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當和尚是為了躲避殺人之禍?這是怎麼回事?難道在你十幾歲的時候,就有人要殺你嗎?”我連忙問道。
“嗯,說起來話長了,有機會再給你們細說,不過我要告訴你們——你們在我們村時,身處危險而不自知,要不是施方的話,你們可能早就沒命了,他一直在暗中保護你們”。
聽完朱同萬的話,我們都吃驚地睜大了眼睛,因為在我們的印象中,我們在村中遇到的所有危險,都是我們自己應付的,絲毫沒有感覺到有人在保護我們。
見我們一臉的困惑,朱同萬指了指這些怪異的“猴子”說道:“這些 ‘猴子’本來就是要殺死你們的,卻被施方即使抓住,才讓這些 ‘猴子’沒能得手,否則,後果不堪設想,以這些 ‘猴子’的反應速度,就憑你們的兩把手槍,根本無濟於事,隻有這位和施方長的完全一樣的亥,一對一和這些 ‘猴子’博鬥,也許還能抵擋幾十秒,其他人根本就毫無還手之力了”。
我聽完朱同萬的話,不由得打了個冷戰,現在想想都後怕,如果我們真的遭遇這些 “猴子”的攻擊,肯定必死無疑。
“朱老先生,到底是誰要殺死我們?”胡夢連忙問道,這也是一直縈繞在我心頭的問題。
朱同萬搖了搖頭,臉上露出一種很複雜的表情,看了看那幾隻猴子後,這才緩緩地說:“關於這些秘密,現在我還不能立即告訴你們,我想先帶你們去荒漠上看看,也許就能解開你們很多心頭的疑問了。”
這又讓我們很突然,在這幾天的考察中,我們一直沒敢踏足這個荒漠,因為我們知道這種荒漠的危險與詭異,據說這一帶逝者的魂靈,都在荒漠上。
不但如此,在這個荒漠的核心位置,還有那種可怕的石像,以及那個突然用箭射我們的古裝人,雖然我們覺得那個古裝人就是朱大壯,但這個荒漠的種種危險,還是讓我們很忌憚,即使朱大爺,也不敢輕易進入這個荒漠的,但朱同萬卻忽然主動想帶我們去,大家都把目光投向了鄭旭。
“好的,之前我們一直想去荒漠裏看看,但總覺得那個荒漠太危險,所以一直就沒去,今天您既然要帶我們去,對我們來說,是個難得的機會。”
鄭旭說的很誠懇。
朱同萬點點頭,不再說什麼,而是轉身往前院走,走到前院的大門口,我們才發現,就在大門內,旁邊有一個石桌,石桌上擺著幾盤水果,還有幾炷香,我知道,這應該是個供桌,但奇怪的是,供桌上沒有任何牌位,隻有一個石頭盒子.
朱同萬跪在石桌前,虔誠地磕了兩個頭,這才站起身來,把桌上的石盒打開,從裏麵取出幾個紙人來,然後遞給我們每人一個:“這種紙人算是護身符,帶在身上,應該就沒危險了。”
我連忙小心翼翼地把那種紙人接過來,雖然之前已經在朱大爺家見過了,但這還是我第一次用手直接摸紙人,這種紙人不但看上去像是紙做的,而且摸上去也和紙的質感完全一樣。
這讓我忽然想起在那個小城裏時的經曆——在那個小城調查時,我們在一個小公園裏,看見過一些”紙菊花“,那些菊花摸起來的質感,好像是用紙做的,和這種紙人,倒是有幾分類似之處。
當我正準備把那張紙人裝進口袋裏時,忽然,那張紙人掙脫了我的手,然後貼在了我的腰上,這讓我很吃驚,因為它掙脫我手時的力道極大,我根本抓不住它。
我連忙往周圍看了看,不隻是我,每個人手中的紙人,也都出現了同樣的情況。
“朱老先生,這是怎麼回事?”王同指著自己腰間的紙人、吃驚地地問道。
“嗯,這種紙人之所以貼在你們腰上,自有道理,過會你們就知道了,就讓它在你們腰上吧,它不會掉下來的”,聽朱同萬這麼一解釋,大家才打消顧慮。
從朱同萬的家出來,我們幾個在起伏的山坡上向東走,大概走了二十多分鍾,翻過一道高高的山坡後,那廣袤而又神秘的荒漠,忽然呈現在我們麵前。
此時,已經是下午時分,豔陽高掛,萬裏無雲,碧空如洗,雖然是春末夏初,但天空卻如秋日般的高遠湛藍,可在荒漠上,仍然籠罩著蒙蒙的霧氣,好像那是另外一個世界似的,周圍世界的陰晴雨雪,仿佛根本影響不了它。
我的心跳又加快了,忍不住嘟囔了一句:“為什麼在這種大晴天裏,這個荒漠上仍舊籠罩著一種霧氣呢?看起來陰森森的,讓我想起了陰曹地府。”
自己說出來這些話後,又忽然覺得不太吉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