亥又迅速裝了一彈夾子彈,又連著打了七八槍,有七八隻木頭鳥再次被打翻在地,與此同時,又有八九個紙人,從木頭鳥的嘴中掙脫出來,加入到那道 紙人形成的屏障中,那道屏障顯得更加密集了。
那些 “猴子”憤怒的叫著,抓耳撓腮,跺腳吼叫,但就是不敢穿過紙人形成的屏障。
這整個過程,也就在短短的十多秒間,在槍聲中,魏世宏和五子本能地抱著頭蹲在了地上。
亥真是個神槍手,彈無虛發,我知道,手槍大概也能裝八九發子彈,從被打翻的木頭鳥數量上看,幾乎是槍槍命中。形勢再次翻轉過來,從剛才我們完全屬於被動狀態,到現在我們略占上風,都發生在鄭旭的那聲口哨之後。
就在這時,山坡上忽然出現了十多個火把,並且有嘈雜的喊叫聲,這應該是巡夜的村民,在聽到槍聲後,往這邊趕過來了,蒙弘陽直起身來,隔著那道紙人形成的屏障,惡狠狠地看著我們,猛一跺腳,罵了一句“他奶奶的,又失手了,撤吧”,便轉身往後跑去。
五子和那些猴子,也是緊隨其後,而十多隻被打翻在地的木頭鳥,也跌跌撞撞地往黑暗處飛去,很快便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中了。
直到這時,那道紙人形成的屏障,才嘩的一下散開了,那些紙人漂浮在我們的上方,翩翩起舞,現在我更覺得,這些紙人簡直就是我們的 “守護神”,要不是它們,我們也許真的被那些 “猴子”撕爛了。
看著遠處舉著火把的村民,正向我們這邊慢慢逼近,施方擦了擦額頭的汗說:“咱們也回去吧。”直到這時,我才意識到自己也已經是大汗淋漓了。
沒想到今夜的探索,竟然就這樣不了了之了,而今天夜裏遇到的危險,比我們昨夜在荒漠上遇到,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要不是鄭旭處置得當,我們恐怕真的要送命了。
直到進了朱同萬的宅子後,我們才長舒一口氣,兩個四五十歲的中年婦女,給我們上了熱茶,又端了幾盤水果、點心之類的。在搖曳的燭光下,想想剛才發生的一切,簡直如一場噩夢似的。
“唉,這次多虧鄭旭和亥,要不然,我們的命恐怕就沒了,鄭旭,你為什麼忽然吹了一聲口哨,而口哨一響,亥為何想到了打那些木頭鳥呢?”施方不解地問道。
“嗯,因為在我們幾個人中,隻有亥和我有槍,而亥因為視力、肌肉的控製能力超強,所以射擊奇準,我約定過,在危機情況下,以我的口哨為準,隻要一吹口哨,他就開火。
他之所以沒去打那些 ‘猴子’,因為不言自明,那些 ’猴子’可以輕易躲過子彈;沒打蒙弘陽,是因為蒙弘陽有 ’不死之身’,打幾槍根本沒用,而唯一的目標,就隻能是那些木頭鳥了。
我還記得在您的手稿中,曾經提到過樊安國用手槍打傷木頭鳥的事情,也就是說,手槍雖然打不死那種木頭鳥,但卻能打傷它們,讓它們受到重創,這樣一來,它們口中的紙人,就可能掙脫出來。
而唯一能製止那些 ’猴子’攻擊的,就是那些紙人了,所以救出紙人,是我們安全的關鍵。這些不用我說,亥也都明白,因為他也讀過您的手稿,所以情急之下,我才下了攻擊的命令,而以亥的聰明,他當然心領神會,知道應該射擊那些木頭鳥。”
“嗯,在那種危急的情況下,我腦海中一片空白,不知該怎麼做才好,幸虧鄭旭的那聲口哨提醒,我才猛然想到要射擊那些木頭鳥,這樣一來,果然解脫了困局。”
亥連忙點頭補充道。
我們多次的化險為夷,都是靠著鄭旭敏銳無比的洞察力,和冷靜縝密的思維,越是在生死攸關的時刻,她的頭腦好像就越清楚似的。
這次雖然沒能去五子的院子裏考察,但畢竟知道了五子和蒙弘陽是一夥的了。
我們一直討論到淩晨三點左右,大家才各自回屋休息,就在我們離開朱同萬的房間前,施方忽然說了一句:“明天咱們就從這裏離開,我帶你們去另外一個地方。”
大家都吃了一驚,施方的這個決定,對我們來說,實在是太突然了。
“咱們怎麼就這樣離開了呢?很多的謎團,咱們還沒查出個所以然來呢,不能半途而廢吧”,秦晴不解地問道。
“嗯,我能理解大家的心情,但必須從這裏離開了,如果再在這裏待下去,不光咱們有危險,還會連累朱老先生的,明天咱們就要從這裏離開,然後開始一個新的計劃,我也會和你們一起行動,咱們要到另外一個幾千裏之外的地方,去見一個人,咱們就從那個人入手,進行探索,因為這裏的種種謎團,也許從那個人身上,就能找到答案,好了,很晚了,大家也都累了吧,我就不細說了,大家趕緊回屋休息吧。”