 交而生,因此,施方沒有生育能力,不算是真正意義上的男人,甚至不能算是“人”。
又因為他體質特殊,擁有超強的嗅覺、聽覺、還有方向感,而這些超強的能力,亥也同樣具有,但這些秘密,太複雜,太詭異,想想都讓我頭疼,並且當著亥的麵,如果說亥的這種身世的話,還會讓人有點難於啟齒,所以一時間,我們不知道怎麼回答才好。
不過亥倒隻是舉重若輕地說了句:“嗯,可能是我的體質比較特殊,所以才能聞到那種氣味”,雖然朱大爺還是有點不理解,但也沒再深入追問什麼,隻是懵懵懂懂地點了點頭。
“其實,這種詭異的氣味,應該就是那種小型駱駝身上的氣味了。”
亥又忽然淡淡地說了一句。除了鄭旭外,我們所有的人都大吃一驚。
“不會吧?如果真是如此的話,我們怎麼沒在那種微型駱駝身上,聞到這種氣味呢?”秦晴連忙說道。
“嗯,其實那種駱駝的身上,也的確有這種氣味,隻是氣味很淡,可是在那種駱駝兩個後腿之間,有一個腺體,這種氣味,就是那種腺體裏散發出來的,如果把那個腺體剖開,那種詭異的氣味,就會變得異常強烈,同時也就會激活女人對這種氣味的敏感;
而那個香囊裏,包著的就是小型駱駝的那種腺體,當然,因為我嗅覺很敏銳,所以能發現這個秘密,這對我來說,並不困難。”
“原來是這樣,現在我忽然明白了——大家還記得嗎?在施方的手稿裏,曾經提到過這種微型駱駝,說這種駱駝,可以用身上的氣味,勾引女人,使女人與其交 合,而把自己的生殖細胞,植入女人的子 宮中,借用女人的子 宮,為其繁衍後代,因為這種駱駝是雌雄同體,而且它自己的體內,不能孕育後代,隻能用這種不可思議的方式,把生殖細胞寄生在人體內,讓人類替它們生殖。”
我恍然大悟般的說道。
“居然還有這種事?”朱大爺睜大眼睛,呆呆地看著我們問道,連旱煙都忘吸了。
這也難怪,我們第一次了解到微型駱駝的這種生殖方式時,同樣也是無比震驚。
鄭旭點點頭說:“嗯,我完全同意亥的分析,另外,經過這段時間的觀察,我覺得這個朱大壯,絕非平常人,還記得襲擊咱們的 ‘吃人鬼’嗎?”
“當然記得啊,現在想起來,還心有餘悸呢,那種 ‘吃人鬼’長得實在是太可怕了。”
胡夢一臉驚恐地說。
“嗯,那種 ‘吃人鬼’,很可能就是朱大壯的後代。”
鄭旭這句話音剛落,就聽朱大爺 “哎呀”一聲,我們連忙看過去,原來是朱大爺可能是太震驚,手劇烈的抖動了一下,讓煙鍋子裏燃燒的煙絲,掉了出來,他怕落在自己的腿上,下意識地用手一接,結果燙到了手,不過倒也沒什麼大礙。
不隻是朱大爺,鄭旭的這句話,讓我們也同樣感到震驚。
鄭旭怎不慌不忙,接著解釋道:“還記得嗎?前兩天夜裏,我們在那個裂縫邊緣蹲守時,看到五子的老婆,去那個裂縫邊緣,並有一些怪異的舉動,那些怪異的舉動,顯然是在生產,而且生產出來的那個東西,跳到了荒漠上。
她可是經常與朱大壯經常偷情的,而且朱大壯身邊,恰好有那麼多’吃人鬼’,因此,我有一個猜測——凡是與朱大壯偷情的女人,都會生出那種 ’吃人鬼’來,朱大壯勾引女人的目的,也許不僅僅是為了自己淫 樂,他可能想通過勾引女人,讓那些女人為他生出 ’吃人鬼’來。”
大家靜靜地聽著鄭旭的分析,聽她這麼一說,我確實覺得她的話很有道理。
“ ’吃人鬼’不是鬼嗎?既然是鬼的話,它們怎麼是人生出來的呢?”朱大爺有點想不通似地、連連搖搖頭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